第一乐章(1/2)
“既然我们已经快要文定了,这女人的照片可以删除了吧。”
酒宴开始之前,柯泽收到了短信,夏娜帮他递手机的时候望见了手机屏幕,面无心情所在了点上面的配景图片。
那是一个黑衣女子的照片。
她脸型与肩胛清瘦,漆般的短发别到耳后,嘴唇如火,在白皙的肌肤上像是被雪地贪婪吸收的鲜血。这是对着洗印相片拍的照片,像素并不高。但女子的眼睛漂亮依然,有着目中无人的冷漠,嘴角扬起似笑非笑,任谁都不会想到照相时她还只是个大孩子。
“哦。”
柯泽打开设置,把配景换成了团体最新合资的楼盘照片,但并没有删除之前的照片。
她还在的时候,他一直讨厌她身上做作的香水味,讨厌她还没满二十就总是穿着玄色衣裳,更讨厌她过于自我除了音乐什么都掉臂的性格。
夏娜换好玄色的晚礼裙,将及腰的长发从衣领里拨出来,巧克力色的一圈圈卷发有弹性地发抖。养尊处优的她素来对自己的头发皮肤很满足,从镜子里望见柯泽看向自己的眼光后,自信地一笑,对着镜子涂抹今年盛行的橘红色嘴唇,眼光不时从柯泽身上扫过。
柯泽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却是在讥笑自己。
那段时间,他的最大愿望险些就是改变她,让她留长发、穿清纯的裙子、化裸妆、说话得体温柔不要永远那么刻薄、小鸟依人地对自己撒娇、远离那夺走她所有爱意与热情的小提琴……
然而,她失踪后,他却一直病态地在所有女人身上寻找她的影子。
转眼间,又是一年已往。
直至一个月前,她已整整消失了五年。
就算是抨击,这么久的时间也该够了。
他会向她证明,她彻底错了。从今天开始起,他的生活还要继续,不会再在她的泥潭中不行自拔,也不行能永远活在已往。
盛夏的夜晚,绿藤爬满了窗前的盆景。窗外星空万里,将他的大楼、纵横交织的街道笼罩在薄薄的银色中。这座多数市像一只偌大的玄色怪兽,吞没了人们时起彼伏的回忆。
柯泽看向窗外和手机上一模一样的大楼,啪地按下了手机的锁定键,屏幕上瞬间一片漆黑。
就这样。
他死心了。
…………
……
如果恋爱是一场生命,那么我便生在与你相识的那一天,活在与你相爱的岁月,死在和你分手的那一刻。
柯诗,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到最后,你连让我死去的时机都未曾给过。
chapter1
有的时候,当一小我私家消失,整个世界的人也随着变少了。
…………………………
打开报纸,金融版的头条赫然写着“强强团结谁与争锋?夏柯合资大型音乐厅完工”,娱乐八卦版头条写着“夏明诚最新情妇曝光,二十一岁名模keira声称要嫁入权门”。
盛夏团体的董事长夏明诚是个有名的花花令郎,二十多年来一直绯闻不停,情妇流散世界各地,从亚洲到欧洲,从娱乐圈到时尚圈,从模特明星到白领名媛……连他的私人助理都是身材火辣的玉人。
每当有记者对他不忠的行为举行尖锐提问时,他总是会说最爱的人是自己的夫人。只是对他这种人而言,夫人是正餐,情人是甜点,正餐不行缺,偶然享受甜点换换口胃也是须要。
夏明诚的一生有三个爆点。
一是他空手起身成就了盛夏团体。
二是他连连不停的桃色新闻。
三是他二儿子夏承司重振盛夏工业。
金融风暴卷席全球后短短五年内,夏承司不仅让盛夏团体死灰复燃,笑傲地工业,纵横股市,把盛夏赌场从沿海开到了英国,甚至还把伦敦市中心soho旁的蓝色玻璃五星级大旅馆直接买了下来送给老妈,让一群西装革履的英国保安看守,以便她未来到欧洲旅游有个歇脚之处。
夏承司是个孝子,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这不代表他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认识夏承司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张完美比例犹如混血儿的脸,同时也有一颗犹如macintosh般的商务脑壳,不仅精准,而且缺乏感性细胞。任何事情在他看来都像股市中跳动的数字,都是可以通过操盘学有战略地做出技术性买卖的。
随便扫一眼报刊亭,摊上除了摆满了夏承逸重印了五十多次的漫画《星之船》,尚有他二哥当封面的财经杂志:夏承司坐在雍容的豹纹沙发上,身体略微前倾,十指交握放在下巴前,深邃的瞳仁泛着暗琥珀色,有着洞察一切的沉然与冷漠。
他的左耳上戴着一颗黄水晶耳钉。
他不是他那年轻花哨的漫画家弟弟,戴耳钉自然也不是为了新潮悦目。黄水晶招财,左进右出。他和他那风骚成性的爸都很信这个。
只是,这一颗耳钉一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心情,奢侈品代言男模般的面目,外加杂志下方颇具噱头又如实形貌的标题“叱咤地工业的财富新掌门——夏承司”,招来的就不光是财了,尚有一堆冲着“今世花泽类”名号前赴后继的女性粉丝们。
这么多财经报纸,没有一张不是在讨论盛夏团体和柯氏音乐的相助。
真是完全想不到,不外是两个家族一起盖了个大型音乐厅,居然就张牙舞爪地垄断了整个夏季的商业资讯领域。
只管他们的曝光率高得惊人,但丝绝不影响报刊的销量。似乎只要有带“夏”或者“柯”字眼的纸张都市被一抢而空,书局报刊亭老板也会把带有这类新闻的报刊摆在最外面。
然而,这么多人争先恐后买报刊关注新闻的时候,一只纤长的手将一堆报纸杂志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十五分钟后,六十三层的玻璃写字楼里。
盛夏团体执行董事办公室。
少董的特别助理彦玲上下审察了一下眼前的年轻女子。
她散着披肩长发,穿着质地极佳的玄色套装,不卑不亢地站在办公室中央。
彦玲来盛夏团体之前曾当过平面模特,对女人的妆扮妆容往往一眼看透,眼前这女子脸上的妆很淡,嘴唇微白,穿得守旧且稳重,但并没能遮掩住清瘦姣好的身材。
很显然,她对自己的仙颜保留了不止三四分,这跟那些一来公司应聘就恨不得把胸前的v领开到腹部、贴着两三层假睫毛、专心致志想要与夏承司来一段办公室恋情的小秘们纷歧样。听说她最后一门考试还一对十九,以优秀的团队统帅能力秒杀群雄,年岁轻轻如此明确拿捏分寸实属不易。如果boss不是少董,彦玲会以为让她当私人秘书太惋惜了。
只是,她并不是很喜欢这女子的眼神。
那双眼睛漆黑明亮,就似乎深冬冰层下深不见底的湖水,漂亮却又有着冷冷的疏离感。看人的时候也是绝不避忌,漠然锐利得像把冰刀。
彦玲看了看手中的资料:“你叫裴诗,对么。”
“是的。”
“你大学才结业一年,履历表上却写着已婚,是最近才完婚的么?”
“是的,就在去年。”
“丈夫是做什么的?”
“在柯氏团体第二中心市场部事情,认真推销和联络客户。”
“为什么想要获得这份事情?即便夏柯部门企业即将合并,这份事情也会占据你大量的私人时间,你与丈夫相处的时间并不会因此增加。”
“盛夏团体一直都是我的奋斗目的,在这里事情会让我有荣誉感,并不会成为肩负。”
“那你以为自己有什么优势?”
“剖析力强,视察力敏锐。擅长时间治理,做事认真认真。来面试之前,我已经将贵公司的情况相识过,最感兴趣的是夏承司先生近期准备投资的柯娜古典音乐厅。他的起源企图相当完善,也很好地团结了柯氏音乐的威风凛凛威风凛凛。我希望自己能资助他。”
她说话时语速很慢,吐字清晰,眼神坚定,甚至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打断的气概气派。
彦玲默然沉静着听她说完,发现自己怔忪了有一会儿,于是转头看了看坐在办公桌前的少董。
慵懒靠坐在椅子里的男子就是近些年财经报刊的新宠,夏承司。
这不是裴诗第一次见他,却是第一次望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的真人比杂志硬照显得年轻一些,但浓郁明确的五官配上冷漠的神情,眉宇间透露的依旧是极端不真实的、似乎冰雕一般的漂亮。
“裴小姐,我有一个问题。”夏承司看了一会儿裴诗的履历表,中间有着短暂却给人以无形压迫感的停顿,然后抬眼悄悄地看着她,“——你在美国芝加哥大学读了一年预科,四年本科,主修经济,是么?”
“是的。我的大学结业证、护照签证复印件都在提交的文档中,夏先生可以随时查阅。”
“你的档案我都看了。你的大四效果单里尚有一门选修科目是结业求职学习。”
“是的。”
“可是你提交给我的履历表上,却没有附带自己的照片。”
裴诗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对方话中的意思。而夏承司一直盯着她,用一种不冷不热让人看不透的眼神,让她更是情不自禁在底下将手轻轻握成拳。
——岂非他看出了什么?
不,夏承司对她的相识不会这么多。
如果不回覆,很可能就此前功尽弃。她已经杀出重围走到了这里,宁愿冒险也不行以放弃。
她微微一笑,清静缓慢地说道:“既然要成为夏先生您的秘书,那对您的履历和习惯就应该有所相识。您曾经在英国栖身多年,也只有在英国为此外公司事情过。英国与此外国家差异,履历表都是不贴照片的,我想您看了相同名堂的履历表,会以为越发亲切。”
接下来,室内有数秒的静默,却像是永远那样漫长。
墙角的咖啡煮熟了,咕噜噜地响了起来。修长漂亮的彦玲站在旁边,一时间不知是该看咖啡杯,裴诗,照旧自己的老板。
终于,夏承司站起来,把手中的文件夹丢在桌子上:“明天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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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这份万人抢破头的事情,裴诗早已准备好第二天开始为夏承司上刀山下火海杀遍商场闯进团结国总部。但实际上真正从彦玲那里接到简简朴单的事情清单时,她照旧傻眼了一下:
“彦姐,这就是我的第一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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