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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驱车赶往目的地的清闲,卓琰跟她先容一下此次酒会的举行方,正是本市首席财阀谢氏。此次酒会就是为了谢氏的新项目庆功。
阮湘南虽然一直是家里的边缘人物,但照旧连忙反映过来:“是谢允绍?”
卓琰抿着嘴角:“是。”
他们进入会场,虽然有侍应生殷勤招待,可是作为酒会举行方的谢氏却没有人出来迎接一下卓琰。这样的礼数,实在是有点离谱了。
阮湘南挽着他的手臂,低声问:“你被这样怠慢也不生气?”
“如果为这点小事就动怒,我恐怕天天都得在星展拍桌子。”卓琰绝不在意,指着推过来的餐车,“你要不要吃点工具?”
阮湘南实在早就饿了,而酒会里的冷餐海鲜也简直不是填饱肚子的料,一只螃蟹敲掉壳剩下那一点肉,基础吃不饱。她只得挑了几块培根,快速而优雅地放进嘴里咽下喉咙。
卓琰看着她这样的吃相,也不得不平。
阮湘南抽掉虾壳,把烤斑节虾递给他:“你不吃?”
“看你吃的,我都饱了。”
“等下要喝酒,最好有点食物垫着。”
卓琰低下头,握住她的手腕,把那只斑节虾送进嘴里。阮湘南顺手拿过餐巾,替他擦了擦嘴角。
卓琰心里马上警铃大作,阮湘南这种人绝对不会无事献殷勤,看她的样子也没有吃错药,那一定是那里差池劲了。
“卓少,”背后有人叫了他一声,“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都没发现,哎呀,待客不周,待客不周……”
卓琰转过身,只见朝他走过来的四人为首的就是本次酒会的提倡者谢允绍,他是本市首席财阀谢氏的宗子,现在是整个谢氏的执行官,风头盛极,简直碾压了其他世家子弟。他怠慢在先,又让自己的公关主管主动认可过失,就是想要看他忍不住失态。
卓琰上前一步,抬起右手道:“谢少。”
谢允绍有点搪塞地在他手上轻轻一拍,环视了一下周遭,压低声音道:“当初你来找我,把自己比喻做老虎,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被驯养了的猫。”
当年星展团体泛起连番重大事故之后,卓琰不得不去寻求谢氏这条渠道。他预约了碰面,天天都去谢氏的大楼期待,可是谢允绍一直推脱没有时间。实在他知致谢允绍是在压低他的气焰,最后他一定会允许他的注资请求——这也是谢氏想吞并一个完整的星展制药的损伤最小的途径。
这样的拉锯战维持了整整一个月,他身心俱疲。
终于谢允绍的秘书以为他有点凄切,体现他谢总一般在周三下午会去某会所健身。他到了周三就赶到会所,随着谢允绍跑完了一万米,又跟他去做种种拉力器械,谢允绍也累得够呛,最后问他:“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注资给你们?”
卓琰回覆:“这是你吞并掉星展损伤最小的方式了。”
“既然你知道我的想法,那我就更不能留下后路给你,如果我一直拖下去,等到你们星展结算停业,我也一样可以收购,虽然花的钱会多一点,可风险却小许多——我怎么知致谢氏为你们注资之后会不会为人做嫁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虽然风险小,但这个游戏也不是那么好玩的了。”那时候的卓琰跟谢允绍相比,任何方面都逊色一筹,唯一可以赢过他的就是年轻。
最后谢允绍照旧签了注资的合约。
至此,星展开始重新有了转机,总算从停业和股票停牌的边缘死去活来。
而谢氏投资的股份,卓琰一直到最近才稀释到合理的取值之下,现在谢氏已经对他们造不成威胁了。虽然过河拆桥做法很小人行径,可是卓琰这一手,也让他开始在商界崭露头角,隐约有跟谢允绍抗衡的赢面了。
此时卓琰面临谢允绍说他像被驯养的猫的讥笑,也只是一笑置之:“我原来就是晚辈,当年说这句话的时候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岁,难为谢少记挂了这么多年。”
谢允绍扫了他一眼,抬手招来侍应生,从托盘上拿起一杯campari:“不管怎么说,照旧要敬你。”
卓琰接过羽觞,示意了一下,仰头喝了下去。
谢允绍道:“那些尚有相助商要应酬,我先已往了。你们,留下来招待卓少,切记不行怠慢了。”
剩下的三个主管连忙围过来,给卓琰敬酒:“第一次望见卓少带了女伴,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卓琰简短地回覆:“是严家的小姐。”
阮湘南知道自己作为女伴的职责,能不说话的时候就不要说话,安平悄悄地当一只漂亮的花瓶即可,可是就算如此,也在一轮轮杂乱的敬酒当中被灌酒了。她喝了两杯,第三杯就被卓琰接已往:“灌女士酒是不是太失风度了?”
对方见卓琰这么说了,也不再委曲女士,横竖他们的目的也是灌倒卓琰而已。而几轮下来,那三位谢氏的主管也开始以为晕眩,见卓琰始终眼神清明,威风凛凛上也就弱了,找了个理由就告辞而去。
卓琰见他们走了,突然拉住阮湘南的手臂:“我去洗手间,你别走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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