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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琰笑着摇摇头,行动优雅地扔下一根竹签:“看上去挺糟糕的,味道反而还不错。”
“这就跟人一样,有些人外表看上去虽然不怎么样,可是心田世界很富厚。”
“……你在说你自己吗?”
“我在说你,”阮湘南道,“我的外表一直都挺好的,我有自知之明。”
卓琰笑而不语,以此示意她这种无端的自恋行为十分的不要脸。
阮湘南忽道:“我听妈妈说,她想去跟你父亲提一提两家的亲事。”
卓琰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什么?”
“是你跟严央啦。”
原来如此。他往后一靠,闭上眼哼笑道:“我以为不适合吧。严央年岁跟我差了好几岁,我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
“妹妹?妹妹不是一般男子想找朱颜知己的遮羞布吗?”阮湘南义正言辞道,“你的想法太龌蹉了。”
“我说的是那种亲妹妹,跟她在一起就是**的那种。你可不行以不要把我想得这么鄙俚?”卓琰思索片晌,又把问题抛还回去,“岂非你以为我应该跟严央在一起?”他问完这句话就有点忏悔了,似乎是太显着的试探,实在他基础没有试探的意思——或许吧。
“从某些方面来说,我照旧挺认可你的人品的。”阮湘南沉吟,“虽然,我希望我唯一的妹妹能够幸福,这是真心话。”
她看着他,心情严肃,眼神真诚,只管她是个挺混账的人,有时候尚有演出型人格,可是这一刻,他相信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卓琰拿起装了白开水的杯子,跟她眼前的纸杯碰了一下:“那就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你是指什么?”这次轮到她不解了。
“你猜猜看。”
这种步步为营的对话,兜了一大圈,似乎照旧什么都没说过。他们之间有那里泛起问题了,可是她摸不透,他也看不透,就像那年暑假一样,显着很靠近,却照旧在弯弯绕绕之中各自走远。
不停地密查,又不停地逃离,不知何时才是终点。
阮湘南坐在经济机舱里,国际航班晚点的几率很小,准点腾飞。很快的,机舱里陷入了一片黑漆黑,她抬起手,把玻璃窗上的遮光帘拉了下来,只剩下甜睡着的漆黑。她靠在椅背上,身边的位置是空着的,隔了一条走廊有一位游客,正拧开顶灯,翻着手中的书。
阮湘南闭上眼陷入浅眠。
她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回到当年熟悉的菁菁校园。窗外的知了拼命地叫着,她坐在课堂里奋笔疾书,头顶上是哗哗作响的吊扇声。
考试中间,她停下笔看了看周围,只见自己的前前后后都卧倒一片。今年的期末卷子出的特别难,对于她所在的择校班里的学生来说实在太难了,大部门人都已经放弃挣扎。
她把整张卷子填满,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和学号,提早交卷了。老师望见她提早交卷出去,原来还想训斥,可是一看到她的卷面显着地愣了一下,最后朝她点颔首,什么话都没说。
她走出考试,背着书包经由操场,只见一只篮球飞过来,这次的落点是在她的脚边,如果这次再砸到她脸上,她真的会对篮球有心理阴影的。橙色的球弹跳了一下,正好跳进她的手里。
球场上的男生朝她大叫:“玉人,资助把球扔过来!”
那些打球的男生大多是实验班的,卓琰也赫然在人群中。
她连忙把篮球抛回去。只见接过她的传球的男生连忙突破进去,起跳投篮,篮球却在篮筐上弹跳一下,又抛物线下落。卓琰起跳,直接在落下的篮球下一托,那篮球在篮板上轻轻一擦,直接进入篮筐。
一起打球的男生都忍不住喝彩。
阮湘南看了几分钟,就转身脱离,横竖期末考试也考完了,没什么事做还不如早点回家,哪像这群男生,提早交卷就是为了出来打球。
她走到校门口接到司机的电话,说是出来晚了,先去接二小姐,让她自己想措施回家。严央的学校跟她的一南一北,接了严央已经很晚了,再来接她,肯定就凌驾严家的晚饭时间。那么司机的玩忽职守就会被发现。
她忍不住以为很可笑,同样她们都是谁人女人的亲生女儿,可是受到的待遇完全差异。她是私生女,名不正言不顺,就是家里的工人都敢欺压她。这个家就跟原来待过十多年的地方一样,冷冰冰的趋炎附势,那里至少偶然还会感受到善意,而这个“家”里却没有。
阮湘南把书包甩在肩上,走向四周的公交站。
转了三辆公交车,还要步行四十多分钟才到。别墅区都个个偏僻,连公共交通都没有,她就是想打车都找不到愿意载她回去的司机,那肯定是单趟生意,只能空车回来。
她下了公交车,开始步行,路上有些静僻。可是让她担忧的事情照旧很快发生了,迎面而来的是三四个小混混,头发染着希奇的颜色,望见她连忙哄笑道:“长得不错啊小妞,不如交个朋侪?”
阮湘南不吭声,只是疾步往前走,可是很快被拉住了。谁人拉住她的男子撇了撇嘴角:“你走什么啊?没听见我们在问你的话?”
实在她差一点就跟他们一样,也许她能当个小太妹,染着黄头发,去学校门口收掩护费。她还没启齿说话,就见身后有人骑着山地车经由,撞见了便扔下车子疾步过来,直接一拳把拉住她不愿放的小混混打垮在地。
她有点惊讶。竟然是卓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