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醉后……（1/2）

k.s.a会所的竞争制度好比沙漏，每分每秒都在淘汰微不足道的细沙，这点不仅针对艺人，也针对所有员工。

所以，能在k.s.a会所端稳了金饭碗久居不下的，无论导演、制片人、经纪人，其必修课之一即是——眼光。

此次的编导和制片人以实际效果印证了这点，《翩翩令郎》节目播出第七期，收视率蹿升了三个百分点，“组合”的形式倍受接待，很快，相关的贴-吧、网站、blog、bbs就泛起大量狂热粉丝炒作官方cp，甚至非官方cp。

“我好萌少衡和文文！两人的‘外出日志’大赞，傲娇女王受配面瘫忠犬攻大萌！gj~”

“腹黑温柔的小诚诚和我家健气攻乐乐王道啊！小诚诚何等的人-妻！乐乐你要好好对他！”

“乐乐是受！有裴令郎这样的圣母攻陪在他身边才会幸福！裴令郎，请不要犹豫地压倒乐乐！”

“tf楼上，拒绝拆cp！我家小衍怎么办啊！支持小衍和裴令郎！”

“裴令郎，你和小衍眉来眼去的，jq得我脑缺血啊~~请对我家小衍一心一意！”

娱乐圈最需要的是什么？

媒体不是大头，最有影响力的在这个通讯业高速生长的时代已经酿成了网民自发性的义务宣传，那流传效应就像核爆炸一样，深度与广度都无可相比。

世界上最势不行挡的团体气力来自于“腐女群体”。

在这个jq满满，yy无限，cp各处着花的圈子里，超凡的想象、旺盛的精神、持久的热情，尚有“专业精神”和“职业操守”，这个群体能发挥超乎意料的作用。

于是，《翩翩令郎》作为一个系列偶像节目，其要害字一时间成为百度、谷歌词条搜索大热门。

极具攻击性的宣传效力却不用破费一分钱，编导和制片人或许都在自己的条记本电脑前悄悄窃笑……

与此同时，段砚行也多了一个习惯。

半夜三更，他会爬起来用房友的电脑上网，捧着一杯速溶咖啡，一小我私家对着屏幕痴痴地笑……

林云衍从他身后途经时，被他的闷笑声激起一身**皮疙瘩，忍不住道：“望见什么有趣的话题，需要笑成这样……”

段砚行捂着嘴巴笑得岔气了，捏住拍档衣袖的一点边角，拽到跟前，然后指着屏幕：“啧啧，现在的人真不得了，你看这个！”

“盖楼支持裴令郎收后宫的来顶！！让我们为裴令郎建起万楼行宫，坐拥无数尤物啊~~”

林云衍顺着段砚行手指滑动的偏向扫了一眼某帖子的标题，波涛不惊道：“怎样？”

段砚行耸耸肩，叹息：“以前公共可没那么开放，影迷都不喜欢偶像传绯闻吧，现在居然鼎力大举支持……”说着，若有所思地摸起下巴来。

林云衍悄悄地看他，微微地挑眉，清亮亮的瞳光似乎什么都能照出来：“你知道‘后宫’的意思？”

段砚行冲他眨眼睛，死要体面地强调：“怎么不知道。”

林云衍略略思索，温和地笑了一笑：“你想收谁？”

段砚行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似乎是因为看到这个朦胧的神情而有所感伤，林云衍的眼神起了微妙的变化，注视的眼光柔和澄透，一股说不清的意味淌过了漆黑的眼底，脸色在朦胧的灯盏下似乎变深了。

他闭了闭眼，既而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快洗洗睡吧。”

这一个微妙的眼神，唇角捉摸不透的弧度，让段砚行想了一晚上，翻来覆去，背后的人却清静地沉入梦乡。

他轻轻叹了一口吻，闭上眼，再睁开时只觉瞳目干涩，眼皮极重。

揉一揉眼睛，不客套地说：“衍衍，我失眠了，你要认真。”

往常，林云衍这时候应该已经坐在沙发上，泡好了茶。段砚行等着那一杯茶来给自己提神醒脑。

可是这一天，他却刚从段砚行身边坐起来，背身坐在床边，衣领半搭在肩头，纤长的后颈若隐若现。

他叹了口吻，低声道：“我也失眠了，谁认真？”

段砚行感受到他满身笼罩着低血压魔王的气场，腾腾杀气似乎实物化地能让肉眼望见，为了保命，他立马跳下床钻进了浴室。

节目播到第十一期的时候，影响力横跨海峡两岸，台湾和香港的娱乐公司纷纷联系上摄制组，希望与这几个艺人签约。

六小我私家的造型搭配一时间成为“新时代潮人”的追逐工具，他们的发型，他们穿过的衣服牌子，他们戴过的饰品、用过的工具，甚至节目中泛起过的美食街、商店、公园广场，都掀起了一股强劲的盛行风暴。

网络上水漫金山，众粉丝得知节目最后一期播完后，这些组合都市遣散，如潮如涌的请求帖、挽留贴、抗议贴、招呼贴占满了各**bs，希望至少保留下一个组合。

保留哪个组合？

官配的“文衡”、“乐诚”照旧“寻衍”？

照旧把厥后人气飙升上第二位的乐骏和人气王保持者林云衍重组？

种种cp名，各个后援团竞相征讨，可是决议权不在这些热情洋溢的人手里。

冷偞欣向“令郎团”宣布摄制组的决议时，自己也伤感了。

究竟六个月的旦夕相处，看着手里带的“孩子们”磕磕碰碰生长并成熟起来的一点一滴，逐步地在矛盾和自我中磨合出默契来，最终却是离散……母爱的感性胜过了对事情的敬业和执着，胜过了一切。

但她在让这份“私心”不知不觉渗入到事情中的同时，也只能听从上司的部署。

制片人最后的决议是：组合全部都市在节目竣事后遣散，k.s.a会所只会签下一名艺人。

完成最后一期节目外拍内容的那天正值十一月，也正好是裴易寻生日的那天，段砚行一开始对这个日子并未记得太清楚。

或许这是个巧合，可是，他又以为坐在k.s.a会所执行总监位置上的谁人男子，他的年迈，差池节目干预的可能性为零。

当他被叫进制片部聚会会议室，望见坐在聚会会议桌首席位置上的穆染总监，这份怀疑便被确认了。

穆染掉臂周遭制片人员的眼光，微笑地说：“玩得开心吗，裴三少爷。”

那时候在聚会会议室里的只有制片部的焦点人员，寥寥几人，纵然穆染喊他一声“三太子”，也不会传出去。

段砚行注意到经纪人冷小姐不在其中。

他拉长脸，微微撅着嘴如实体现出不悦的心情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替我谢谢裴总监好了。”

他那样脸色阴沉，就似乎小孩子在诉苦。

穆染谦和地笑道：“你是有实力的，所以我才会向制片人和编导老师推荐你，这三个月，你的体现摄制组的人都望见了。现在，你坐下。”

回旅馆的途中，消息灵通的裴邵仁来了个电话，段砚行不耐心地应付了几句，然后说：“二哥，再给我寄罐君山银针来。”

他二哥在电话里默然沉静良久，啼笑皆非：“弟弟，那是茶叶，不是毒品白粉，你也能喝得这么上瘾？”

“你别管那么多，寄来就是。”

“寄是没问题，”裴邵仁用他温润的嗓音笑自得味深长，道，“不外二哥能获得什么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