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雨中再相逢(1/2)
云大导演在那里都像块吸铁石,耍大牌都和此外大腕与众差异。人家靠声势和威风凛凛引人瞩目,他似乎安平悄悄坐在那,都能引起惊动。
只见围已往的人徐徐滚成个大雪球,早把他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嚷声中也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
追出来的筹谋助理在段砚行身旁推了好几下寻问怎么回事,段砚行充耳不闻,像根桩子似的杵着不动,听边上两个女职员聊开了。
“桃晶也够倒霉的,筹谋了三个月,暂时出了那么多岔子,偏偏又碰上云导今天心情特别欠好。”
“云导原来就难搞啊,我看他是居心欺压新人吧,下午过来时就不给人好脸色看,一到点就要走。唉,大牌喜欢搭架子,可嚣张到他这种水平的也少见。”
“云导算圈子里性情坏得出了名的吧,他助理特地还提醒过桃晶,说今天千万不要去招惹云导。现在节目延后两个小时,云导不发性情才怪。”
“他发性情哪是因为节目延后的关系,下午在休息室里就已经差池劲了,我给他送晚饭时,他就看了我一眼,吓得我腿都软了!”
“这么恐怖?!”女职员a惊讶地嘀咕,“会不会有什么事啊,你有见过他寻常穿这么质朴的么?听说他不是奢侈品牌碰都不碰的,我原来还想见识见识他那枚三克拉的钻戒啊!”
“你怎么知道他一身玄色不是阿玛尼、prada?”女职员b冷嘲。
女职员a摇头:“leesa说似乎不是名牌。尚有那一大束白玫瑰是要送给谁呢,看他前面签收的时候似乎特别紧张那些花……”
女职员b讪笑:“给他某位‘男朋侪’的吧,横竖他品味一直都很希奇,搞艺术的人,喜欢的工具跟我们普通人纷歧样啦。况且他原来某方面取向就不正常,要我说,同性恋那种人最恶心了!”
“云导真的是同性恋?不是说,那只是谣言吗?”
“无风不起浪啊,李煜在这行干了十几年了,她跟我说以前那些事是真的,那张网上传得很火的接吻照不是ps!”
“李煜谁人八卦,她的话不能信吧。——说起来,她人呢?”
“桃晶不是在休息室里哭么,李煜或许去慰藉她了。”
两个人多口杂的女职员走远了,段砚行还愣在原地抬不起脚来。催他的助理起劲了泰半天,叹口吻道:“当导演当得他那么高调的,也稀罕,比明星出镜率还高。”
段砚行这人照旧挺好管闲事的,可是对云觞的种种绯闻八卦已是“疲劳不堪”,索性看成什么都没望见,转身准备回化妆间。
突然一声雷霆大喝又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已往。
“你们够了没有!我实在没时间陪你们耗下去,别谈加进场费,翻十倍也没用!我现在就要走,滚开!”
庞大的雪球像突然中间泛起一道裂痕,瞬即溃散。云觞推开人堆冲出来,举动野蛮暴力。
劝解他的人群中也有一些是电视台的前辈了,老脸都有些挂不住,较量年轻的血气方刚,连拖带抱手脚并用地想把云大导演截下来。
纷歧会儿,“女王护驾团”来支援云大导演,几个保镖和电视台事情人员起了纷争,冲突越闹越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云大导演有须要发那么大性情嘛!老沈他们几个都是电视台有头有脸的人,那么低声下气求他,他还搭架子!”
“听说他不是只认钱么,钱多他什么事情都接,大老板给钱让他陪一夜预计都没问题吧,这样的话用钱砸死他好了。”
“你知道什么,这次电视台光给他进场费就凌驾一千万,翻十倍那不就上亿了,又不是沙特国王!”
就连段砚行,听了那惊人的进场用度都满身打了个寒噤。
云觞,你未来死了是不是企图睡碧玺水晶棺材,宅兆全用纯金打造,陪葬品是不会贬值的金条?
正巧,他站的位置对上了迎面而来的云觞。云觞在身后十来个保镖的护驾下,势如洪涛般地朝他这边来了,那排场足可以把他踏平。
段砚行愣在原地没有动,云觞的眼睛像是看不见任何身外之物,从他身旁经由时,余光都没有斜一下。
这感受就像当初在裴三太子的生日早礼上,云觞从叶慎荣那里接过礼物,捧着转向裴老汉人,潋滟的眼中,澄澈透亮,清冽酷寒。
似乎即便无数次这样与他擦身而过,再也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段砚行掌心里发烧,脑壳一阵充血,或许是不想被彻底无视的意识驱使,阴差阳错地启齿道:“你为什么总是给别人添贫困,任性地糟蹋别人的劳动力,自己活得随心所欲,这个世界不是只围着你转……”
他的声音很轻,在弥漫着焦虑气氛的情况里显得微不足道,云觞应该是听不到的。
可是他感应背后袭来一阵冷意,转头去看时,云觞的眼正注视着自己。
像是在寻思着什么,那样意味不明的注视,让段砚行身体僵了一下,面无心情地对视已往。
云觞扬起了眉角,一缕发丝贴着面颊,妖娆地勾到嘴角处:“裴小寻,适才那句话是你说的?”
段砚行干涩地挤出一个冷笑:“是我说的,云大导演听不顺耳,无视就好。”
云觞眯起眼来,水波不兴似的,不知是不是今天这一身玄色的着装所致,令他的容貌现在看起来竟有一种素雅清冷的感受。
或许是云觞的反映异常,保镖低唤了一声:“云先生?”
云觞突然眉目漾开了柔和的神韵,笑了一笑,反而走到段砚行眼前,把捧着的花束小心推到段砚行怀里:“你很厉害,一句话就让我打破十年的老例。替我保管好这束花,掉一片花瓣,我要你赔十亿,英镑。”
一片花瓣,十亿英镑……
段砚行打趣地想,如果他摘光所有的花瓣,等云觞来拿时还给他一束杂草,不知道能在云觞脸上看到怎样有趣的心情?
是不是会恨得把他碎尸万段?
这是要送给谁的啊,竟那么在乎……
虽然有点牙龈发酸,可段砚行照旧如捧珍宝般,连自己做节目时都花不离身,厥后这个形象在天涯论坛大大引起有闲人探究。
做完节目以后,云觞那里的节目还没开始,他思量了半天跑去探班,望见云觞的休息室门口两个保镖简直像门神关二爷,红脸青脸横竖欠好应付,他便只好回化妆室等着。
化妆师想帮他卸妆,让他把花往化妆台上放一放,他想了想摇摇头,顽固地捧着不放,化妆师只好简陋给他搞一搞。
效果就是,他顶着一张半素不素的花脸,等到破晓1点,云觞的节目竣事,过来到他这拿了花,一句话也没说上,马不停蹄的就消失了。
段砚行打着哈气懒懒叹了一口吻,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他这样的小人物,电视台虽然不会专程为他预定车子,给二哥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什么时候来接他,电话不通。到了外面发现夜幕里头正逢滂沱大雨,那雨水哗哗犹如李白的那句诗:飞流直下三千尺。
电视台在郊区,大门外整条街空空荡荡,大雨浇灌后更显得凄清,连幽灵车的鬼影子都见不着。
门卫或许还记得他白昼是跟什么人来的,盛情借给他一把破伞,撑开后一个伞脚还反折起来,伞骨在大风里颤颤巍巍。
段砚行再望一望水漫漫清漂漂的大街,咬一咬牙冲出去,没多久裤脚便湿透,等走到第一条横马路时,身上的大衣也险些全部沾湿。
想起风水师傅说夏历十一月初七适宜出行,却没问一问初八如何。暴雨来势凶猛,纷歧会儿天际轰雷炸响,大风挂着雨水往横里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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