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艳福(1/2)
磨叽磨叽,脱离电视台时又是黑灯瞎火的时候了,幸亏夜空朗朗,寥寥几颗星星闪着黯淡的微光。
冬季的风带着凛冽之势刮着面颊吹着脖子,段砚行精神奋起地钻收支租车,中途转道两次,搞得司机年迈再度对他十分的藐视,幸而不是同一位。
一次是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廉价的云南白酒和价钱实惠的烧鹅,想着抵家后与二哥小酌几杯,烧鹅当下酒席犒劳犒劳二哥。
为何突然有此雅兴,他也说不上来,人在世不必想太多,四个字:随兴而为。
可厥后,他又改变了主意,既然有烧鹅和琼浆,为什么不用来犒劳年迈?
要害是,年迈家里有云衍!
想来好几天没见着林云衍了,也不知他和年迈俩小日子过得如何,裴邵贤有没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来……
越想越头皮发紧心里虚得慌,看看时间正是时候,段砚行向司机打了声招呼,拐道到了裴邵贤的公寓,本着“探望友人”以及“监视好色男”的名义敲开大门。
房门打开,裴邵贤以出浴的造型泛起在他眼前,裸着湿漉漉的半身,腰间粗拙地围了块浴巾,大大咧咧地勾起嘴角,笑得那叫一个淫邪性感,夜店头牌牛郎都达不到他那境界,差点让段砚行喷血晕倒在门口。
“啧啧,小寻啊,你的鼻子怎么比狗还灵,知道我们正要开饭,就泛起了。”
段砚行越听“我们”那两个字越心里不快,皮笑肉不笑地推开堵门的年迈,自行换鞋:“不故障你俩小伉俪生活吧?”
“啊哈?”
“咳咳!一时口快说错了。我买了烧鹅,给你们添菜!”一个字一个字里都透出辛辣的意味。
只是裴邵贤仍旧反映缓慢地似乎没有会意,喃喃嘀咕说:“烧鹅?那可欠好办啊……”
段砚行转身对年迈龇牙:“干嘛,吃惯了云衍烧的菜,嫌弃我的烧鹅?!”
“到不是嫌弃,”裴邵贤一脸欠抽的心情,“小云云一不留心,菜烧多了,加你一个恐怕也吃不完,我又不喜欢把菜放隔夜了明天再吃……”
段砚行冷眼一瞪:“吃不掉,我打包带走!”
显着自己是正义凌然的“护草使者”,来监视大色男是否居心叵测,拐着弯说话却似乎理亏的是自己,这到底算个什么名堂!
自从林云衍来了之后,裴邵贤的家越来越像个高层白领人士的豪华寓所,险些见不到“灰尘”这样工具,却生活气息浓郁。
段砚行直奔饭厅,坐在与上次同样的位子,裴邵贤坐下来和他笑哈哈地聊了两句。
林云衍端着一碟小菜从厨房出来,见到他先愣了愣,既而放下小菜,眉目间一抹清朗,不冷不淡道:“来你年迈这里蹭饭吗?尚有一个汤马上就好,你们先吃。”
说完,人又钻进了厨房,段砚行伸长脖子张望,心里想着云衍那文质彬彬的素白小样儿围个小奶牛的围裙,真叫谁人……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裴邵贤拿了个三得利的啤酒罐,还学着昔人婉约的容貌,每摇一摇啤酒罐,笑意便越发露骨。
段砚行厚着脸皮装没听明确,用筷子夹一口小菜,再夹一口小菜,三口四口,嘴里滋味无穷,比吃了蜜糖,比法式深吻还满足。
“怎样,我家小云云手艺可妙?”裴邵贤若无其事道。
段砚行马上脸色阴沉下来,陪同风雨在眼睛里咆哮:“年迈,你脸皮角逐车轮胎还厚。”
“哈哈,”裴邵贤漠不关心,“住我家里的,自然是我家的。这回真他妈捞到个宝,要否则让他长住下去吧,否则你年迈这张养刁了的嘴,以后可得喝西冬风了。”
段砚行放下筷子,规则容姿,严肃道:“年迈,我让云衍住你家,你可别占他自制。”
裴邵贤老脸抽了抽,伸手给小狗顺毛似的捋一捋段砚行的头发:“瞎想什么,都是你二哥教坏了你。”
“年迈,林云衍——”段砚行眼睛微眯,阴森森的气息便从裴易寻阴柔的脸容透出来。
裴邵贤叼了根烟,笑笑:“你这位小林令郎最近可忙得很,今天恰巧有空回家来吃晚饭,被你捡了个自制。”
“云衍最近很忙?”
“过阵子你就知道了。”裴邵贤意味深长地抽着烟,模糊里有清醒,清醒里有糜烂。
裴大少这人说话向来婉转而深意,通常是看似天南地北,实则意思全藏在那不正经的话里头。段砚行大致会意了,便不再问下去。
之后等林云衍上座,三人吃吃喝喝聊开了,段砚行时不时干咳,嗓子里一阵阵火烧般的刺痛。
林云衍看了他许久,问:“伤风了?”段砚行颔首,顺口便说:“或许之前淋了雨的关系。”
他真的是一时口快,伤风预计是云觞过给他的,这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强压下心头。
林云衍又静默许久,低声道:“淋雨,似乎是好几天前的事。”
段砚行愣了愣,拮据地解释:“是有好几天喉咙都不太舒服,呵呵。”
裴邵贤插了句:“家里似乎有伤风药,可是……”
话音未落,林云衍便放下碗筷起身:“我知道放在哪,我去拿。”
林云衍转身去卧室的身影尤为的顺其自然,段砚行怎么视察怎么以为那房间就是裴邵贤的卧室,便进一步打探:“年迈,别告诉我你这两天替换下来的衣服也是云衍洗的……?”
裴邵贤满脸激荡着舒适惬意的笑容:“真没见过这么贤惠的男子。”
段砚行嘴角冷冷抽了抽:“他晚上睡哪?”
“我房里那张沙发,”裴邵贤拿着烟指了指卧室,“他说节约用电,晚上只开一台空调。”
“你是k.s.a会所的ceo,他还帮你省钱……”
“是啊,”裴邵贤滋润地憨笑,“会洗衣会做饭会扫除房间,还会钉衬衫扣子,针线活***是个女人都纷歧定比得过,这么贤能持家的人,年总是在思量,过了这个村怕是没下个店……”
段砚行眉心一道玄色闪电,把筷子竖裴邵贤饭碗里:“做你的春秋大梦!”
“喂,你干嘛?”
“上茅厕!”
“上茅厕你把筷子□□碗里干嘛,不祥瑞的啊!”
段砚行蹲茅厕里想了半天,以为不妥。
林云衍太没自觉,他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生物,学术一点叫gay,通俗一点叫bl,婉约一点叫同志,唯美一点叫**。一个男子,待在另一个男子身边,也会迸发出不纯洁的情感来,发作水平不亚于和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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