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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吗?适才居然对萧晴……
沈君则泡在冷水里紧皱着眉头,心情照旧无法彻底岑寂下来。
那种强烈到险些要扑灭一切的**,甚至让一向岑寂的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自从跟萧晴完婚之后,他似乎变得越来越希奇了,许多情绪连自己都没措施控制,就像适才,感受就跟被人下了咒一样,行动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萧晴发生了一种希奇的情愫?
怎么可能?像萧晴这种脱线的迷糊虫,性格糟糕透顶,外貌也是普普通通,一点也不具备他喜欢的女人的特质,他看她哪儿都不顺眼才对。
怎么会对她发生那么强的独占欲?
岂非他终于忍受不了她的折磨,提前进入了精神破碎阶段吗……
最庞大的心情(三)
越日清早,沈君则正在卫生间刷牙,萧晴突然推门而入,很自然地站在他旁边,拿了条毛巾准备洗脸,一边还不忘转头冲他微微一笑,很礼貌地打招呼:“早啊。”
看着她的笑容,忍不住想起昨晚的荒唐事,沈君则的心情有些微妙,脸上倒是很淡定,随口道,“周末起这么早,真是难堪。”
萧晴没有剖析他损人的话,自顾自对着镜子看了看,然后,很疑惑地摸了摸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红痕。
沈君则后背蓦然一僵,生怕她会问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他可不是趁人之危的失常,他只是……疲劳太过泛起幻觉,一时失控而已。
然而萧晴并没有问,只是好奇地看了沈君则一眼,转移话题道:“你昨晚没睡?黑眼圈很显着。”
沈君则摸了摸鼻子,淡定道:“嗯,昨晚加班。”
“哦,那么辛苦,周末也不给自己放假啊。”萧晴洗清洁脸,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对了,我昨晚,做了一个很希奇的梦。”
“……什么梦?”沈君则故作清静地问。
“很恐怖的梦。”萧晴继续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片晌后,挠了挠头,“算了,不说了……”
萧晴说完这两句话,转身跑去厨房做早餐。留下沈君则在原地一脸庞大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到底是知道实情?照旧真把昨晚当成一场梦?或者,她基础绝不知情,而是做了其他希奇的梦?
居然敢居心吊他胃口?“算了,不说了”这叫什么莫名其妙的回覆啊!
沈君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家伙真是的,洗完脸也不把洗面奶放回去,毛巾也不叠好就那么随手一搭,她到底有多饿,才气洗完脸马上就撒腿往厨房奔,那姿势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
萧晴站在厨房,一边把牛奶放到微波炉里热着,一边抵着下巴妙想天开。
她虽然喝醉了,也不是完全没有知觉,模模糊糊中,她见沈某人对她上下其手,还脱她的衣服,大脑强烈发射着警醒信号,反射性地作声制止了他,今早起来,脖子上又有些希奇的痕迹,这才确定,昨晚的荒唐并不是梦。
不外,她照旧以为“算了,不说了”这样委婉的回覆,好过“我梦见你非礼我”这样直接的回覆。有时候不说破好过说破,真的捅破了,相互反而会越发尴尬吧。
她完全想不通沈君则为什么突然对她有了兴致。
岂非他的品味突然变抽象了?就近原则,生冷不忌,饿晕的兔子吃窝边草?
这件事太不行思议,与其仔细去想原因,还不如把它当成是噩梦呢。
萧晴自我调整的能力显然超出了沈君则的预料,她总是能很快就把欠好的事情给忽略掉,完全是打不死小强的类型,该说她是乐观太过,照旧天然呆?
看着萧晴一脸若无其事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沈君则的心情越发纠结。
怎么说他也因为情感的变化苦恼了泰半夜好吧,这丫头居然没事儿一样坐在他眼前,还笑眯眯地给他递过来一杯牛奶,客客套气跟他一起吃早餐?
他还以为萧晴至少要爆炸一下的,起源盖脸一顿臭骂,或者叉腰咆哮诅咒他上吐下泻什么的,这样不是更切合她的形象吗?她突然这么淡定,若无其事的样子,沈君则反倒有些郁闷。
被忽略、被无视,能不郁闷么?.
在这栋小别墅里,两人都有独立的空间,吃过早餐后,萧晴在前段时间亲自部署的画室里练笔,沈君则就在书房里看书,两人互不干预干与。
沈君则坐在沙发上,捧着最新一期的财经报纸看了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他便放下报纸,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昨晚一整夜没睡的缘故,沈君则这次睡得倒是挺沉,梦里还重现起他跟萧晴完婚的局势,他牵着萧晴走在红毯上,希奇的是,周围没有任何亲朋挚友,没有祝福,没有掌声,也没有盛开的风信子,甚至连主婚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两小我私家,踩着地毯逐步地走着。更希奇的是,梦里的婚礼气氛很是温馨,他的心里涨满了生疏的幸福感,萧晴也笑得很开心,辉煌光耀的笑脸让整张脸都充满了活力。
两人走到教堂前,萧晴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红着脸,怕羞地跟他说,君则,我好喜欢你哦……
沈君则头皮一麻,蓦然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原来,萧晴杀伤力最大的话是这一句……
简朴的八个字,让他全身血液逆流,心脏在胸膛里上蹿下跳,好好的美梦,直接给吓醒了。
萧晴居然敢对他批注,这实在太……恐怖了。
醒来之后发现已经到了黄昏,夕阳金色的光线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恣意在屋内铺散开来,让整个房间都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雪白的窗纱被微风吹拂着轻轻晃动,屋外的花香也随风飘扬在空气里。
沈君则无暇浏览美景,揉了揉太阳穴,企图起身去隔邻看看萧晴的情况。
扭过头来,却蓦然一怔,他发现萧晴居然坐在不远处,眼前撑起个画架,正专心地画着什么。
“你在画什么?”沈君则冷着脸问。她是不是跑错房间了?居然跑来他的书房画画,果真侵犯他的**?
“别动别动,快躺回去。”萧晴听到他的声音,赶忙从画架后面探出头来,弯起嘴角笑得很友善,“我在训练画人物呢,你快躺回去啊,就差一点完工了。”
沈君则怔了怔,片晌后才惊讶地问道,“你在……画我?”
她居然在画他?意识到这个事实,沈君则突然心跳加速,身体迅速僵硬,脸上的心情也瞬间冻结。
“空话,我不画你岂非对着镜子画自己吗,我没有那么失常好吗。”萧晴理所虽然的声音从画架后面传来,“快躺回去啊。”
沈君则皱了皱眉头,心不甘情不用地躺回了沙发上。
被她那种专注的眼光盯着看,感受全身都不自在……
萧晴见沈君则乖乖躺了回去,满足地笑了笑,继续画起画来。这家里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他一小我私家,训练人物画她只能拿他当标本,原来还想着怎么申请他的同意呢,效果一来书房,却发现他居然睡着了,于是萧晴乘隙拿来画架,偷偷摸摸就开始画了起来。
沈君则还挺难画的,精致的五官就像上帝专门镌刻出来的艺术品,鼻子和嘴唇的形状都美得恰到利益,稍微画欠好,就把这张帅脸给毁了。尤其是睡着的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像平时那样冷冷冰冰,反而透出那么点儿优雅淡然的味道,这种成熟男子的神韵更欠好掌控啊……萧晴仔细盯着他看了片晌,这才决议正式下笔,来挑战一下自己的水平。
沈君则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被她盯了半个小时,只以为全身每个细胞都开始石化,眼看墙上的钟指向五点半,沈君则终于忍不住启齿问:“还没画完?”
“嗯,才画到领带。”萧晴从画架后探出头来,咧嘴一笑,“很快就完了。”
两人之间难堪有这么平庸和谐的相处,沈君则忍耐着身体的僵硬,继续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给她当模特。哎,腿麻了……脚也麻了……年岁轻轻的他,居然提前体会到老头子半身瘫痪的感受了。
半个小时后……
“还没画完?”沈君则冷着脸地问。
“嗯,画到皮带了。”萧晴又从画架后面探出头来,好性情地笑了笑,“快了快了啊。”
沈君则皱眉,“不是说就差一点完工吗?你这‘一点’差太多了吧?”
“哦,适才我只想画你的头来着,厥后又发现你这个姿势挺好,我就想画半身了。画完领带,突然以为画全身更有感受,于是连腿也画进去,于是越画越庞大。”萧晴从画架后面探出头来,微微笑了笑,“再坚持一会儿啊,加油!”
加油?
他快要从半身瘫痪酿玉成身瘫痪了好吧……
沈君则忍无可忍,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着脸快步朝萧晴走了过来:“给我看看,你到底画了些什么,你是不是琢磨着怎么给我毁容?”
看到画里的场景,沈君则蓦然愣住脚步,片晌说不出话来。
清静的书房里,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正闭着眼睛熟睡着,浓而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似乎透出了一丝难堪的笑意,他的双手自然地围绕在胸前,双腿惬意地舒展开来,整小我私家看上去很是慵懒、性感……
他睡着的样子居然这么的……温柔?咳咳,他睡着的时候不是应该冷着脸,皱着眉,摆出生人勿近的架势,全身散发冷气,制造出一米之内一切物体全部反弹的气场吗?
沈君则摸了摸鼻子,看着画面里脸部轮廓突然变得温柔的男子,神色有些尴尬。
谁人是他吗?萧晴绝对看走眼了吧?
萧晴还在纠结于她没有完工的神作,诉苦道:“这点耐心都没有,我已经画到脚了,你再忍一分钟不行么?”
沈君则默然沉静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冷哼一声,“画只袜子。”
萧晴歪头想了想,“也行,那就画袜子。”说着,迅速几笔,画了一双淡蓝色条纹的袜子出来。
沈君则脸色一沉,“我会穿这么没格调……这么幼稚的……蓝色条纹袜子?”
萧晴怔了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这是我喜欢穿的。”顿了顿,又扭过头愤愤不平地说,“你的意思是我品味很没格调很幼稚吗?”
“……”沈君则无意攻击她的自信,他只是陈述事实。
“尚有,你穿什么袜子我为什么要体贴啊?我又不是你家保姆!袜子都挑三拣四的,我画画练笔而已,爱画什么颜色关你什么事!”
连自己老公的品味都不知道还敢振振有词?沈君则压抑住怒气,从旁边拿过一只画笔,沾上玄色的颜料,三两下把那色彩诡异的条纹袜子给涂成了纯玄色,然后在萧晴震惊的眼光中,手臂绕过她身前,直接把那幅画从画架上拿了下来,淡淡启齿道,“这幅画送我。”
萧晴腾一下站了起来,抬头怒视着他:“有没有搞错啊你?我画了一个下午的作品,什么时候同意送你了……”
“当模特的酬金。”沈君则冷冷地盯着她,“你偷偷摸摸画我的事,我就不盘算了。”
“喂,你以为我是失常吗,还偷偷摸摸画你?!我不如去超市买只熊来画,还能按我的心情随便摆造型!你臭着脸不相助,还随便拿我的画,有你这么大牌的模特吗……”
相对于萧晴的咆哮,沈君则反倒很是淡定,仔细看了那幅画一眼,嘴角扬起个淡淡的笑容,“嗯,画得还行。如果你舍不得送我,我可以勉为其难,把这幅画挂在你卧室的墙上,让你天天瞻仰。”
“你神经病……”
“对了,尚有件事要告诉你。”沈君则无视了萧晴瞪杀父对头般恼怒的眼光,淡淡说道,“今晚有场舞会,我允许朋侪带你一起去。”
“什……什么?舞会?”萧晴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你允许人带我去,问过我的意见吗?我是你随便拎着走的箱子吗?”
“哦?你有意见?”沈君则低下头,看着眼前炸毛的女生,忍不住扩大了嘴角的弧度。哎,完婚以后她一直忍耐着不炸毛,他总以为缺了点什么呢,现在才发现,萧晴这怒视睛的形象还真是让他纪念啊。
“我才不去。”萧晴哼了一声,别过头去,“那种舞会,无非是你们这些衣冠禽兽虚伪客套的生意业务场所,我不想去,我宁愿在家看电视剧。”
沈君则扬了扬眉,“不行,我早就允许了。我们的名字已经列在嘉宾名单里了。”
萧晴喉咙哽了一下,“我不想去……”
“我们完婚之后还没有以伉俪的身份果真露过面,会引人非议的。”沈君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没问题就去准备吧。”
“我不……”萧晴依旧怒视着他。
沈君则沉下脸来,“或者,你希望我用拖尸体的姿势拖你去?”
“你试试看啊!”萧晴火大地说。
沈君则翘了翘嘴角,抓住萧晴的手就往外拖。
“啊啊啊……你这个失常,我只是说说而已,你真拖啊……我的脚嗷嗷嗷嗷……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拖到门口之前,萧晴终于气喘吁吁地站立起来,伸手拍了拍胸口,宽慰内里蹦个不停的心脏。
这个沈君则太太过了,居然真的把她当尸体拖走,简直就是个没人性的忘八……
沈君则看着她拍胸脯的修长的手指,总以为似乎缺了点什么,默然沉静片晌,突然皱眉问:“你的戒指呢?”
“什么……戒指?”萧晴疑惑地挠挠头。
“完婚戒指。”
萧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名顿开:“啊,糟了,谁人戒指……我似乎弄丢了。”
沈君则脸色一沉,全身嗖嗖开始冒冷气,“你……说……什么?”
萧晴咧嘴冲他笑了笑,只管让自己的态度显得很友善,“呵呵,我想着,横竖戒指只要混过婚礼那天就好了,以后我还要上学,戴着它也不利便嘛,呃……”见他冷冷的眼光有点吓人,萧晴赶忙低下头,轻声道,“我在纽约的时候,有一次洗澡,嫌它碍事,就拿了下来放在浴缸边,然后,我忘记拿回来,戒指跟洗澡水一起……冲进下水道了……”
沈君则微微眯了眯眼,压低声音,冷冷隧道:“你再说一遍。”
舞会上的风浪(一)
听着沈君则冷到冰点的声音,萧晴知道他又莫名其妙生气了,这男子平时冷冷淡淡面不改色,真的生起气来照旧很恐怖的,萧晴可不想跟他动用武力,只能以柔克刚化抒难机。
想到这里,萧晴抬起头来,眼光真诚地看着他,笑得很是友好——
“我是说,我在纽约的时候,有一次洗澡,嫌它碍事,就拿了下来放在浴缸边,然后我忘记拿回来,戒指就跟洗澡水一起冲进下水道了……呵呵,我不是居心的。”
她居然敢一字不漏地重复一遍?还在那笑?太嚣张了吧她?
沈君则冷着脸看着她,默然沉静了良久后,才深吸口吻,淡淡道:“你怎么不把自己冲去下水道?”
萧晴怔了怔,继续笑咪咪隧道:“嘿嘿,我这体积不是太大了嘛,冲不下去。”
“你……”
见沈君则一脸怒气即将发作,萧晴赶忙笑着打断了他,“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啊,我知道谁人戒指很贵很贵,是你爷爷专门给我们买的完婚礼物,似乎照旧什么限量版,特别订制的……”萧晴低头想了想,突然双眼一亮,“要不这样吧,明天我去帝华大厦找找看,那里有两层楼专门卖戒指,商场规模很大,肯定能找到相似的名目,我再买一只不就得了。”
见沈君则默然沉静着盯着自己,萧晴又笑着增补道:“横竖已经丢了,也没措施呀,就当是破财免灾了。我们应该向前看,往事嘛不堪回首。”
沈君则依旧默然沉静不语。
萧晴继续说:“你想啊,我那戒指要是不丢,我也不会在找戒指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摔到地上。我的手秘密是不摔坏,上次遇到谁人禽兽,我也就不能灵机一动把坏的手机给他,用好的手机给你打电话求助。说不定我现在已经酿成一具尸体了。一只戒指换一条命,别提有多值了。”
她还真会自我催眠,这都能联系到一起?
沈君则眯了眯眼,淡淡道:“这么说来,你的戒指丢得很对了?”
萧晴抬起头来,真诚地看着他,颔首点得就如小**啄米。
沈君则被她那小狗狗看主人一样“真诚”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原先的怒气一下子全消了。对着这鬼灵精怪的厚脸皮女生,他还真是气不起来。什么往事不堪回首都出来了,她还真能胡扯!
默然沉静了一会儿,沈君则叹口吻道:“算了,跟我出去。”
“去哪?”萧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他不会真把她塞下水道给那戒指陪葬吧?
沈君则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忍住敲她脑壳的激动,面无心情地说:“去买戒指。”
“呃,改天吧,现在商场都下班了……呃,我今晚尚有事儿呢……”
“空话真多。”沈君则打断了她,直接拉住她的手就往门外拖。他突然发现,搪塞萧晴照旧动用武力较量合适,好言好语相劝,说到明天她都纷歧定允许,直接拖着走还较量利便直接。
果真,把萧晴塞进车里之后,她就不空话了,安平悄悄地坐在那儿,低头拿着手机提倡短信来。
很快就到了帝华大厦,沈君则带着萧晴直接上了八楼。
这里是当地最着名的珠宝行,望不到止境的大型商场,一个接一个的玻璃柜台里摆放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首饰,种种名目的项链、戒指、手链、耳饰,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璀璨的光线,叫人目不暇接。此时正是晚饭事后的购物岑岭期,有不少情侣正站在专柜前挑首饰,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萧晴乖乖跟在沈君则身后走着,一途经来,斜眼看着专柜里那些戒指的价钱,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心里暗自郁闷,这里真是珠宝行不是抢钱行么?那么丁点的小戒指卖得那么贵,一只戒指的钱够她吃一辈子的小肥羊暖锅了……
沈君则在一个专柜前站定,转头看了眼停下来好奇张望的萧晴,淡淡道:“有看到喜欢的吗?”
萧晴对首饰和化妆品这一类“女人”的工具从小就不太感兴趣,她每次见到零食都两眼放光,见到首饰总是兴致缺缺,对着专柜里那些闪闪发光的戒指,也不以为有多喜欢,眼光随意扫了一圈,挑了个最自制的,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这个不错。”
沈君则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的想法,皱了皱眉,冷下脸来:“算了,我给你挑。”
柜台小姐一脸笑容地走过来,“先生,需要什么资助吗?”
沈君则指了指柜台,“贫困你拿一下这款戒指。”
“好的,给谁戴的,要什么号码?”
“给她戴。”沈君则把站在旁边好奇张望的萧晴拉过来,把她的手抓起来给销售小姐看了一眼。
销售小姐冲萧晴笑了笑,手脚麻利地拿出一款戒指放在柜台上。萧晴被她了然的笑容看得有些尴尬,刚想把手缩回去,却没料,右手再次被沈君则拉住。
沈君则一脸淡定地拉过萧晴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戒指,很自然地套到了她的无名指上,然后抬起她的手仔细地看着。那戒指跟萧晴的手很相配,甚至像是专门为她订制的一般,巨细也很是的合适。戒指上的钻石灼灼生辉,更衬出她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沈君则看着眼前女孩的手,禁不住有些入迷。
手指被他的眼光专注地盯着看,不知为何,萧晴心里竟有点紧张,心跳也莫名地有些加速,赶忙把手缩了回来。
旁边的销售小姐看了两人一眼,笑着道:“先生真有眼光,这款戒指您女朋侪戴着真漂亮呢。”
萧晴听着“女朋侪”三个字,心情有些庞大,低着头想把那戒指摘下来,可郁闷的是,戒指戴上去容易,摘起来却有些难题,卡在枢纽那里,就是摘不下来。
销售小姐很体贴隧道:“小姐别着急,我这里有肥皂水……”
“不用了。”沈君则打断了她,转头看了萧晴一眼,淡淡道,“别摘了,戴着吧。”
“呃……可是……”萧晴看着手上莫名多出来的戒指,总以为有些别扭。
沈君则微微扬了扬唇角,突然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摘不下来更好,省得你又丢。”
“……”他居心的?!萧晴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见他早已扭过头去,一脸淡定地刷卡付钱。
两人原路返回,走了几步,沈君则突然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了萧晴一眼,然后带着萧晴转弯往另一个偏向走去,在卖项链的柜台前停下了脚步。
“干嘛?”萧晴疑惑地看着他。
沈君则道:“难堪来一次,顺便买条项链给你。”
萧晴赶忙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有项链的。”
沈君则看着她胸前那嘻哈猴的卡通项链,皱了皱眉,走到她身后,伸手把那项链解开,拿下来塞到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淡淡道:“现在没有了。”
“你怎么这样!还给我,谁人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卫楠送……”
“戴那么多年,项链都长细菌了。该换条新的。”沈君则面不改色隧道。
这理由都行?沈君则也太不讲理了吧!
见他低头若无其事地挑起项链来,萧晴忍不住无奈地翻白眼。他今天是犯了什么病,又买戒指又买项链的,岂非他突然发生了恶趣味,想让身边的女人全身都戴上金属?
沈君则很快就挑了条项链,看了萧晴一眼,“来,试试。”
萧晴想拿过来自己试,却见他突然凑近了,双手很自然地环过她的脖子,戴项链时他的手指在脖颈上不经意的摩擦了一下,让萧晴全身瞬间僵硬起来。
沈君则收回手来,看了眼萧晴,淡淡道:“还不错。”然后从旁边拿了镜子,放在她眼前,“看看,喜欢吗?”
“嗯……挺好的。”不得不认可,沈君则的品味照旧不错的,挑的首饰名目很别致,她戴着感受很悦目。只是,被他那深沉的眼光注视着,萧晴的心里总有种别扭的感受。
买完了项链,他又把萧晴带到卖手链的地方,给萧晴买了一对手链。
萧晴心里很是疑惑,岂非他真的是恶趣味突然发作,要让她全身戴上金属?实在他更想给她戴的,并不是手链和项链,而是手铐和枷锁吧?
萧晴带着庞大的心情,又跟他下到了五楼。
一到这里,萧晴就吓了一跳。琳琅满目的制服,种种颜色种种造型,都快看瞎了她的眼睛。有露胸露背的性感超短裙,尚有镶满了珍珠的及地长裙,甚至有前几天某些女明星走星光大道时穿的晚制服,裙摆大得简直就像只孔雀。
沈君则转头看了萧晴一眼,未免她试婚纱时折磨他的噩梦再次泛起,这次他学智慧了,直接替她挑了一套衣服,然后把她塞去了试衣间。
萧晴不情不愿地把衣服换上,站在穿衣镜前,禁不住被眼前的自己给吓了一跳。
宝蓝色的性感晚制服,同色的闪亮高跟鞋,再配上一身色泽醒目的首饰,她这妆扮,都可以直接去走星光大道了。
萧晴终于明确,沈君则今天并不是恶趣味发作要让她戴金属,他只不外是想带她去加入那什么破舞会,又嫌她穿得太寒酸,所以才带她来商场来一次“野猪大革新”。
买齐了全身的首饰、衣服、鞋子,这样一来,他带着这“妻子”出席盛大局势,也更有体面不是?
站在他这种优秀的男子身边,当个道具也要专业,可不能让他难看啊。
看着身后的他满足颔首的行动,萧晴刻意忽略了心里莫名涌起的难受,挤出一个笑容来,转头问道:“这下满足了吧?还要买什么顺便买了吧,我……有点儿累。”
“差不多,就这样吧。”沈君则看了萧晴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表,“走吧,舞会快开始了。”
说罢便顺势来拉萧晴的手,却被萧晴居心躲开。
“呵呵,横竖现在也没别人在,不用装这么像的。”萧晴抬头,笑得有些僵硬,“待会儿到了舞会现场再装也不迟。走吧,别迟到了被人笑话。”说完,就自顾自转身往电梯走去。
看着萧晴略显僵硬的背影,沈君则伸出去的手在空气里停顿了片晌,这才收了回来,在身侧徐徐地握紧。
舞会风浪(二)
沈君则带着萧晴来到了舞会现场。
此时已靠近八点,豪华的大厅里聚集了诸多商界名士,男子们各个西装革履,风姿潇洒。女宾们的妆容也是无懈可击,各色晚制服配上光线闪烁的首饰,晃得人眼花缭乱。
萧晴很少去这种场所,在她影象里,只有高中时代曾被老爸逼着去过一次舞会,因为穿不惯尖细的高跟鞋就偷偷开溜了,回去后还被妈妈臭骂了一顿,说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就算妆扮得再像个各人闺秀,骨子里照旧个市井小流氓。
虽然妈妈说话有点刻薄,却是一针见血,道出了萧晴的本质。
她自小在爷爷身边长大,养成了随性洒脱的性格,最讨厌这种正式的舞会了。一来,她不想假惺惺地跟生疏人外交;二来,她什么舞都不会跳,站在旁边呆子一样打酱油的感受可欠好受啊。
此时,看着大厅里盛装出席的生疏人们一张张辉煌光耀的笑脸,萧晴的心里禁不住有些发毛,忍不住想要找时机溜走,却被沈君则突然抓住了手臂。
“你去哪?”沈君则淡淡问道。
萧晴赶忙抬头冲他笑了笑,“呵呵,我……突然……”
“突然头疼?”沈君则的语气很平庸,扭头看她的眼光却十分锐利,“照旧,突然想去洗手间?”
被他一语道破心思,萧晴的笑容禁不住有些僵硬,干咳了一声,小声嘀咕:“洗……洗手间。”
沈君则面无心情地盯着她看,默然沉静良久后,才压低声音道:“既然来了,你最好给我循分一点。现在想逃,太晚了吧?”说罢,便伸出了手臂,示意萧晴挽住他。
见他冷着脸,心情似乎很差的样子,萧晴只好偷偷撇了撇嘴,不太情愿地伸脱手来,默默挽住了他的胳膊。
沈君则本就长相俊美,走到那里都能轻易吸引人的眼球,再加上今天他穿得很正式,玄色的西装剪裁极为合身,穿在身上完全就是《时尚先生》封面模特的现场版。萧晴也经由经心的妆扮,宝蓝色的晚制服陪衬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脖子上闪亮的钻石项链更衬得她色泽照人,
两人携手泛起,走在一起看上去很是般配,瞬间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从来没出席过这种舞会的生疏女子,十分亲密地挽着沈君则的胳膊,这希奇的画面自然勾起了一群人的好奇心。大部门人的眼光中透着好奇,一双双眼睛都忍不住往萧晴的身上瞄。
被那么多眼光盯着看,其中还包罗着嫉妒和憎恨,萧晴的脊背禁不住有些发毛。穿着不习惯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以为像在走钢丝一样。萧晴真想大吼一声:又不是动物园放出来的大猩猩,有须要那么好奇地围观吗?!
沈君则倒是很是镇定,对一些相熟的人颔首问好,带着萧晴穿梭在舞会现场,脸上依旧没有几多心情。
“嗨,沈总,良久不见啊。”有个生疏的男子挡在了两人的眼前,笑得很是辉煌光耀。
萧晴忍不住看了沈君则一眼,就见他微微笑了笑,跟眼前的男子握了握手,道:“扬总,良久不见。”
男子扭头看向萧晴,笑着说:“这位即是沈太太吧,果真是天生丽质啊。”
沈太太?
他在叫我吗?
萧晴怔了一下,见对方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想起身旁的男子确实姓“沈”,所以自己被叫做“沈太太”,这么一想,心情突然就有些郁闷。
沈太太这个称谓实在太难听了,从小被人“萧晴”“萧小姐”“丫头”叫惯了,突然来个“沈太太”,实在是别扭得很。“太太“这个词,让她很容易遐想到电视剧里那些面黄肌瘦弯腰驼背的妻子婆,或者那些穿着旗袍涂着口红整天算计老公找了几个小三的无聊女人。她才二十出头,居然跟“太太”两个字联系在一起?还不如叫姑奶奶来得爽快呢。
萧晴心里郁闷,脸上倒还装着笑脸,学着沈君则的样子跟对方握了握手,客套地说:“杨总您好,常听君则提起您呢,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幸会幸会,久仰久仰。”
萧晴这颇有武侠小说风味的问候语让男子怔了一下,接着又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哈哈哈,沈太太客套了。我跟沈总也是相识多年的老朋侪了,听说前段时间你们结了婚,本想亲自去庆贺的,惋惜生意太忙走不开,呵呵,难堪见沈太太果真露面,来,我敬你们一杯,祝二位白头偕老。”
说着就从旁边拿过一个羽觞,递到了萧晴的眼前。
萧晴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君则突然伸手挡在了她的身前,淡淡道:“她不会喝酒,我代她喝了这杯,谢谢杨总。”说罢,很豪爽地接过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那男子敬完酒就识趣地走开了,萧晴看了眼身旁的男子,他依旧面无心情,一杯酒下去,眉都不皱一下。
自那姓杨的先生打了个头阵之后,沈君则和萧晴就一连不断被人拦住。沈君则偶然也会先容一些朋侪给萧晴认识,萧晴便配合他的演出,客套地跟那些人外交,虽然,嘴上说着幸会幸会久仰久仰失敬失敬,一转身她就忘了对方的姓名。
“哎呀,这位即是沈太太?天生丽质,跟沈先生真是绝配啊!来,我敬二位一杯,祝二位幸福完满!”
“君则啊,你终于舍得把太太带出来了?别藏着了,以后多带出来走走嘛。来,沈太太,我敬你一杯”
“哟,这位岂非就是沈太太?来,干了这杯!”
“……”
刚开始听到有人叫“沈太太”,萧晴心里还会郁闷一下,环视左右看看对方在叫谁,然后心情纠结所在头允许。到厥后被叫得多了,一听到“沈太太”三个字,萧晴就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配合沈君则演一出伉俪情深的戏码。
真够郁闷的,她愣是被这群人给改了姓,还要忍气吞声笑脸相迎。
不外,沈君则倒是够仗义,那些人过来给萧晴灌酒,全被他不动声色地拦了下来。有些跟他关系要好的兄弟差异意他代酒,说什么“你要代那就得喝双倍!”沈君则也是二话不说,拿起两杯酒就一饮而尽。萧晴都怀疑他的胃里是不是另外装了个水袋来放酒,否则那么多杯下去,怎么依旧面不改色呢.
很快就到了八点钟,一阵音乐声中,舞会准时开场。主持人上台微笑着说:“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今天的东道主,沈君则先生。”
沈君则突然凑到萧晴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在这等我。”
萧晴怔了怔,就见他转过身,款步往台上走去。追光灯打在他的身上,照出他挺拔的身影。英俊的眉眼,淡定的心情,笔直的双腿迈着不慌不忙的步子往台上走着,那威风凛凛就像是加入演唱会的明星一样。
他在舞台上站定,拿起话筒,语气平庸隧道:“很是谢谢列位来宾,能在百忙之余,加入今晚的庆典。我们沈氏团体,在已往的一年里,获得在场许多朋侪的支持和资助……”
喧闹的大厅自他上台后就变得很是清静,他一小我私家降低的声音透过麦克风的放大,清晰地回响在耳畔,台下的眼光全都聚集在他的身上,甚至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是这个商业帝国的拥有者,也是最年轻、最英俊的商界奇才。他照旧她的正当丈夫,可是这一刻,又有谁会在意这些?
看着台上讲话的男子,萧晴突然以为心情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虽然他照旧跟以前一样冷冷冰冰的容貌,可现在的他,从容的心胸、自信的风范,完全是一位商界叱咤风云的强者,基础不像谁人为了一幅画跟她打骂的男子,更不是谁人绷着脸在厨房切番茄的男子……跟家里险些判若两人的沈君则,让萧晴以为很是的生疏。
虽然只隔着几步的距离,萧晴却明确,两人之间实在隔了很远。她从来没有真正相识过沈君则,甚至基础没想已往相识他。她一直以为这场协议婚姻并不需要投入太多的心思,对她来说,沈君则的世界,是个完全生疏的领域,她一点也不想涉足。
可是这一刻,当萧晴发现沈君则突然在眼前变得生疏起来的时候,心情莫名的竟有些失落。
高高站在舞台上的他,那气质、那风度,完全是女孩子心里完美的白马王子,看得,周围许多人看他的眼神中都带着赞许和崇敬,不少女人一直盯着他看,眼光中夹杂着种种庞大的情绪……
萧晴心里有些不舒服,站在人堆里看了眼台上的沈君则,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坚决地扭过头去.
沈君则讲话倒是很简朴利落,三分钟内竣事了开场白。
原来今天是沈氏在当地的分公司建设一周年的庆典,来加入晚会的都是些生意上重要的相助同伴和公司的高层,所以他才刻意带萧晴过来,想先容给各人认识。
沈君则走下舞台,一眼就望见在人群里的萧晴正转身往远处走去,沈君则皱了皱眉,刚要去追,却被一小我私家拦住了去路。
“呵,急着去哪儿啊?”
眼前的女人一身紧身玄色晚制服,利落的齐耳短发,戴着大大的金属耳饰,微微抬着下巴似笑非笑的样子,倒是颇有女王气质。
沈君则显然不太希望见到她,扯了扯嘴角,压低声音:“你来这儿做什么?”
“听说舞会竣事后有晚宴,我来蹭饭吃。”
沈君则皱了皱眉,“像你这样随处乱跑的明星还真不多见,不怕狗仔队随着,明天上头条?”
“有狗仔队不是更利便你作案么?好比上次在机场,捏词狗仔队偷拍,乘隙抱一抱你家萧晴什么的……”
“方遥。”沈君则脸色一沉,“你说话照旧这种欠揍威风凛凛威风凛凛?”
方遥微微一笑:“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怎么,踩到你痛脚了?啊,真对不起,我无心的。”
沈君则面无心情地看着她。
方遥是沈君则为数不多的女性朋侪之一,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相互很熟悉,她在沈君则眼前说话从来都不客套。上次在机场见她时正好遭遇追踪狗仔队,也就没跟她打招呼,没料她今天居然跑到了这舞会的现场。
见沈君则不说话,方遥便翘了翘唇角,突然凑近,把手中的红酒轻轻放在他的手里,“来,接着,给你平庸的生活,增添一点醋料。”
沈君则眉头一皱,“醋料?”
方遥笑道:“我跟你说,我适才不外多看了你几眼,你家萧晴就送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还加了一声冷哼。这酒太酸,我喝不下去,照旧你自己品尝吧。”
听了方遥的形貌,沈君则心底禁不住一动,忍不住往萧晴的偏向看去,只见她正在那吃蛋糕吃得不亦乐乎,似乎没有一点嫉妒的样子?
嗯,或许女生都较量内敛,嫉妒吃在心里,不会体现得那么显着吧。
想到这里,沈君则忍不住微微扬起唇角,没有发现身旁的方遥扭过头去,笑得颇为邪恶。
一个男子突然泛起在萧晴眼前,笑眯眯地跟萧晴说起话来。沈君则脸色一沉,朝着萧晴的偏向快步走了已往。
那圈里有名的风骚令郎哥正在调戏萧晴,拿了杯酒使劲往萧晴手里塞,没料眼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截住了羽觞,扭头就见沈君则面无心情地站在旁边,淡淡说道:“她不会喝酒,我代她喝。”
说罢,就在那人震惊的眼光中拿起羽觞,一饮而尽。
沈君则把空羽觞随手一放,顺势揽过萧晴的肩膀,低声道:“先容一下,这位,周司理,这位是我太太。”
“啊哈哈,原来是沈太太,沈太太今天真是漂亮,全场的人看着你眼珠子都快掉了呢。呵呵,你们慢聊,我就不妥灯泡了,慢聊。”那人冲沈君则笑了笑,灰溜溜地走开了。
萧晴白了一眼那人的背影,继续转头吃自己盘子里的蛋糕。
沈君则看着她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在这做什么?”
“肚子饿了来吃点工具,你看不见我在吃蛋糕吗?”萧晴头也没回地淡淡答道。
“不是叫你别乱走?”
“哦,我看你跟谁人女人似乎有事要聊的样子,就先走了。”
她这语气显然是潜伏着火气啊……
沈君则默然沉静了一下,想起方遥的话,不禁凑到她耳边,微微一笑,低声道:“怎么,嫉妒了?”
萧晴一怔,艰难地咽下口中的蛋糕,回过头来震惊地看着他,“吃……醋?”
沈君则认真地看着萧晴,低声解释道:“我跟她,实在只是……”
“不用解释,不用解释。”萧晴笑着打断了他,“那位姐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要是对她有意思,就放心去追吧,不碍事的。实在我不是百合,当初团结祁娟骗你而已。你别多想,真的。我看你们挺配的,是不是良久以前就认识了?青梅竹马?那更难堪了啊,去吧去吧,她在看你呢。”
“你……”
她在说些什么?!他的意思是吃他的醋!这个呆子居然勉励他去追圈外人?!
面临一脸笑容的萧晴,沈君则突然有种想把她的头塞进蛋糕里的激动。
没心没肺的家伙,怎么可能为他嫉妒呢?倒是他,望见谁人花花令郎靠近她就紧张得不得了,似乎他才有点嫉妒的嫌疑……
沈君则神色僵硬了一下,掩饰性地拿起方遥给他的酒,低头喝了起来。
这酒还真有点儿酸,方遥说“给你平庸的生活增添一点醋料”,岂非这恶趣味女人指的是自己?她这么说是想看他的笑话?
这个神经病女人……给他的酒里加了山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