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下）（2/2）

墨远宁似乎也没有预推测苏季还在客厅里，脚步顿了下后才笑笑：“苏总。”

苏季看他走过来，问：“墨特助要做什么？要不要吃点宵夜？”

墨远宁摇了摇头，略带歉意地说：“不用了，照旧有点吃不下……我出来倒杯水喝。”

之前他们住在一起时，卧室里总有常年保温饮水箱，内里的山泉水温度总被调的不高也不低，正好入口。

墨远宁胃欠好，苏季就随处留心给他养生，这还不外是一点小细节。

现在他被部署在一间不怎么住人的客房里，怎么也不会有当初他们在一起时利便。

当初他们还恩爱的时候，那里还用他半夜疼得不行了，自己出来找水，苏季不知道为什么，总以为有点心酸。

她站起往返房间去取了水杯，又倒了一杯温水端出来递给他。

墨远宁在沙发上坐了，姿势照旧有些不自然，喝了几口水就被呛了，低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苏季知道他可能疼得岔了气，等他平定下来一点才说：“我记得你的胃病之前没有这么严重……最少你上次走的时候还没有。”

墨远宁把水杯放在桌上缓了一阵，才笑笑：“简直是……也就最近一个月，总是没有措施正常一点进食，让苏总见笑了。”

他最近简直是消瘦了一些，苏季曾经最浏览他的体格，偏瘦却仍旧能有六块腹肌的人不多，他偏偏就是那些人之一。

这几天他脸部的线条却又更凛冽了一些，整小我私家也越发清瘦，如果不是苏季昨晚刚见识过他的肌肉，她都要怀疑他已经变得弱不禁风。

她说：“你的意思是我的起义让你很痛苦？”

这问题太突然也太刻薄，墨远宁一愣，随即就下意识般回覆：“也没有，只是我自己……”

苏季打断他的话，似乎她对此没有半点兴趣，她只是试探般问：“如果我说，你能主动向我坦白一切，好比你到底是谁，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回来又企图做什么……”她语声缓慢，有浓浓的诱惑意味，“只要你说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好欠好？”

墨远宁看着她，她唇边噙着笑意，半边身体隐在黑漆黑，半边身体包裹在朦胧的灯光里。

她现在不再像是当初谁人让他只要看到就以为温暖，而且一心呵护的柔弱女子，而像极了拿着毒苹果诱惑他的魔女。

他想了片晌，就笑了：“就算我全都说了……你照旧不会和我重新开始，对吗？”

苏季看阴谋被拆穿，也不气急松弛，仅仅是耸了下肩：“好吧，你没说错……我只是好奇心作祟。”

墨远宁也只是又笑了一笑，没再说话。

从他在那张仳离协议上签下字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时机了……从以后苏季也许还会爱上什么人，但绝对不会再是他。

她是那么决绝，把决裂和坚持都选在了同一天，似乎不怕他跟她来一场鱼死网破的屠杀。

她适才问他，是否以为痛苦？

他直以为要否认，并不是想要掩饰，而是他也不懂，这些是否就是痛苦——夜以继日的**折磨？照旧闭上眼睛就无法醒来的噩梦？

他并不是生平第一次履历这些，那些日子里他都熬已往了，这次不行能不行。

他也并不认为她曾经起义过他……他这一生，只有起义别人，却不会被人起义。

因为只有支付过信赖的人才气被起义，而他在这么多年来，从未真正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