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但他却神经紧绷，她娇弱仿似无骨，软绵绵地趴在他胸口之上，淡淡的少女馨香像是硝烟，躁得他鼻子和喉咙都想冒火。他全身的触觉都集中在他的手臂上。他难以忍受这别样的福利，动了启航体，将她扶了起来，自己也坐了起来，在黑漆黑审视着她。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经由一番推搡，她的不适再度加重，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她突然很想哭，鼻子一酸，泪将似涌了上来。

稍稍平复了自己的火气，他将她捞上了沙发上，问她：“你到底怎么了？”

“我肚子痛……”她半倚在他胸前，瓮声瓮气地说。

“怎么回事？”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额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手底一片凉意，便察觉事态严重，二话不说拿起座机给她家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费劲了全身剩余的那丁点气力，她才堪堪地把电话抢了过来，顾不上尴尬与否，有气无力地说：“别打了，痛经。”吐了口吻，“等下惊动我爸妈就贫困了。”

慕景韬微怔，她这小女生的事，任他有多大的能耐，这事儿他肯定是帮不上忙的。“易服服去，我带你去医院注射。”

“我才不要注射！”她疼痛难耐，却不愿注射。她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能够被父亲捉住时打过针以外，往后若非事态极端严重，从来就没有人能够说服她去注射。医生给她开再苦的中药她也愿意喝，唯一的条件就是不注射。

“那你叫醒我干什么？”他扶额，起身往厨房走去，不久以后折回，往她手里递了一杯热水。

“我难受啊……”她小小地喝了一口，用牙齿咬着杯沿。

慕景韬把客厅里的灯打开，耀眼的灯光让她的眼睛本能地眯了起来，眼看着他往主卧走去。小腹又是一阵闷痛，她躲进他刚刚睡觉的被窝里，轻软的被褥还留着他的体温，她把脸埋在其中，忍不住□□。

不久以后，慕景韬便换好了衣服，将她长被窝里拉了出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敦促道：“去易服服，我们上医院。”

“你替我去买药吧，我不要上医院！”她抱住被子，与他拉锯。

“巨细姐，这个钟点，哪有药材铺还在营业？”他皱眉，她微微发白的唇看得他忧心。

施晴痛得有些迷糊，连声音都带了哭腔，“我就知道你想带我去注射。我不去！不去！”

他的眉皱得更紧，这丫头还真相识他。看她的样子还真难受得紧，只能顺嘴哄她，“不去了不去了。我替你买药，你先回房间睡，我很快回来。”

她抬眼看他，将信将疑。他一声不吭地把她抱进了房间，替她把被子盖好，随后才出门。

最终她照旧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睡也睡不着，等到慕景韬回来时，她的肚子已经不那么痛了。他不仅带了几盒止痛药，还买了两碗粥。惋惜她没什么胃口，对他耍赖。逼他替自己着吃了泰半碗然后才吃药。

要是在以前，她才不敢对慕景韬说不，她才不敢对慕景韬耍赖。刚把药吞了下去，她就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今晚他与以往也没有什么差异的，但自己居然爬到他头顶上造反去了，真以为不行思议。更重要的是，这感受真不是一般的爽。要是有一天，她可以不再受他那无形的压迫就好了。

他吃完了粥，睡意也没有了，千般无聊，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问她：“你以往的经期，也像现在一样难受？”

没推测他会问这么尴尬的问题，她刚喝下的一口水险些要喷出来。但外婆教过她，淑女应该临危不乱，时时保持平稳沉静。她很起劲地把哽在喉咙的水咽下去，然后才说：“也没有，平时都提前吃药，尚有痛经贴。”

他唔了一声，他刚刚是到了医院拿药，随便问了下值班的医生，她这种状况处于何因以及治愈的要领。想起了医生的谜底，他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却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