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杨耀阳脱离以后，施晴站也站不住，整小我私家瘫坐在地上。入秋以后，地板极凉。才一会儿，她就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浴室，胡乱地洗了一个热水澡，衣服随手放在一边也不愿意洗，折腾了一番窝到床上。

将床头的台灯也关了，室内又恢复漆黑。她甩了甩脑壳，强迫自己不去想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可是，越是不想，种种念头越是在脑海中乍现。她已经疲倦不堪，但就是无法入眠。

她摸出了手机，荧屏上的光让她本能地眯了眯眼。恢复以后，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然后拨出。直到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降低的一声“喂”时，她也没有说话。

慕景韬正在查阅cio交递与他的信息资源陈诉书，这份全面的陈诉信息量极大，他疲倦地按了按眉心，恰能手机震动。他本想将手机抛到一边，当他眼光扫到来电显示时，他不自觉地接通了电话。只是，对方没有回应，听着电波发出沙沙的声响，他一度错觉这是她的呼吸声，在这夜里，这杂声居然会变得温柔。

“阿景……”她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像一只刚从梦中苏醒的猫，慵懒而妩媚。

“我还以为你不在，也不说话。”他站到办公室那块落地玻璃窗前，挥开一端窗帘，眺望都市夜色。

“嗯，我准备睡觉了。”

“好，早点休息。”

“可是我睡不着。”

“你不累吗？”他知道她今天回了学校，简陋猜到她会因此而劳累，故没有打扰她休息。

“累呀。可是我好想你啊。”她的语气欢快，不似是情人絮语应有的温情，但他却以为心跳被扰乱，突然默然沉静了。

“我跟你说一件事哦。”施晴接着说，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她却停了下来。

慕景韬似是低叹了一声，问她：“你又惹什么贫困了？”

她傻傻地笑了，“我今晚喝酒了。”

气氛瞬间凝住，只管两人相隔甚远，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气，甚至可以想象到他现在眉头紧锁的样子。实在她还挺喜欢看他愠怒的样子，惋惜他生气的次数实在太多，她悄悄偷笑。只管如此，施晴的认错态度照旧很规则的。她清了清喉咙，向他解释：“今晚是同学聚餐，我拒绝不了哦。”

他照旧不作声，施晴想了想，增补道：“而且喝的都是啤酒。”

过了许久，他终于说话：“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

挂电话之前，他还嘱咐施晴去检查门窗是否锁好。施晴已经窝在被子里，但她照旧很听话地下床到外面检查了一趟，然后重新回到床上。

这次，她极快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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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过惯了清闲生活的施晴被突然种种事务所填满，她以为自己就似一只自由自在的鹞子，突然被某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扯住了线，无法挣脱，只能随其松紧在空中窒息地摇摆。

逃课是一件很爽的事，但补作业却是一件让人抓狂的事。她落下了一篇论文、两份设计图以及三份陈诉，要在这有限的时间全数补回。

昨天晚上，她在起劲地完成论文，在图书馆查阅了资料以后，回到宿舍继续整理，不经不觉就折腾到破晓。岂料今天的课程极满，从早上第一节就开始上课。她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来到课堂就开始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