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二)(1/2)
回家的路上,凉风从半启的车窗吹入,加剧了宿醉后的头痛和丝丝入骨的寒意,可简葇不想关窗,不想把自己关闭在让人窒息的狭小空间。
“威爷说......他是郑伟,是真的吗?”骆晴目视着前方问她,被演技千锤百炼的漂亮容颜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嗯......”
骆晴没再问其他,把音乐声调大,摇滚乐的音符现在听来如破碎了一般,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面临着自己最好的朋侪,她不是不想坦诚,只是她和郑伟的那段已往,牵扯了太多不能被提及的**,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该在那里收尾。
......
车刚停在她的公寓楼下,骆晴就接到威爷的电话,谈个广告的代言。
挂了电话,骆晴拍了拍仍在精神模糊中的简葇,“已往的就已往了,就当是演了一场床~戏,下了床就出戏吧。”
犹豫一下,她试探着启齿:“实在我和他......”
“我知道,他是真的挺迷你的。”骆晴看似没心没肺地笑着。“可我真看不出,你演得那些烂角色哪个能吸引他,唉!搞不懂他什么浏览眼光。好了,别想太多,上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没等她再继续解释,骆晴已经开车脱离,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想再深谈。
......
回到公寓,简葇缓慢地拉开门。
正午的阳光铺了一地金色,一室的温暖。她拉上窗帘,客厅,餐厅,卧室,一一拉上,最后连厨房和卫生间的百叶窗也合上。可是,关闭不住,阳光会从所有遮挡不住的偏差掠入,一丝一毫侵入她的世界,无法阻挡,也无法逃避。
最后,她放弃了阻挡和逃避,默默走到床边。
她半坐在地上,从抽屉里捧出精致的红木盒子,放在膝盖上轻轻开启。内里整齐地放着五个巨细相近的玄色绒布小盒,她小心翼翼拿出最上面的一个,打开,钻石的光泽在她眼前摇曳浮沉。
他说,这是他请人在法国定制的,唯一无二。
她告诉他,她很喜欢。她没骗他,那如双手相握似的设计,让她第一眼看到,就爱上了这枚戒指。
她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迎着烈日的光线举起手,钻石折射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就像多年前的那一天——钻石的光线闪过她眼前。
一个初冬的夜晚,郑伟慎重地将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喜欢吗?”
“钻石好小啊!”她笑着倚在他肩头,那时的他就像午后的阳光,那般璀璨,那般热烈。“可是我喜欢!”
“等你明年生日,我送你个大的……”他握住她的手,挑起她的无名指,“戴在这个手指上。”
十指紧扣,他的许诺听来那么感人。
她说:“你每年的生日都市送我礼物吗?”
“会!”
“如果我们脱离了呢?”
“我们不会脱离。”他坚决地否认。
“我是说‘如果’。”
他想了想,双手从背后搂住她,唇沿着她的后颈寻寻觅觅。“你希望我送吗?”
她轻轻触摸着戒指上精巧的钻石,“嗯,如果我们脱离了,我希望你能每年送我一件生日礼物。我收到礼物的时候,一定会想你,你为我选礼物的时候,也一定会想我……如果未来我们不能有一个完美的了局,你能偶然想起我,我就……”
他狠狠堵住她的嘴,不外不是用手,而是嘴。堵得她都要气绝了,他才意犹未尽放过她。“你是不是想跟哪个男明星假戏真做?就算是,我也不会玉成你们。你就死了这条心,安放心心在我身边呆一辈子吧,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在你身边安放心心呆一辈子?你养得起我吗?”
“虽然养得起!”
“噢?!我昨天在橱窗里看到一个红木的餐桌,你什么时候买给我?”
“你别急,早晚有一天,不管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买给你……”
她甜笑着用双手捧住他百看不厌的脸,“我就喜欢你!”
“……我永远都是你的。”
他的允许就像罂粟,明知有毒,还会让她甘之如饴沦落其中,不愿自拔。
她以指尖细细描绘着他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唇,“帅哥,以后我养你吧,养你一辈子!”
“……”
那一年,她十九岁,以为恋爱真像钻石一样恒久稳定的年岁。
没想到,钻石恒久稳定,他们的恋爱一夕之间,碾得破损。
他们分手的那天,夏日的阳光像火一般灼烧。
郑伟泛起在她眼前,额边的坠着汗珠。他急促的呼吸还来不及缓和,便一把拉住她的手,拖着她往门外走。
她问:“你要带我去哪?”
“我拿到户口了,我们去挂号完婚。”他因为太过急切,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酷寒。
直到她用尽全力抽回了手,他才愕然看着她冷淡的心情。
“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重复。“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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