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2/2）

“听清楚了吗？杜先生，还需要再播放一次吗？”凯琳沉声问道。

杜卓阳闻言却稀有地默然沉静了一下，随即展眉道：“不必，音效不错，虽然只是下三滥的手段。”

就在这时，排开众多武装警员走上前和凯琳并肩站立的……

是汪逸。

不再穿着棉质t恤和牛仔裤的男子现在穿的是一套尺度的特警制服，连通常的宅男气息也在他挺立的站姿和举手投足间的坚贞果敢之下，不复存在。

“杜先生……”汪逸语气庞大地说。

“又晤面了。”杜卓阳清静地回覆。

“你似乎看到我一点都不受惊？”汪逸自嘲地笑了一下，“再次向你先容一下我的身份：我叫伊森·琼斯，华语名字汪逸，特殊战术小组成员，在此次行动里认真的任务是……”

“我对你没兴趣。”杜卓阳打断了他的话。

被打断话的汪逸无奈地笑了笑，然后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吗？”

杜卓阳保持着先前漠不关心的态度说：“我没那么大的精神去视察我身边的每一个小角色，一开始放任你的靠近，也只是因为你让我想起了一小我私家，同情心泛滥而已。”

“那是在什么时候？”汪逸执着地问。

“你在训练室被揍得很惨那次。”杜卓阳把手里的雪茄弹到一侧的草坪上去，然后才接着说道，“房书平下手很黑，连和埃德切磋时都能打断他两根肋骨。你这么一个文弱书生，被他揍那么久居然只是有些韧带和枢纽受到挫伤，不以为有些不合理吗？”

汪逸听他提到“房书平”三个字，不仅以为腰腹和胸前又是一阵疼痛——那人下手已经不是能够用“黑”这个字简朴形容了，再狠一点险些都能称为一击毙命的杀人招式了。

“实在，在那之前，我已经有所怀疑了。”杜卓阳接着说，“你演技不错，惋惜履历太差……恐怕，连你自己都没发现，你每次去一个新的地方，眼光下意识地都市去寻找最佳偷袭点，而且也会只管把自己放在射击死角的位置。”

汪逸苦笑了一下：“原来早被你看透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对我动手？”

“没须要，”杜卓阳看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凯琳和站在最后面的乔安，“不是你还会有别人。美国从来不缺正义感爆棚却认不清现实的警员，一个一个地应付起来太贫困了。”

“如果，”汪逸有些试探性地询问，“如果没有警员的身份，我们之间……”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杜卓阳再次打断了他的话，“我对你没兴趣。”

说完这句话，他就再也不理汪逸，直接把阿基叫到眼前，低声付托：“我不在的这几天，有什么事情，让明杉和伯达一起拿主意。如果实在有什么地方难以决断，尤其是和海内军方有关的事情上，那就……”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那就去问问房书平。”

说完，杜卓阳头也不回地向站在他前方的凯琳走去，走到她眼前后才说：“既然你们准备得这么周全，今天是一定要把我带走？”

他边说边从身上拿出一把m9、一把柯尔特，然后反转过手心。

一大一小两支手枪相互碰撞着从男子手中自由落体而下，砸在他脚边的地面上，被激起的灰尘很快地消散在渐起的清风里。

凯琳做了一个礼貌的手势，身后重装武备的特警队员们随之散出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行小道，直接通到不远处的警车里：“杜先生，请。”

杜卓阳双手插着兜，闲庭信步般地走过一干紧张握枪的白种男子眼前，就这样走近了那辆警车。

只是，在上车那一瞬间，他突然转身回视，眼光直直地和站在二楼阳台上的房书平的眼光碰撞在一起。然后，被随之关紧的车门，阻挡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