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0（1/2）

36

36、三六章 ...

“埃德他们这次体现得不错,”杜卓阳靠在沙发靠背上,伸直了两条长腿搁在沙发前的几案上说,“事情做得清洁又利落。伯达,你找个时机把人接出来，先送到北欧或者南美避一下风头。”

季伯达哈哈一笑：“能得杜少您一句夸奖,埃德他们也是很开心的。正好去南美的航线上一直有一些人在捣乱，不如让他们已往压一下场子？”

“你做事情我放心。”杜卓阳变换了一下双腿交叠的位置,转过头去对明杉说，“说起来，你们两个一起过来和我商议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少了,上一次照旧两三个月前。”

在这间不大的聚会会议室里，除了一向被杜卓阳视作左膀右臂的季伯达和明杉之外，还在最外侧的方椅上多了几个新鲜的面目，这些都是被挑选上来即将担负起焦点重任的家族子弟，现在都用充满了敬仰和希冀的眼神看着聚会会议室主位上的男子。

“既然是伯达和明杉看上的人，”杜卓阳眼光一一扫过那些被他注视后都愈发激动的男子们，“都值得我去信任，希望诸位不要负了我这份信任和……”

他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庞大的电子屏幕上突然闪动了一下，自动开启后就连忙泛起了一片爆炸式的雪花滋扰。

“什么情况？”季伯达摁动了藏在耳道中的通话耳塞，杜家的信息系统一向是由他来认真掌控的。

屏幕稳定了一下后，泛起的是季伯达的副手，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杜少、季哥，有生疏的通话信号要求强行接入，现在已经被我们拦在了防火墙外面。”

“接进来。”杜卓阳把交叠的双腿从几案上拿下来，一改刚刚闲适方式的姿势。

——能突破杜家防火墙的除了官方政府之外，只有少数的几个“同道中人”，可是不管哪一个都没有须要用这种显着冒监犯的方式举行联系……到底是为了什么，才……

敬重着低下头的男子消失在屏幕里，随着一阵信号传输过来的电流噪音之后，屏幕闪了两闪后，定格在一个空旷阴森的客栈里。

“杜少，早。”显着是人工合成的声音带着绝不升沉的单调感“滋啦滋啦”地响起。

“定位、音轨剖析！”季伯达阴岑寂脸色通过耳塞付托着，对于一向认真信息清静的他来说，允许这种情况的泛起简直就是打落掉牙齿一样的羞耻。

“在下仰慕左右已久，”电子音干巴巴地说道，“几番想要登门造访但却担忧会被左右误会来意，无奈之下只得另想他法，以求左右上门一叙。为表诚意，特请来尊客一名，陋榻已扫，虚席以待左右莅临。”

随着它话音的落下，一直停顿着的镜头开始推进，直到聚焦在一个被吊在房梁上的人影上才停了下来。

被吊在那里的男子身材单薄、颀长，身上所穿衣物虽有褶皱但未见破损，只是手腕处的宛然血痕却被他原本就白皙的肤色陪衬得更见醒目惊心。

杜卓阳猛地从沙发上站立起来了——虽然画面中的男子因为吊立的姿势，被垂落在额上的刘海遮盖了大部门的面容，可是他照旧在看到男子的第一眼就认出了是谁。

“邵先生事务忙碌，能把他请到我们也是费尽了苦心。”依然平庸的电子音透着一股莫名的恶意，“想必季先生已经开始着手剖析和定位这段视频了，那就还请您多加起劲……我们，6个小时后见。杜少，敝处空间有限，还请您孤身而往，否则……”

杜卓阳操起手边上的烟灰缸，“咣”地一声用力砸了已往，占据了半面墙壁的电子屏幕应声而碎，袒露出来的电子管在崩散开来的屏幕碎片中发作出细微的火花。

一身戾气的杜卓阳砸碎了电子屏幕还不用气，抬起一脚踹在自己眼前的几案上。矮小的方桌打着旋儿地飞了出去，再次重重撞在已经破损报废的电子屏幕上。

“斯特拉呢！”杜卓阳踹翻了沙发就往外走，“让他滚过来见我！”

明杉紧随着他往外走：“杜少，我已经部署人去带他了。”

“给我派人去查！”杜卓阳的脑子嗡嗡作响，以为太阳穴处绷紧的血管已经快要沸腾燃烧起来，“他坐的哪趟航班、何时腾飞、何时到达、何人接机、所往那里、何时消失！都给我一一查清楚！”

摁住无线耳塞不停宣布一个又一个下令的明杉也带上了杀意：“敢在我们杜家土地上下黑手的，几多年来都没有过了，或许都忘记咱们的规则了……杜少，要不要给邵祖传个信儿？”

“用不着，”杜卓阳踹开主厅的大门往外走，“我姑妈都死1年多了，邵钧哲不外是个废物，告诉他能有什么用？

这段强行接入的视频在杜家并不是个秘密，原本就有着良好“群众基础”的房书平自然险些在同一时刻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等到他急遽忙忙地赶已往的时候，正看到了杜卓阳一脚已经踏上了直升机的登机踏板。

挥了一下手让驾驶员准备腾飞，杜卓阳一手扶着舱门，在机翼掀起的越来越大的气流中，不耐心地对着赶来的房书平说：“如果你是来劝阻我的话，现在就可以滚开了。”

房书平叹了一口吻，然后向杜卓阳伸出了右手：“亲爱的，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呢？……我是来和你一起去的。”

杜卓阳默然沉静地看着他，脚下直升机越来越大的轰鸣震动预示着腾飞时刻的逐渐靠近。

终于，他逐步地伸脱手去，握住了房书平的右手，然后手下一个施力把他拽上飞机：“你知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房书平借着他的一拉之力，用力登上向下风骚越来越大的直升机，然后抓住杜卓阳的肩膀把他摁在机舱壁上，低头就吻了下去。

徐徐离地的飞机带着刚腾飞的摇摇晃晃，让杜卓阳分辨不清此时翻涌而来的眩晕感是来自于升空的震荡照旧男子力道甚大的索吻。

竣事了这个短暂的亲吻之后，房书平用手指轻压了一下被自己吻得微带水色的唇：“你已经一小我私家太久了，应该习惯身边多一个我了。”

“是吗？”杜卓阳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真的没有其它原因？”

“虽然。”房书平一脸的嗤之以鼻，“谁人小子怎么可能会对我的职位组成什么威胁？不是看在你的体面上，我管他是谁！”

凭证原定的企图，邵逸辰将在周五下午加入谁人慈善基金会的建设仪式。

在斯特拉的部署下，他搭乘了一架周四上午抵达纽兰登的飞机，然后和随同的经纪人尚有事情人员一起，坐上了由starlight部署过来接机的一辆大型商务车，到所住的旅馆安置好后，还和starlight的几位知名导演尚有一线艺人一起共进了一个气氛轻松的午餐。

因为尚在息影期间，邵逸辰已经婉拒了斯特拉提出的召开新闻宣布会的提议，可是却同意了加入starlight内部举行的一个小型晚宴的运动。

直到晚宴举行到一半，发生的一切都还很正常。可是原本就很小心饮酒量的邵逸辰，却照旧在晚宴的末尾有些不胜酒力，只能随着斯特拉部署的一个服务生先行下去休息。

然后……影象就开始模糊起来……

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之后，邵逸辰费了半天劲都没能认出自己现在身在何方。

而被吊立着的状态和手腕处随着意识一起回笼的疼痛知觉让他一下子绷紧了脊背……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客栈？

邵逸辰起劲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远处紧闭的大门和开在极高处的气窗让他第一时间就取消了自救的念头。

艰难地扭动了一下手腕，破损的皮肤和金属的枷锁摩擦在一起，引发出一波更为鲜明和让人牙酸的疼痛……邵逸辰强忍着被吊立和疼痛的折磨，用积攒不多的气力转动着身子，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疑似摄像头的设备。

“我醒了。”他对着摄像头用华语和英语缓慢而又清晰地说了两遍。

仅仅在这一分钟的时间里，后背上的冷汗已经密密地打湿了整个衬衫。

在没有任何时间参照物的情况下，邵逸辰以为渡过的每一秒都短暂而又漫长。

他起劲维持住理智，在心中默数的数字到了100之后，正对着他的紧闭大门陪同着难听逆耳的铁锈摩擦声开启了，一个逆着光的人影逐步地走了进来。

邵逸辰半眯起眼睛，在适应了突然强起来的光线照射下，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身影。

然后，他带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是你？！”

随着大门的再次关闭，身材并不十分高峻的男子终于走近了过来。

他避开邵逸辰询问的眼光不看，从身上拿出一些布条，用力地掂起脚尖，费劲把那些布条缠在铁铐和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腕之间。

邵逸辰有些庞大地看着他的举动：“你是被谁欺压的吗？”

男子低着头不作任何回覆，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半天后，就要转身离去。

“请等一下。”邵逸辰喊住了他，“请您为我拿来一些水吧，最好还能有一些吃的工具……斯特拉先生。”

37

37、三七章 ...

当杜卓阳威风凛凛汹汹地来到洛奇山上之后,才发现现在这个杜家的最大总部已经陷入了一阵忙乱中。幸亏就他所见,局势尚在控制之中,这才没引爆他心底原本就已经在临界值上的怒气。

杜二爷破天荒地没有在客厅中等着人上门,而是在停机坪里等着杜卓阳的到来。

“什么情况？”杜卓阳从直升机上踏步下来之后，直接走向了自己的老爹,“人家都是老当益壮，你怎么越老越不中用,混到到现在连老窝都被人端了？一定是平时品茗喝太多了吧？”

杜子鸿没有对他的口出不逊做出什么训斥，而是在向跟在他身后的房书平点了颔首后，简朴地说：“这件事情说起来还和你有关……‘蝰蛇’带走了正文。”

正在随着杜子鸿的脚步往前走的杜卓阳闻言一下子停在了那里,片晌之后才用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问道：“是……‘蝰蛇’？”

“尸体还停在后面的院子里。”杜子鸿点了颔首，取下嘴里咬着的烟斗，“到底是排名前五的佣兵团，趁着我不在宅子里的时间动的手。”

杜卓阳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立时想起了今天的日期——今天是杜正文的生母过世的日子，杜二爷枭雄一生一共有过两个正室夫人，却都没得了善终。一向多情的杜二爷在夫人的忌日，总是会去墓前亲自祭祀纪念。

“他这么做，倒真对得起自己死去的老娘。”杜卓阳面无心情地说，“那里有你滥情的影子，恐怕不是你亲生的吧？亲子判断有做过吗？”

“与其替我担忧这个，”杜子鸿在走进主楼客厅的时候说，“不如去弄清楚是谁雇佣了‘蝰蛇’。”

“我让季伯达去查过，”杜卓阳说，“暂时还没查出‘蝰蛇’的雇主和任务。”

“这自己就已经够说明问题的了。”杜子鸿坐定后放下手中的烟斗，“尚有，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岂非是未卜先知猜抵家里出了事？”

杜卓阳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邵逸辰被绑架了。”

“早晚的事儿！”杜子鸿冷笑一声，绝不客套地说，“自从你看上他那时候起，这基础就是早晚会发生的事儿。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咬准了你不许去碰邵逸辰？阿睿向我的请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个孩子太容易成为你众所周知的显着弱点，基础不用费什么周折就能通过拿住他来制住你！”

“我自有措施护他周全。”杜卓阳强硬地回应道。

“我其时也是这么对你母亲说的！”杜子鸿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最后还不是落了一个香消玉殒？”

一提到母亲，杜卓阳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微的缓和：杜二爷一生情人无数，最记挂在心头的却照旧杜卓阳的生母，卓家的巨细姐。

“想进杜家的门，哪儿有那么容易。”杜子鸿拿起烟斗抽了两口，“邵家谁人小子自幼娇生惯养，是阿睿的宝物心头肉，经不起一点风雨的样子，照旧个戏子。让他成了你的人？只会死得更快！还不如那小子来得皮糙肉厚！”

他一伸手，就指住了贴着杜卓阳坐着的房书平。

获得了“岳父大人”的肯定之后，房书平的自得险些快挂在了脸上：“就是就是！照旧爸爸您的眼光英明，我和卓阳绝对是天造地设。您放心，我一定会掩护好卓阳和孩子的。”

杜卓阳绝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脚：“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谢谢。”

“不客套，”房二少狂言不惭，“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对于这种给个杆子就顺着往上爬的人，置之不理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所以杜卓阳没理他的嘚瑟，张嘴就把对话拉回了正题：“这两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太凑巧了，我怀疑……”

但还没等杜子鸿做出什么判断，随着杜卓阳一起回来的明杉就已经急冲冲地走了进来，先向杜子鸿行了个躬身礼：“杜爷！”

杜子鸿用自己的烟斗敲了敲旁侧的桌面：“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礼？你说就是。”

明杉的心情很凝重——这是在一个原来就面瘫的男子脸上很难看到的心情：“杜少，已经确认过，斯特拉已经消失了，连带着他的家人亲眷一起。”

事态至此，杜卓阳反倒岑寂了下来：“准备得倒挺充实，倒是不枉他跟了我这几个月。”

“所有在昨天接触过邵家少爷的人，已经都被控制了起来，但现在看来，并没什么人知晓内情。”明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随着邵家少爷一起过来的事情人员，已经把消息传回海内了，您看？”

“把人看好，别让他们乱跑。至于邵钧哲，不用去管他。”杜卓阳示意明杉把那段视频文件拿给杜子鸿看，“季伯达那里有没有传过来什么消息？”

“坐标基本上确定了下来，是在西恩海上的一个小岛上，基础不在我们的航线规模内。不外，已经派遣了人手已往。”明杉杀气腾腾地回覆。

在电子pad上飞快地浏览完视频之后，杜子鸿没有兴趣再去看第二遍：“手法真是熟悉得让人难以忘怀……人家要求你孤身前往啊，儿子。”

“怎么可能？”杜卓阳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和左手小指上的尾戒，“能威胁到我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泛起。我今天过来，就是要调守着宅子的这批人手已往。不赶尽杀绝，就不是我的威风凛凛威风凛凛。”

“邵家谁人小子呢？”杜子鸿意有所指地问道，“认真掉臂他的安危了？”

“尽人事、听天命。”杜卓阳冷漠地回覆，“大不了我赔他一条命！”

直到望见昆卡前，杜正文都以为自己的这辈子都将在这间不到20平方米的“囚室”里渡过，运气好一点儿的话，也会还能有一个永远不叫自己“爸爸”的孩子——只是会被当成杜卓阳的候选继续人之一。

可是当昆卡热情地张开双臂抱住他，而且在他后背上轻抚了一下时，他以为……有可能最后属于自己的时秘密到了。

在昆卡走了之后的日子里，杜正文清静而又焦灼地期待着这个时机的到来，而且流露出与通常无二样的颓废、失落状态。

只是，他心里却知道，有一种叫做“野心”的生物，正在自己的心底重新被孵育出来，而且逐步地壮大起来。

这一天，终于到了。

破釜沉舟的“蝰蛇”这次行动的手笔够大，杜正文所在配楼的顶层被高爆炸弹直接掀开，在看守成员们被爆炸震得七零八落之际，一架军用直升飞机如同幽灵一般驾临而至，准确地将弹药笼罩到了尚有人员存在的每一个角落，然后直接放下救生梯灼烁正大地带走了杜正文。

——这一套战术太过强硬和直接，带有摧枯拉朽一般的欺压感和太过鲜明的小我私家色彩，正是杜卓阳在加入“蝰蛇”之后第二年习用的突击战术。

杜正文被救上直升飞机时尚有些难以置信，杜家在洛奇山上的护卫气力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即便拿“铜墙铁壁”、“坚如盘石”等一系列的形容词来加以形貌都不嫌得太过。

“就这样把我救出来了？”他一边稳定着自己的身子一边问道，“杜家的洛奇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突入了？”

军用直升机掉过了头，然后从舷窗里映出了一片弹火纷飞的地狱场景：作牵制之用的“蝰蛇”成员们正在以一种可见的速度被一边倒地压制中，随后一枚地对空导弹带着尖啸声从相邻的山头被发射出去，擦着杜正文所在的直升机的尾翼咬住距其仅仅不到百米的另一架直升机，然后迅速地发作成一团硕大的烟花。

杜正文连忙闭了嘴。

直升机内的可视电话闪了一下后开启了画面，昆卡的脸泛起在了屏幕中：“损失情况比我们预想到的还要严重……这还要拜杜先生今日没留在这里所赐。”

昆卡口中的杜先生，指的正是杜子鸿。

“那他去那里了？”杜正文不假思索地反问道。

“你都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昆卡抬起眼睛，像是检察了一眼时间，“我们尚有约莫2小时就能晤面，你先休息一下，再想想晤面后和我谈些什么。”

“大不了我赔他一条命！”

在杜卓阳说完这句话之后，房书平“蹭”地一声就站了起来：“你去赔他一条命，那谁来赔给我你的命？”

杜卓阳抬眼看了他一下：“我这条命还要留给杜家，你大可放心。”

“那你的心呢？”房书平有时候都市痛恨到自己的敏锐，想都不想地张口问出这句话后就开始忏悔。

——这种情况下，基础就不是问这类问题的时机，依照卓阳的性子，这句话问出，多数是要翻脸的节奏……

果真，杜卓阳闻言后就起身脱离，声音也一下子冷了下来：“不劳你费心。”

他走到门口处就停了下来：“现在是上午10点，我尚有4个小时的时间从这里赶去西恩海，给我调一架‘黑鹰’过来。我出发1个小时以后，从洛奇山和距离西恩海最近的基地各调3个小队已往，同时将和水师处的生意业务时间提前到今天下午3点，再问问他们要不要卖杜家一小我私家情。”

他转过身来做了一个简朴的手势，明杉连忙拿出了一把大口径的沙漠之鹰虚虚地瞄准了房书平。

然后像是接到了指令一样，不下有四、五把枪都做出了相同的举动。

“你老实待着这儿，”杜卓阳看着满身都写满了失落低气压的男子，“……等我回来。”

房书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38

38、三八章 ...

杜正文见到昆卡时,是在一条停靠在美国西北海湾上、伪装成民用游轮的小型军舰上。

“你怎么会下这么大血本救我？”这是杜正文见到昆卡的第一句话,“别说什么我救过你的鬼话,这话骗骗别人还可以——老队长也救过你。”

昆卡把吸到一半的烟卷扔在甲板上,用左脚用力地碾灭：“互惠互利的最优选择……开船。”

“‘蝰蛇’换血换得真彻底，”杜正文扫视着船上来来往往的人,“是要让当年的知情人全部‘闭嘴’么？”

“那还少了一个你。”昆卡用力地搓了一把脸，“为了救你,我的人搭进去了一半，希望最后能让我收回这个成本。”

“我们现在去那里？”杜正文带着点儿讥笑地说，“你救我注定是个赔本买卖,我现在在杜家说的话还不如杜卓阳放的屁响。”

“去西恩海。”昆卡眯起眼看了一下太阳，“希望我们能赶得上这钞狂欢’。”

房书平逐步地攥紧右手，在他手里压着的一枚小小环状物体从他手心的纹路顺着血管的脉络一直烫到心底的最深处，烧得他简直一分钟都坐不住。

那是杜卓阳在临走前扔给他的：那枚曾被他偷偷拿走现在又失而复得的玉石尾戒。

“我做不到这样什么都不干地等他回来。”房书平站起来在屋内来往返回地绕圈子，“这已经是第二次我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转悠了两圈之后，像是突然下定了刻意一样，转身对着杜子鸿说：“您这次不能拦我！”

杜子鸿揣着手里的沉香如意，送了他一个白眼：“你终于不喊我‘爸爸’了？”

“谢谢爸爸玉成！”房书平顺着杆子往上爬，拿着那枚戒指往自己小指上一套就往外走。

他刚走出大门，兜里的电话就尖锐地锐鸣起来，是邵钧哲。

“逸辰现在人在那里？”邵钧哲在电话刚一接通的时候就高声地询问道，“对方要什么，只要我有，全部给他们！”

“他们要的是杜家。”房书平一句话就堵死了邵钧哲的全部希望。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阿基看到房书平之后马上上前询问道：“房总，您是要用直升机去找杜少吗？家里现在的直升机调配十分紧张，可能基础没措施给您匀出来一架来，不如您随着咱们的人一起走？”

距离3支武装小队的出发时间已经仅仅剩余了不到20分钟，再加上杜家此前的骤然受袭，能够定时出发便已经算是执行力和行动力惊人的体现。

“不用太久时间，送我到山下即可。”房书平回覆道。

“房书平！”电话那端的邵钧哲已然快要着急发狂了。

“邵逸辰应该在西恩海上的一个小岛，详细坐标等下季同学才会发给我。对方点明让卓阳一小我私家已往，卓阳10分钟前就赶已往了。”房书平抽出一根烟咬上，一旁的阿基急遽给他递上火，“我劝你老老实实待在海内就好，否则10几个小时到了之后，人该救得回来早救回来了，救不回来的话你赶到这里也是无用。”

“我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待在海内？”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带着嘈杂，“我已经定了飞往美国的最近一次航班……换做是你，你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只是干等吗？！”

“我虽然不会，”房书平一口否决，“我这不是正在赶去救妻子的路上吗？你自己乖一点，不要影响到我和卓阳，否则逸辰救不回来就怪你啊！”

电话那端传来了一阵恒久的默然沉静，如果不是嘈杂的配景音还在，房书平险些要以为邵钧哲挂掉电话了：“喂！喂！喂？电话没声儿了亲，我挂了啊亲，我一分钟千万上下的还要去救媳妇儿接你电话的成本太高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邵钧哲的声音听起来灰蒙蒙得没有一丝色泽，“我显着知道他身处在危险之中，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我……”

“那就起劲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起来吧少年。”房书平的声音无论何时听起来都那么活力十足，“我该上飞机了，先挂了。”

抬起头起劲地看了一眼因为开得较高而显得格外眇小的气窗，邵逸辰试图分辨泛起在的时间。

……距离自己醒来过了过久？3个小时？照旧5个小时？

“下午两点半了。”被他问了多句依然一言不发的斯特拉突然说道。

“这个时间，是有什么寄义在吗？”邵逸辰接着他的话问，却意料之中的再次没有获得任何回覆。

他没有气馁，依然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是starlight的总裁呢，你其时是《完美状师》的制片人。惋惜那部剧只播出了一季就被砍了。”

“……你看过那部电视剧？”斯特拉终于有了第二次回应。

“看过的。”邵逸辰肯定地回覆说，“虽然是部老片子而且剧本也很没什么新意，可是许多拍摄意识都很超前——如果可以能实施得更完美就好了。这部片子，是怎么被停播的？”

“和导演的意见有些不合。”斯特拉低声说，“他以为我作为制片人，对导演和演员都有太多的干预干与了。”

“那些拍摄手法是你提出来的？”邵逸辰带着绝不掩饰的赞叹，“太惋惜了，你应该去做导演的。”

斯特拉默然沉静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一瓶水放在邵逸辰唇边。

“我不能再喝了，”邵逸辰苦笑了一下，“再喝恐怕我的膀胱又要受不了了。”

男子的手没有脱离，而是接着默然沉静了一小会儿后顽强地说：“我会放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