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铺开他,你这个忘八,不要碰我弟弟。”陈的话犹如按到了秦晓峰身上“开始”谁人键,让他被“暂停”的四肢终于可以动起来,陈的话音刚落,他就发狂似的扑了上去,想把弟弟从恶魔的手掌下面解救出来。
两小我私家在沙发上扭做一团。打架中,所有能用到的武器秦晓峰都用上了,手、脚、肘、膝盖,甚至尚有牙齿,就算秦晓峰这么拼命,身高体重气力都占据了优势的陈照旧很快取得了上风。他把秦晓峰压在了身下,按着他的肩,压制住他基础没多大用处的反抗,高声对他说话。
风声太大,秦晓峰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眼睛太花,他也看不清对方脸上的心情。他只是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怒骂,越挣扎发现自己被束缚得更紧,越怒骂发现自己的肩膀上越疼。
“不要,求求你不要碰他,他照旧个孩子,求求你放过他。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真的,只要你提出来,我都可以做到的。求求你,放过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管他怎么挣扎照旧没能从陈的掌握下挣脱出来,无能为力的绝望感笼罩着他,让他忍不住启齿乞求。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他愿意支付价钱来送还,可是他犯的错误请让他一小我私家来遭受,不要牵扯到他的弟弟身上。
压着他的那小我私家基础不为所动,没说好,也没说欠好,只是继续鼎力大举晃动他的肩膀。
“秦晓峰,你给我醒过来。”一阵险些让身体都要散架的猛烈晃动后,秦晓峰终于听清了陈的话,也看清了陈的心情。
昏暗的灯光下,他正半躺在床上;陈坐在床上,正按着他的肩膀,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严厉心情看着他。
他茫然间四下里张望,熟悉的房间,熟悉的部署,没有秦晓明,也没有那张可恶的沙发,等看清了周围的情形,秦晓峰终于松了一口吻。原来,适才的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原来,那一切只是一场噩梦,还好只是一场噩梦,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他为什么会做这样希奇曲折的梦,情节稀奇离奇也就算了,偏偏梦中的每一小我私家竟然连台词都有,甚至容貌都栩栩如生,实在太希奇了。尚有,他应该只是做了个噩梦吵醒了对方,又没有做什么天大的坏事,为什么陈的脸色会这么难看,恶狠狠地瞪着他,似乎连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陈咬了咬牙,用锐利的眼神探究着始终在状况外的秦晓峰,重新到脚,由表及里一寸寸地剖析他,似乎要用凌厉的眼神剖开他的脑壳他的胸膛,研究一下他的脑细胞到底是怎么长的他的心到底是什么质料组成的,竟然会凭空冒出如此荒唐无稽的想法。
一时之间,两小我私家各怀心事,面面相觑,无言以对。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却是生疏的心情。
梦乡和现实的庞大反差让秦晓峰一时找不到偏向,陈的严肃心情空气内里弥漫着的极重气氛,以及他就算再缓慢也可以感受获得的压抑怒火越发让他不知所措,他呆呆地坐在床上,始终保持着谁人姿势,一动都不敢动。
“先去洗个澡。”过了良久,陈终于发话,在把秦晓峰冻成冰棍前移开了视线,伸脱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快去,一身的汗,小心着凉。”
被他这么一说,秦晓峰才发现自己额头上都是汗,后背上也是湿辘辘的一片。满身粘嗒嗒的真的很难受,秦晓峰点颔首,听从了他的建议乖乖去洗澡。
目送秦晓峰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陈的心情则越来越极重。他是被秦晓峰吵醒的。迷糊间听到身边的人发出隐隐约约的声响,忍不住想笑,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竟然还会说梦呓。等清醒过来听清了他在喊些什么,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原来,在秦晓峰的心目中,他是这样的人,他竟然是这样的人。原来这就是这段时间他在床上这么热情的原因了,原来这就是这段时间他在事情中经常心不在焉的原因了。
陈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良久没在秦晓峰跟前抽的烟点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站在窗口居高临下远眺,视野很好。远处崎岖不等的修建上闪烁的霓虹灯,以及蜿蜒交织的路灯,汇成这个不夜城中最美的夜景。这个都市的夜晚很热闹很漂亮,惋惜,永远看不到真正漂亮的星空。
他和秦晓峰的关系也如同眼前的景致一样,看上去很漂亮,惋惜,那是人工堆砌出来的虚妄漂亮,手指头一戳,就会碎裂满地,甚至不用手指头,光有点风雨,就已经露出了貌寝的真相。
“岂非是我一开始用错了要领?”陈将额头抵在玻璃窗上,低声问自己,“照旧我急于求成了?”
空气中一片静穆,虽然不行能会有回覆,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隐约可闻。
“就算错了又怎么样,现在的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长时间的默然沉静后,陈用坚定的语气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可疑惑的,这不外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所有的温柔都是在做戏。只要能到达目的,任何手段都是必须的。了局最重要,至于历程嘛,就算偏离了预想的轨道,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只是,有些话照旧开诚布公地说清楚较量好。既然双方都同意了游戏的开始,对于游戏规则自然也要相同好,否则的话,玩起来难免会不够纵情。再说,对秦晓峰也未免有失公正。
秦晓峰洗完澡出来,发现陈不在床上,而是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吸烟。良久没看到他吸烟了。陈叼着烟的样子看起来很忧郁,空气中有股很极重的味道,那种感受说不清道不明。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秦晓峰很不喜欢这种感受。
“这么晚了还不睡?”秦晓峰走上前去,启齿问他,潜意识里只是想打破这副极重的画面。
陈转过头来望着他,对着烟灰缸弹掉烟灰,对他笑笑,颔首示意他在眼前的椅子上坐下:“我们好好谈一下。”
“已经三更半夜了,有事明天再说吧。”虽然不清楚他要谈什么,可是因为适才谁人噩梦,秦晓峰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陈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用无声的压力欺压他,只看到他头皮发麻,乖乖在他指定的位置坐下。
“秦,你最近一直很不安,心神不宁的,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担忧些什么吗?”陈没有空话,单刀直入地提出他的疑问。
“有吗?没有的事,你多心了。”对于无法回覆的问题,装糊涂不失为一种好要领,秦晓峰开始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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