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1/2）

六、

“那你是更想喝酒照旧更想睡觉？”

“我想喝酒。”霍希音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现在，连忙，马上。”

“为什么？”纪湛东试图说服她，“消极的措施才是喝酒。”

“你是不是原来以为我会选择睡觉？”霍希音睨着他，“你郁闷的时候喝酒有过理由么？”

“我郁闷的时候从没借酒解愁过。”

霍希音嗤了一声，显着是不相信：“所以你公寓里的那些藏酒都是用来供着的？”

“否则你认为呢？我又不是酒鬼。”纪湛东懒洋洋地看着她，微微笑，“现在我们回t市？”

霍希音看着他，一动不动：“你的意思是回t市喝酒么？”

“……”

霍希音模拟着他的语气，尾音微微扬起：“嗯？”

“……”两人对视了好片晌，纪湛东终于投降，轻轻地叹了一口吻，坐回原位置发动车子，“有进步啊亲爱的，以后你看待敌人务必也要像看待我这样绝不退让。”

“一定会，放心吧。”

两小我私家最终去了纪湛东的只身公寓。纪湛东的藏酒许多，林林总总名贵的酒放在特制的一排橱窗内，整齐有序而又纤尘不染。霍希音来他这里的次数不算少，每次无聊的时候就会看看这些瓶子，橱窗内的每一只都有着曼妙优美的曲线，优美得让人忍不住去握一握。

在她的印象里，纪湛东对这些藏酒似乎一直很宝物，甚至连日常的擦拭都是专人去摒挡。但今天见他从橱窗取出酒，却又不见他有什么心疼。

似乎他一直都是这副稀松寻常的容貌，对什么都不上心，也从未见过他发怒。一直都是一种随意而懒散的姿态，带着一点漠不关心的调笑，偶然兴致上来，便会格外的好说话，甚至能容忍人胡作非为到天翻地覆。似乎对什么都懒得去过问，却又似乎什么都知道。霍希音偶然想使点企图，除非他刻意放水，她就没一次得手过。

霍希音坐在公寓的地毯上，歪头看着他走过来，突然有一点疑惑，她除了知道他的年岁职业以及其他几个为数不多的生活习性之外，她似乎从没摸清楚过他的心思。

纪湛东像她一样坐下来，刚刚倒了一杯酒，正准备递给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此人的回覆只有四个字：“没空。改天。”接着便收了线。

霍希音抱着抱枕看着他：“你今天晚上有饭局？”

他把手机设成了静音扔到沙发上：“没有。”

“不会吧？你不是一直晚上都很忙么？你的饭局呢？你的那群发小呢？尚有你那一向形影不离的漂亮特助呢？”

“这话为什么听着有些怪呢。”纪湛东抬眼看她，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特助下班以后的时间可不归公司调配。”他转了转手里的酒，喝了一小口，桃花眼眯起，像是在回味，“以前喝的时候总以为有些淡，现在喝倒是以为不错。对女孩子也应该正好。”说着低下头，把羽觞凑到她嘴边，“尝尝看。”

霍希音没尝过那么多的酒，她的味蕾撑死也只能分得清醇厚与浓郁。而这次酒香淡雅清沁，还带着一点点的余香，又与她以往喝过的大不相同。

她从他手里夺过羽觞，又喝了一口。纪湛东轻笑，一条腿曲起，身体懒散地靠着后面的沙发，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她，依旧是那种慢悠悠的语气：“这酒后劲儿不算小，少喝一点较量好，明天睡过了头上不了班你又要怪我。”

霍希音飘已往一眼，手伸已往，铺在他的脸上，轻轻向后一推：“你说这话就像对新生儿说他过一百年会死一样的讨厌。”

他看着她，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接着突然伸手过来取走了她的羽觞，另一只手从后面环上来，轻轻一揽，她就被安置在了他的怀里。他的一只手勾住她的腰身，阻止住她想要退却的行动，纪湛东的额头抵上她的，两人近得呼吸相闻，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面颊，嘴角有一点笑，语气突然变得十分轻柔：“你以为……我们俩的蜜月去那里较量好？”

霍希音一怔：“怎么想起来要问这个？”

“就是突然想问一下。”他把她抱得越发紧，手在她的后背上一点点轻抚，想了想说，“我们似乎还没一起出去旅游过呢。”

“谁叫你一直没空。”

“可我现在有空了啊。要不……”他的唇角勾了一个悦目的笑，声音轻轻的，就像在呢喃，“我们这个月底出去？”

“去哪？”

“你说了算。”他的嘴唇凑上来，熨帖着她的，声音迷糊不清，“去哪你来定，付账和导游的事我来做。”

“家里敦怎么样？”

纪湛东停了停，接着在她的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

他的力道不算小，霍希音急吸了一口吻，连忙改口：“a市的海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