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平地惊雷(1/2)
窗外夜若泼墨,房间里一声细微的“咔嗒”声突然打破了原本如死一般的寂静。保险箱打开,展瑜拿电筒扫了一圈,险些没费什么功夫便找到了南坤要她偷的工具——一把钥匙。
五分钟后,“去洗手间补完妆”回来的她彬彬有礼地朝为她开门的门童说了声“谢谢”,然后淡定自若地接受着场内男士们或猥琐或玩味或赞赏的眼光,径自走到南坤身边坐下了。
南坤侧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嘴角却孕着一缕略带宠溺的笑。
主席台上段老正在讲话,段琪站在他旁边,眼角余光瞥到正和南坤“眼去眉来”的展瑜,心里恨得滴血,脸的笑容却变得越发温和优雅起来了。
从小她就被见告自己未来会是南家未来的女主人,所以言行举止要端庄大方,要洁身自好。
小时候她不懂,但一直凭证怙恃和爷爷的期望在起劲着,厥后懵懂初开时,有次随着爷爷去南家做客,文静内向的她被南家一群半大的小孩捉弄得下不来台,南坤的慷慨解围令她不胜谢谢,也让她明确了春心萌动的真正寄义。
此外女人看上南坤可能是因为钱,但她不是,这些年若不是因为真心喜欢,面临南坤的不闻不问,她也不会这般隐忍,没想到到头来南坤竟会这样冷漠无情。
当初他父亲说要帮她除掉aki时她知道父亲并不是开顽笑的,却出于那难以启齿的嫉妒并没出言阻止,她以为aki的消失,将会是南坤桃色新闻的终结,却不想死了一个温婉可爱的小宠物,又来了一个艳色逼人的美娇娘。
她恨南坤身边的女人,也恨南坤,更恨自己太傻。
但有时怨恨不甘之余她也会生出许多疑惑,为什么一向严谨自制的南坤现在会突然变得这般风骚?是因为不满她纵容南珍她们害aki吗?照旧因为不满上次她爷爷欺压了他?
可怜段千金满腔委屈无处诉,心里还在恼恨南坤频频无常,却不知道南坤对她这般无情无义实在尚有原因!
晚上十点半,慈善晚会圆满竣事,各商贾名士陆续告辞脱离,南坤和展瑜也坐车打道回府。
上车后,展瑜将偷到的工具递给南坤,顺嘴问了一句:“这一代的法兰西银行私人保险箱的钥匙不应该有三把么?”
南坤知道她只是想借这个问题问此外事情,深深看了她一眼,说:“这钥匙是我父亲的。”
展瑜略感惊讶:“那怎么会在段内行上?”
她相信肯定不会是南坤的父亲自己把钥匙给段国雄的。
南坤没吭声,眉头微微蹙起,眸底似乎添了一丝几不行寻的恨意,片晌才听他冷声道:“我父亲临死之前把钥匙给了我母亲,他从我母亲手上抢已往的,还杀了她。”
展瑜目瞪口呆,还没说话又听他道:“保险箱里是一份关于海天的20%的股权转让书和信托基金的执法文件,文件被公证过,继续人必须是我父亲或者是他的亲生子女,有效期为十年。所以有效期内,就算他们找到状师拿到钥匙也没用,可是年限一满,股权如果没人继续,文件也就随之失效,到时就得开董事会重新决议。”
下个月月底文件有效期满,当年知道这件事的状师也已被段国雄赶尽杀绝。幸好上个星期那老狐狸把钥匙从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取出来了,否则等下个月一过拿到钥匙也是枉然。
展瑜知道海天团体当初是段国雄和南坤他爷爷配合投资建设起来的,也知道南坤现在只拥有海天29%的股份,没有最终话事权,因为董事长是段国雄。
只是她不知道南坤和段家之间的恩怨牵扯竟然这么庞大。
“当年爷爷在位的时候就已察觉到了段国雄的狼子野心,偏偏我父亲生性善良,天生又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爷爷才想了这么个措施帮我父亲留后路,谁承想却因此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你父亲也是被他害死的?!”展瑜心想,你老爹不是被你外公害死的么?
南坤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俊眉微蹙,僵硬道:“是他向我外通告的密。”
展瑜知道再挖下去就是人家的家丑了,看南坤脸色那么难看也欠好再继续刨根问底,只是无不感伤地扔出来一句:“难怪你最近老揪着段家不放。”
预计下个月月底段国雄会被南坤整得更惨。
人家说杀父之仇你死我活,这段国雄不光害死了他父亲,还杀了母亲。这是何等的血海深仇,也幸亏他,真够能忍的,忍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能手刃对头了,她以为南坤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让段国雄死的——死有时候往往是最轻的处罚,要让他生不得,死不得,逃不得,匿不得时那才叫痛苦。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当年你外公那么精明的一小我私家,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异常到吗?”
南坤漠然看着她,又默然沉静了许久,才说:“外公其时被父亲和二舅娘的事情气得犯了心脏病,效果还没出院又听到了我母亲的噩耗。他昏厥了三年多,醒来后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看南坤这神色,想必那段时间也是他最难堪的日子吧。
展瑜突然以为自己有些八婆,忙转了话题:“对了,今晚帮你这么大一忙,你怎么谢谢我?”
南坤略微怔了怔,清静道:“你说。”
展瑜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人,这回会把球扔回来,一时倒欠盛情思‘狮子大启齿了’,开顽笑道:“从来没接过这么轻松的活,我也不知道怎么算,你看着办呗。”
南坤悄悄地盯着她看了片晌,随即一本正经隧道:“要不今晚我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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