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取其辱(1/2)
这个节骨眼儿上,南威竟然被人杀了!
这不仅意味着猎鹰的行动企图被彻底打乱,还意味着有人在背后拆南坤的台!
原本南威雇了黑虎团的山狼,准备在下个星期四南坤去市里加入海关关长的生日宴时彻底拔掉这个眼中钉,哪料自己竟先遭了暗算,还死得那般凄切——身首分居,首级至今下落不明。
这样一来南坤不仅没法再借机惩治他大舅那一家,甚至还无端惹了一身贫困。
因为在南昊心里,只有南坤才会那么心狠手辣,也只有南坤才有谁人能力只手遮天,现在他看南坤的眼神都跟看杀父对头似的,要是凶手一直没找到,指不定他会怎么折腾呢。
南坤知他心中所恨,也没空和他盘算,将消息封死,暂时秘不发丧,暗地里出动了大量人马追查凶手,但那凶手却像是有如神助,任你掘地三尺,依旧寻不得他半点踪影。
最后迫于无奈他们只得让人雕了个一模一样的蜡像头补了缺,对外宣称南威因病去世。
效果出殡那日,一个木盒子从天而降,事先突然泛起在墓穴里,生生让南家的对外宣称成了个大笑话,因为那盒子里装的工具不是此外,正是失踪多日的南威的头颅。
悲痛欲绝的医生人看到那头颅时一口吻没提上来直接就厥已往了,南珍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南昊,死勾勾地盯着盒子里的头颅,眼里血丝密布,握拳如石,恨得满身发抖。
相比于南家老小的满腔恼怒,作为谋害同伴的西蒙,对于南威的死倒体现得很是淡定,不光是外貌上,背地里也没见他寝食难安,心神不宁什么的。
展瑜以为这事儿简直是从里到外都透着诡异:“你们说那凶手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他如果是针对南坤,直接一枪崩了南威岂不是更省事,竟然把人头砍了下来,倒弄得似乎跟南威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穆翰沉吟片晌,看向扑面的南坤,问:“有没有可能是你二舅搞的鬼?”
上次南威设计栽赃,不仅让南仲凭白背了个蹂躏糟踏至亲手足的罪名,还被剥夺了话事权,赶到金门岛上去了,这等奇耻大辱,以南仲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真能忍得下来?
南坤一动不动地坐在办公桌前,微微拧着眉头,似是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那降低却不带情绪升沉的声音:“他没那能力。”他的声音不大,但语气笃定。
展瑜知道他不是个爱说假话的人,又问:“那段国雄呢?”
南坤的视线看过来,原本水波不兴的眸子里难堪多了丝温柔:“段国雄如果要让我下不来台,那晚就不会特意邀我去加入慈善晚会,而且他跟我大舅私下里友爱很好,没须要杀他,更没须要那样羞辱他。”
展瑜想想也是,于是心里愈发疑惑了:“现在南威死了,西蒙却反映平平,似乎南威的死对他来说基础无关紧要,那他之前干嘛又费那么多周章去勾通南威?”
南威死了,西蒙既没急着去找新的傀儡,也没向南坤提出想增购军器什么的,私下里很是循分,平时见了面,笑容可掬,话里话外都听不出半点眉目,却着实让人纳闷。
穆翰:“会不会南威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相助工具实在尚有其人?”
此话一出,南坤深黑的眸子里一抹冷光稍闪即逝,显着心里有事,但他什么也没说。
恰好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南坤脸上早已恢复清静,淡然道:“进来。”
阿东进门后也没顾得上和穆翰他们打招呼,快步上前道:“四爷,华叔他们来了。”
他口中的华叔是老爷子那一辈的元老级人物,五小我私家都是老爷子当年极其信任的心腹,至今手中还握着赤水百分之十的股份,在赤水虽然不比南坤位高权重,但在南家却有举足轻重的职位。五人现今年岁已高,平时轻易不出头,一出头一定是南家有重大事情发生,要让他们出来主持公正的。
南坤眸光一凛:“怎么回事?”
“凶手抓到了。”阿东也是满脸凝重,顿了一下,继续道,“是鬼手。”
这下连穆翰和展瑜都同时一惊。
因为鬼手是黑虎团的人,也就是说杀南威的凶手是南坤那支禁卫队内里的人。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华叔他们知道,老爷子留给南坤的那支秘密队伍里的人,除非南坤亲自下令,否则这世上没有人能有那能力指使他们去杀南家的任何人。
难怪之前他们死活抓不到人,有南坤这么一个天然屏障帮他掩人线人,抓获得才怪。
人家的家务事,外人未便加入,南坤回主宅去了,穆翰和展瑜也各自回岗了。
此时南家主宅的大厅里吵吵囔囔,有人怒火滔天,有人义愤填膺,也有人悲痛欲死。
南坤一进门,尖锐的视线齐齐扫射过来,如果能化作实体,他身上已是千疮百孔。
“解释一下吧,四爷!”
南昊将人推上前,满脸阴鸷地看着南坤,那眼神,真恨不能在南坤脸上剜出两个洞来。
南坤看都没看他一眼,跟几位尊长打了个招呼,沉声问那人:“我大舅是你杀的?”
谁人叫鬼手的人,手脚被束,跪在地上,低着头,背脊却挺得笔直,满身上下完好无损,听到南坤的声音,他徐徐抬起头,污浊的双眸中噙着浓浓的歉意:“四爷,对不起。”
这话外貌上听起来似乎是在跟南坤致歉,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明确他是在默认。
啧,这屎盆子可真够大的。
南坤凌厉的双眸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没说话。
南昊却炸了:“南坤,你他妈少在这里演戏了!谁都知道禁卫队内里的人只听你一小我私家的下令,如果不是你下的令,他敢杀我父亲?!这忘八都认可了,你他妈还在这里装什么装!”
他这边骂完,医生人和南珍哭得更高声了,而且边哭边指桑骂槐。
那尖锐的声音刺得人阵阵肝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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