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一)(1/2)
露天的婚礼会场乐队拉着悠扬的圆舞曲,随处可见的白玫瑰和系着绸带的的气球,衣冠楚楚的服务生带着空手套托着酒盘四处游走,气氛热烈又隆重。
草地边的两栋小白楼,是新人的休息室,一边是伴娘围着新娘热闹闹,一边却是差异寻常的寂静。
余庆一小我私家呆在休息室里,倚在窗户边往下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笔直的西装衬得他背影腰细腿长,玻璃则反射出他一丝不苟的发型和蹙眉严肃的面容。
“新郎官,准备准备,再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仪式了。”有人推开休息门探头进来说。
余庆像大梦初醒一般转身应了一句,回过头来却照旧失了魂似的看着窗外。
‘我知道你恼恨我完婚,我也不想再追究你莫名其妙的道德感和坚持,今天你也完婚了,明天总该恢复正常,和我如同往常一般相处。乖,最近你闹的我都有点心乱了。’
容胜岳的话像是被按了单曲循环,一直在余庆耳边回响,容胜岳理所虽然的语气和亲密如旧的态度,都是一把利剑,在余庆还没有完好的伤口上重复拖曳。余庆知道自己辛苦做的心理建设已经崩塌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泛起在这里,他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抱着深深的厌恶之情。
余庆拿脱手机,解锁后容胜岳穿着白衬衫看书的侧脸让余庆又怔愣了一下。这张图照旧在读大学的时候偷拍的,无论换了几多个手机,余庆总喜欢拿它做屏保,其时的容胜岳还年轻,有着所有余庆喜欢的特点。这张图就是余庆心中的白月光,纵然余庆和容胜岳已经睡在一张床上。
余庆的手指再一次按住了屏幕想要换掉这张图,像是在知道容胜岳要完婚后的每一次,像是刻意和容胜岳分手后的每一次。然后在点确定之前迟迟舍不得按下去,直到屏幕自己黑掉。
余庆心里有了觉悟,抛去容胜岳不谈,现在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一个女人幸福。他曾经有多唾弃对婚姻不忠的男子,现如今却要浑浑噩噩的去做这样一个男子。
这个决议很疯狂,而余庆只要有一瞬间的激动和勇气就足够了。或者说在他不明确的态度导致这场婚礼的存在时,他就想过逃跑,只是责任压着他。可是现在,任性和激动占据了上风,做了决议的余庆,眉头都舒展开了。
余庆面容轻松的穿过人群,接受人们的祝贺,在去会场的路上自然转了个弯,穿过一个绿化带走到马路上,凑巧有一辆taxi经由,抬手,开门,上车。
“师傅,去都市花园。”余庆说。顺便把别在胸口上的花扯下,放在隔邻座位上。不去管已经在身后的婚礼要怎么办,余庆只有逃离这一切的酣畅感,一种不管掉臂的痛快,让这几个月来压在他心上的乌云都消散了不少。
都市花园是c城中心的花园一站式购物广场,余庆既然想逃就不希望被捉住,容胜岳的气力有多大,他再相识不外。怙恃那里他给年迈留了信,年迈应该会帮他搞定,现在要做的就是挣脱容胜岳的追踪。
余庆在都市花园广场停车场开走之前停在这的一辆车,一路出城,到了城郊的时候停车,早有一小我私家在那里期待。
“余少。”一其中年男子招呼说。
“王哥,这次又要贫困你了。”余庆把车钥匙扔给他。
“这有什么,你给钱,我着力,天经地义。”王哥笑说,“就只要去n城白昼鹅旅馆接人是吧?”
余庆颔首,“一切信息我都发在你手机上了。一路顺风。”
“相助这么多次,你放心吧,回见。”王哥招一招手,上车启动,开走了。
余庆没有时间看着远去的车发呆,这会子会场该发现他不在了,时间很紧迫。余庆顺着马路一直往前走,四周荒芜无人,走了两百米拐弯再进去一百米,幸好谁人小商店还在营业,粗拙的水泥壁上用粉笔写着摩托送客,余庆坐一个摩的到最近的地铁站,买了进城的票。
与此同时,“余庆呢?你见着余庆吗?”
“新郎官呢,仪式都要开始了,新郎官怎么还没到位。”婚礼控场险些要发狂,这种类似影戏情节的逃婚前奏让他有想哭的激动。这可是一个大单,如果新郎逃婚,这尾款是付照旧不付啊。
“大卫,怎么回事,仪式不是该开始了吗?”余李芬芳抬起手看手腕,细致奢华的钻表上已经由了预定的仪式时间,余李芬芳皱起眉问坐在身边的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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