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房间里一派热闹，程以暮的手机在这时候突然响起来，不仔细的话基础就不会觉察。可是他照旧注意到了，起身走到露台，夜色笼罩着整座都市，繁星遮盖着暗夜，都市在星光与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以暮，你在做什么？”电话那端传来顾今笙轻动的声音。

程以暮眯了眯眼，夜空璀璨，星光微凉，“看星星。”他听见那端传来一串咚咚的脚步声，顾今笙一定是光脚跑阳台去了。

果真。

“原来今晚的星星这么多。”她浅浅笑着，声音清脆，伴着一个响亮的喷嚏声。

程以暮皱了皱眉，沉声说道，“回房间，早点休息。”

顾今笙显着有些失落，“以暮，再陪我说说话吧。”

程以暮心一动，余光看到玻璃门后方靠近的身影。“我明天就回来。”

顾今笙还想再说什么，终究抵不外他的挂断电话的速度。以暮啊，以暮啊。我都知道了，我们该竣事了。

程以暮靠在栏杆上，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带着丝丝凉意。

他们的恋爱终究抵不外现实。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顾今笙的履历太多，实在她并不像她给人感受那般，清朗只是外在的标志而已，真实的她实在很敏感。

屋内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盖住了一切光源。顾今笙悄悄的靠在沙发上，手边放着她的手机，偌大的客厅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一尊雕塑一般。

她牢牢的抱着双腿，缩成一小团，似乎这样就能掩护好自己了。顾今笙很瘦，她缩在那里，蝴蝶谷优美的凸起，让人忍不住想轻拍一下，问一句：你怎么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轻轻的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双腿像有万只蚂蚁在流窜一般，麻痛的难受。可是这份难受始终抵不外她心中的那份锥心之痛。脑海里画面不停的播放着。

“顾小姐，今天又来打扰了。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朴，希望你能主动和以暮分手，你们不适合。”

顾今笙双手捂着脸，纤细的十指牢牢的按着面颊。

她一直都不敢深信，可是这一刻她不得不信。

起风了。

天气预报说明日会大降温。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砭骨的寒意。顾今笙摸得手机，手机发出微弱的光线，1点08分。

又是新的一天了。

她逐步地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凉风嗖嗖的吹进来。凉风灌进了五脏六腑，她竟有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开始的时候她曾潇潇洒洒地说过，你若不惜，我亦不爱。

可如今，一切变得如此讥笑与可笑。

顾今笙想着那晚他在电话里说的话。他说他在看星星。是不是她也在呢？

顾今笙突然以为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寂静中，门突然打开。顾今笙下意识的转过头。她看着黑漆黑的那抹身影，“你回来了？”

客厅的水晶灯全亮了。晕黄的灯光，让她的眼睛莫名的疼痛。她的声音哑哑的，似乎干渴了一个世纪。

程以暮微微一愣，“怎么还没有睡？”

顾今笙咽了咽喉咙，“天气预报说有雨，我听见风声，就起来关窗户了。”

程以暮换上拖鞋，一步一步的走进来。

顾今笙望着他，许多话卡在喉咙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来。

“你——你要不要去洗澡？”过了许久，她终于问出了一句。

程以暮坐在沙发上，隔着短短的距离，顾今笙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淡淡地酒味尚有隐隐的香水味，

以前她当做是他的应酬而已，原来并不是每次都是。

程以暮微微垂着头，脸上隐约可见的疲劳。顾今笙悄悄的注视着他。他沉声说道，“早点休息吧。”

顾今笙什么都没有再说，她回了房间，躺下，竟然安然的入睡了。

半夜的时候，她醒来，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一片冰凉。顾今笙起身拿着毛毯走到客厅，他悄悄靠在沙发上。顾今笙轻轻的为他盖上毛毯。

微微叹了一口吻，原来这就是她和他的了局。

第二天早上，顾今笙如往常一般去了单元，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是今天她在路上擦了车。顾今笙瞥了一眼那车，眼角抽抽的疼。

真是出门倒霉。

车里的人走下来，是其中年人，他看着顾今笙。

顾今笙没有多说什么，“欠盛情思，我赶着上班，你放心了，该负的责任我都肩负。”她利落的写下了自己的联系号码转身上车就走了。

“先生，这是那位小姐留下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