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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跑什么?”姜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他徐徐说道:“看到鬼不是应该扎进男朋侪怀里吗?”
“嗯?”他降低的声音在清静的车厢里被放大到她耳朵里,南安安有些反映不外来地摇了摇头,这是什么情况?
她都快要招了她有病了……男神这是在给她台阶下,照旧认真地在傲娇?
“说话……”姜铭冷着脸,“你是摇头娃娃吗?”
南安安停下摇头的行动连忙点了颔首,点完发现差池又使劲摇了摇头,就听到姜铭轻笑了一声。
他一笑,整个车厢的气氛都缓和开了,南安安就着一腿搭在他身上的姿势,索性按他说的一头扎进了姜铭怀里蹭了蹭。
她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只能拼命地抓住这根救命的稻草。
“我畏惧……”南安安喃喃地说,声音有些闷闷的。
“嗯,我知道……”姜铭爽性把她整小我私家抱到自己大腿上,轻描淡写道。
“下次不会了……”他声音降低,尾音险些听不到,“你还小,不带你看恐怖片了……”
你还小,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南安安把下巴搁在姜铭肩窝,他伸手轻轻拍了她的背,带着宽慰人心的气力,南安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在他怀里睡着的,直到姜铭停好车抱着她上楼的时候她才揉揉眼睛,整小我私家有些放空。
被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南安安自己滚了滚把自己裹成被子卷,过了一会儿感受有人掀开自己的被子一角,修长的手指带着些微凉意放轻了力道揉着她脚踝。
南安安终于睡着了,呼吸绵长。
姜铭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走出了她的房间。
客房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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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的时候,系里下来了论文答辩的通知,南安安看到自己哪一组的三个老师稍微松了一口吻,名字写在最前面的主答辩老师就是姜铭,另两个老师一个是何庆元,另一个是个刚回国的郝馨。
结业论文答辩对于南安安就是本科四年最后一件大事了,只有答辩一过她才气真正地安下心了。
答辩前一晚南安安考前综合症发作,又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从下午经济系那里传过来的消息来看,经济系今天下午已经挂了三分之一的人,南安安睡不着,已经报送了硕博连读的学神阿胖和不得第一会死星人顾狸也睡不着。
最后几小我私家决议卧谈,话题从男朋侪转到了星座,顾狸从对铺探出一条大长腿蹭了蹭南安安脚心:“安安,姜铭是什么星座啊?”
南安安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是童贞座吧,我猜的。”
听到这个唐圆很感兴趣地也探出个圆脑壳:“话说有一个问题,我从小到大一直很困惑……”
“什么啊?”南安安低声问她。
唐圆兴奋地提高了声音:“你说,为什么只有童贞座,没有处男座,是因为处男少吗?”
南安何在漆黑里摇摇头:“没有啊,实在以前是有处男座的,只是厥后改了名字而已……”
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唐圆一下子坐了起来:“改成什么了?”
南安安郑重道:“射手”
“射手?射手跟处男……”唐圆终于反映过来:“卧槽,还我天真的南萌萌啊啊啊!”
通宵聊了一整夜第二天答辩的时候各人精神都不算很好,南安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被顾狸一路拽着去经院高层答辩。
她们一行人在外面等的时候又遇到了游秋,游秋原本是经管法实验班的,答辩的时候被分到了和南安安她们一组。
南安安抱着自己打印好的论文站在走廊上往返踱步,心情比答辩过不外的孩子极重多了,究竟她们只用担忧答辩,而她……
从那天晚上起她就开始拼命一样准备论文答辩了,幸亏姜铭这段时间也忙,忙完博士答辩就是硕士答辩,接着就是经院一轮一轮的各系本科生论文答辩。他们像心照不宣一样,谁都没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也没见过面。
南安安站在门口期待的时候,就看到姜铭拿着几本论文从走廊扑面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玄色衬衣,修长的大长腿裹在剪裁合适的玄色西裤里,远远走过来就吸引了各人的眼光。
她刚想跑上去跟他说句话,就见游秋已经先于她迎了上去,亲昵地跟姜铭打了一个招呼。
姜铭冷漠而疏离地朝着游秋点了颔首。
南安安见状没在走已往,忐忑地站在答辩办公室门口,姜铭从她身边经由的时候,低声说了句“放心”
声音压得很低,南安安整小我私家都放松了下来,她靠在墙上又组织了一遍开场白,游秋就走过来压低声音对她说:“安安,你和姜老师打骂了?”
对上南安安不明所以的眼光,游秋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了:“这几天我去找他的时候,偷看器心情都不太好……”
南安安摇摇头说了句“没有”
游秋似乎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看她不再搭理她相识释道:“我只是问问,我没此外意思,你不会生气吧?”
南安放心不在焉所在了下头,没再说什么自己站在门口开始专心地期待第一个进去的唐圆出来教授履历。
游秋也没再自讨没趣。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我终究是跟我的全勤无缘了,泪目
还好,我的全勤不会有几多钱的~哭
这章前面写得原来挺伤心的,效果写到“她照旧有病,得治”突然就想笑怎么破~
么么哒~谢谢小葵的雷~
第30章 我有病得治
简耀从桌子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正要递给扑面被他喷了一脸咖啡的女生,适才打篮球时还给他加油的小女生已经愤然起身走了。简耀耸耸肩膀手里的纸转了个偏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拿着自己的篮球起身要走的时候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适才害他喷咖啡的罪魁罪魁,谁人女生靠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搅拌着手边新点的咖啡,她穿了一件裸粉色的衬衣,衬得肤色极白。
从他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她垂着头时有着漂亮弧度的鼻尖,浓密的睫毛很长,却不是女生一贯那种的卷翘,而是乖乖地垂着笼罩着眼睛。她松松地扎着一个高马尾,发尾微卷,额前尚有软软的胎发——以简耀一贯的眼光来看,虽然没有看到正脸但应该是个唇红齿白的尤物。
适才朝着她高声吼的谁人女生已经抓起包甩门走了,留下小尤物惬意地喝了口咖啡靠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晒太阳,她抬眼就对上了他的眼光,简耀对她露出一个辉煌光耀的笑容,女生也礼貌地微微笑了一下,果真惊艳,用他们班的那群男生的话来说,挺有女神范的。
“这里有座吗?”简耀走到沙发那里问道。
南安安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大男生,拿起咖啡杯子“咕咚咕咚”几口喝完了点了颔首,招手找服务生买单。
简耀郁闷地坐下,妹子,我问你有没有座位是想和你坐一起不是想让你给我让个座啊,我已经喝饱了。
南安何在包里翻了翻,没有钱包,不宁愿宁愿地再翻了翻照旧没有,正尴尬的时候眼前递过来一张粉色毛爷爷,南安安接过钱对着大男生笑了笑,把钱递给服务生结账后对男生说:“谢谢,你手机号留给我吧,我回去给你打话费。”
简耀原来要当一次雷锋,听到尤物要自己的手机号雀跃地放下背上的书包从笔袋里拿出一支玄色签名笔朝着女生扬扬下巴:“我写给你”,不等她颔首就伸脱手拉过她的手正要在她手心写,女生触电一样收回了指尖有些歉仄地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签名笔:“你说,我来写。”
简耀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看女生低头一笔一划地在手心写下了那一串数字,玄色的字迹和白皙的手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写完手机号女生抬头朝他笑了一下把签名笔还给他,简耀发现她的睫毛长得很漂亮,虽然微微地垂着但眼角的睫毛更长一些也更翘一些,有些神采飞扬的感受。
“我叫简耀,简朴的简,耀眼的耀。”简耀下意识地增补了一句,看她低头认真地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那一串数字后面,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种愉悦的感受。
看她推开门走进西大,直到身影越来越远,简耀收回签名笔兀自笑了一下,适才跟她打骂的女生似乎提到过她的名字——南安安。
这个名字在他们西中相当有知名度,简耀转了一下手里的笔,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钟情。
他决议要好勤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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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铭开完会回来一推开办公室门就看到南安安趴在柔软的布艺沙发,翘着腿嘴里还惬意地哼着歌,抬头看到他回来她向后仰了一下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道:“老师,我们班长说要我到院结业晚会上唱歌。”
“嗯”姜铭把风衣随手搭在衣架上俯身就着她仰头的姿势在她嘴角自然而然地亲了一下,“你要唱什么?”
南安安从沙发上爬起来,喜滋滋道:“就那天唱谁人啊——。”
姜铭惬意地坐到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搭在南安安肩膀上,坚决道:“换一个。”
“我以为那首歌我唱得很好听啊,”南安安眨眨眼睛,“你说呢?”
所以才让你换一首,姜铭食指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淡淡地问:“那首歌是唱给我一小我私家的,不是吗?”开顽笑,他会让他家逗比站在舞台上对着经院所有人唱“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吗?
“嗯?”姜铭一这样反问,南安安就举手投降了:“好吧,我换一首,我会的歌不多,你可别害我。”
南安安说着掏脱手机在网上找适合在结业时唱的歌,左手一伸出来就被姜铭捏住了指尖,姜铭看到她手心谁人显着的男生的名字和那一串手机号,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啊”南安安恍然,“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适才和游秋出去喝下午茶忘了带钱了,我还给我债主打个话费。”
“和游秋一起喝下午茶?”姜铭准确地抓到了重点。
南安安点了颔首没多说,正要给手机号打话费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逆境,说着看向姜铭:“老师,你网银有钱吗?”她网银里的钱都给姜铭打成话费了,而且鉴于她过年时抛父弃母的恶劣行为,南是和安漾一起不给她打生活费了,如果不是有她家月入一千欧生活费的顾球球她早饿死了。
姜铭坚决给她手心的手机号码打了话费,然后捏着她指尖带她到里间洗手,南安安看着姜铭往她手心挤了一大团洗手液,揉出了细密富厚的泡沫。
他修长的手指摊开她的手心,另一只手细致地揉搓着她手心上的手机号,直到洗得干清洁净不留一丝痕迹才带她出去,南安安自己乐了一下,姜老师这是……嫉妒了?
下了班,姜铭带着南安安回家的路上顺便去逛超市买水果。
经由卖零食的货柜,姜铭推着车给南安安拿了半购物车的小零食,不经意地抬头就看到南安安站在那里没动。
南安安正看着一个粉嫩嫩的小男孩蹲在地上被他妈拖着走,边走边喊:“妈妈,我就要吃这个棉花糖,我就要。”
小男孩的尤物妈妈摇摇头,蹲下来把小家伙一把抱起来:“小汤圆你乖,这个是小宝宝才吃的,你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不能再吃这个了。”
南安安看着目测不到三岁的“大人”失落地垂下了小脑壳,坚决走已往从货架上拿了五大包棉花糖放进姜铭推着的购物车里,小家伙,阿姨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没想到姜铭一走过来,小男孩就抱住了姜铭的大腿,亲昵地晃了晃叫了声“叔叔。”
姜铭也伸手把小家伙抱了起来,还朝着小男孩的尤物妈妈笑了笑。
南安安愣了一下,他们认识啊,正想着就看到一个英俊的高个子男子走过来拍拍姜铭肩膀,看了她一眼对着姜铭促狭地笑了一下:“你家小朋侪?”
小朋侪南安安无言以对,就听姜铭自然地启齿纠正道:“我家女朋侪,”说着向她先容来人:“安安,这是我哥姜眠,我嫂子,这个小家伙是小汤圆。”
南安安随着叫人:“哥,嫂子,小汤圆……”
叫完才发现自己太自觉了,幸亏有人比她更自觉——小汤圆对着她伸了伸小胖爪子,小汤圆显然是对红领巾充满了好感,等南安安小心翼翼地接过他之后,小家伙软软糯糯地蹭了蹭她的胸,对着她叫了一声“小婶婶”
南安安:“……”
小汤圆顽强地又叫了一声:“小婶婶”
南安安:“哎”
小汤圆眨眨眼睛:“我姑姑说,我们家人都颜控,我叔叔一定可喜欢你啦。”
回去的路上南安安都挺兴奋的,一路上眉开眼笑地跟姜铭说小汤圆“你家基因真好哎,你小侄子长得好漂亮。”
姜铭手搭在偏向盘上认真回覆道:“我们的一定更漂亮。”
我们的……
南安安耳尖有些发烫,她装着认真看窗外的风物没说话,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了。自从她知道自己有病起,就从没想过那么远的未来,可是这样听姜铭提起来,却整颗心都柔软起来。
她还不到那么期待孩子的年岁,但姜铭这句话却比许多情话还动听。
他没说过“我爱你”,但这句话像一个约定——如果一个男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想到你们那么遥远的未来,那远比“我爱你”动听。
从姜铭接受她以来,南安安一直有种不真实感,就像你期待一件事情期待了太久,真实发生的时候往往反而以为难以置信。
姜铭没说过我爱你,没对她体现过什么,有时候她也怀疑,他是不是因为我一直追他而且我又是他学生他欠好拒绝才允许我,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从一开始就没停止过,而且随着时间愈来愈占据她心里。
他说的“我们的”对于南安安,像是一颗放心丸。
到姜铭家里,南安安已经很轻车熟路地跑去把水果蔬菜放到冰箱里,姜铭在厨房里炖排骨,南安安跑去客厅开了音响找个训练,她从小五音不全,当初唱给姜铭的那首歌是哼了良久才不那么跑调的,找到一首随着唱了好几遍之后南安安就有些困了,把腿也伸到沙发上枕着抱枕有些昏昏欲睡。
模模糊糊地她又回到了十二岁那年,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南微微的卧室门口,眉开眼笑地对她姐说:“姐,我今晚就要去见我师父啦。”
南微微从物理课本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别闹,什么师父,那就是一堆数据。”
十二岁的南安安顽强道:“我要去。”
南微微合上手里高一物理书,认真道:“安安,昨天的新闻还说有小女人去见网友被杀了的,你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昨晚木有更,这几天一定找一天双更补回去~
都写三分之一还多了,简耀终于出来了,这本里果真除了男神,所有男子都没啥戏份~不外这货高能,后面他很重要很重要~求别去良禽翻剧透,么么哒,唇笔脉脉照旧很神秘的嘛
于是,下章就要来一个高%潮了好激动,不知道这个高%潮俩字能打出来不,我照旧加一个符号吧,怕大唧唧把我拉去审核屏障……
话说你们能猜到高#潮是神马吗
而且,小天使们这几章都不怎么理我了,寥寂空虚冷啊,求别让我穿上衣服滚~
最后,谢谢伦家的地雷,么一个~
第31章 我有病得治
南安安没听话,她照旧想去见她师父。
当晚她揣着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偷偷出门的时候,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南微微背着书包站在那里朝她勾了勾手指,说了句“走吧”,她站在那里,配景是一片盛放的蔷薇花。
她欢快地跑已往勾住南微微翘起来的细长食指晃了晃,笑眯眯地问她:“姐,你不是说我师父只是电脑里的一堆数据吗?那你还陪我一起去啊?”
她一向冷艳高尚的姐姐看了她一眼,没剖析她的类似挑衅只是淡淡地说:“我怎么会让你一小我私家。”
从出生起我们就一直在一起,我怎么会让你一小我私家。
南安安转身伸手搂住南微微的脖子吧唧一下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南微微嫌弃地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也绝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个大么么,安安牵着她姐的手倒着走对她姐形貌心里她师父的样子——“我猜他一定很帅,嗯,个子很高,声音也很好听,我想叫他一声师父,听他叫我小孽徒……”
“后面有石头”南微微适时地提醒她一句,握着她手指的手紧了紧制止她栽倒,“好好走路,别闹。”
“我只有和你一起走路才敢这样,”南安安拉着微微的手眨眨眼睛。
南微微耸耸肩膀,漂亮的桃花眼淡淡地一瞥:“我看你挺在乎你师父的。”
“你比他重要多了,这么多……”南安安抽脱手两只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圆,“这么多。”
那天晚上,她们手拉着手穿过西大西门四周那条小巷,巷口常年失修的路灯没有一点灼烁。
整条小巷漆黑而幽深,像是一个大张着嘴的怪物,只等着她们走已往就会把她们一口吞噬,她走到巷口的时候心底莫名升起一种隐隐的不安,她甩了甩头像是要把这预感甩出去,最终照旧牢牢拉着南微微的手一路走到小巷子中央唯一亮着昏暗灯光的路灯那里,离西大西门只剩下一小段路的时候南微微靠在路灯那里说朝她摆摆手:“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安安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照着路蹦蹦跳跳地绕过水坑往西大西门那里跑,满心的欢喜雀跃满满地像是要溢出来,快到巷口的时候就看到那里一道修长的人影靠在西大的侧门那里,旁边尚有一个高个子男生也挺像她师父,谁人拿着一个大熊的男生也像……西大门口的人不少,她的师父一定就在那里。
南安安她小跑已往,正要张口喊一声师父就就以为眼前一黑,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揪成一团使劲揉搓一样疼,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耳鸣一样耳边全是闷闷的轰鸣,短暂的闷响之后她似乎隐隐地听到南微微的尖啼声,像是响在耳侧,她拿着手电筒转身拼命地往小巷子深处跑。
那条巷子那么黑,脚下的坑坑洼洼的路像是没有止境,她踩着无数的水坑,溅起的水花飞起又落下,耳边全是风咆哮而过的声音,南安安从没想过有一天她可以跑得这么快,也没想过有一条路会这么长。
她一路喘着气不要命地狂奔,风灌入口中连嗓子眼都火辣辣的疼。
一直跑到那盏昏暗的路灯下,她甚至来不及扶着膝盖喘息就看到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几个男子压着南微微,他们的手在撕扯着她的衣服,安安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完全失去了听觉,她看着南微微朝她摇头,口型像是要她跑。
南安安所有的血一瞬间像是逆流一样直冲上头顶,她举着手电筒一下子冲了上去拿着手电筒狠狠地砸向其中一个男子,手电筒的光照在男子狰狞的脸上,她被谁人男子轻而易举地甩了出去,手电筒咕噜咕噜滚得手边。
狠狠撞上石子路的疼痛像是能把她整小我私家都撞散架一样,她咬着牙爬起来拿出口袋里的军刀朝着谁人压在南微微身上的男子冲已往,她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那么大的气力,“噗”刀尖全部没入*的声音像是被放大在耳边一样清晰,她听到谁人男子一声闷哼,她握着刀的手被涌出的液体浸湿,另一只手上被溅上了粘稠的液体,连空气中都是淡淡的血腥味。
漆黑里她不知道她刺中了男子那里,只是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男子会继续行动,男子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捂住伤口,南安安恐慌地听到耳边另一个男子的痛呼声,又有一个男子倒在她的脚边,她小心翼翼地松开握着刀的手,一抬头就看到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有道修长的人影一个侧踢狠狠地扫到最后那一个男子的颈侧,男子痛呼一声趴到地上,她被人拦腰抱起来……
……
听到南安安压抑的哭声时,姜铭正在厨房炖排骨,他急遽扔下勺子赶到客厅就看到南安安蜷缩在沙发上,她蜷成了一团背对着她缩在沙发里侧,姜铭把她从沙发里抱出来,她牢牢地闭着眼睛嘴里发出无声的呐喊,挥着手像是拼命抗拒着一样哭得一抽一抽的。姜铭抱紧了怀里的人宽慰一样轻轻地拍她的背,感受到南安何在他怀里一点点不再那么紧绷,她的脑壳搁在他肩窝,以一种绝对信任的姿态。
从认识南安安起他见过她笑眯眯的样子,眉开眼笑的样子,神采飞扬的样子,见过她漂亮的卧蚕,深深的小梨涡,却没见过她哭一次。
像是无论时间怎么变,她照旧隔着屏幕也能在他的世界里洒满阳光的小卷毛,谁人跟在他身后陪着他对着鸳鸯给他吟“鹅鹅鹅”的小孽徒。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南安安哭,
自秦然去世之后,姜铭就像酿成了另一小我私家,他再也不是会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热血少年,再也不是谁人花整整三个月给秦然做一件生日礼物的少年,十年如一日地见证着怙恃相濡以沫的深刻恋爱,然后在一夕之间颠覆了所有的认知,他旁观了那场被人赞美的恋爱的破灭,自己也像是所有的情感都被如数收回一样,他冷眼看着他父亲痛哭失声,看秦怡饱受良心的谴责。
他没谈过恋爱,没找过女人。
恋爱这个所谓优美的字眼,在他的世界里被玷污得太过彻底,以至于他压根不想碰。
一开始,小卷毛在他眼里就像是一个孩子,她有着他曾经无比艳羡的一切——完满的家庭,相爱的怙恃。
厥后,她就成了他玩谁人游戏的全部理由,那种对小孩的宠溺纵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逐步发酵成了另一种深刻的情感。
以至于,他第一次看到小卷毛曾提起过的摔破一个角的同心锁时,心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悸动起来。
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小女人,那样真实地站在他眼前。
她小心翼翼地喜欢他,她在微博上写追不到男神绝不更名,她躺在他身上绝不设防线让他给她揉肚子,她站在色彩斑斓的灯光里对他伸脱手唱“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她在大年三十跨越国家跑回来和他一起过年,她显着紧张畏惧却照旧勇敢地凑过来用嘴唇磕到他鼻子上——
那样单纯而深刻的情感,姜铭知道他这一生都无法再拥有。
……
“安安,安安”南安安睡得模模糊糊就听到耳边清冽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她睁开眼睛视线尚有些模糊,她似乎趴在什么地方,面庞被硌得生疼,南安安抬起脸朦胧中看到姜铭漆黑的眼睛,他的声音似乎很远,徐徐地才在她耳边清晰起来,安安下意识地伸手去揉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如泉涌。
揉眼睛的手被拿开,她半睁着眼睛看到姜铭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英俊的脸一点一点放大在她眼前,姜铭伸手捧着她的脸,南安安刚睡醒尚有些不明所以,直到他微凉的薄唇轻轻地吻上了她的眼睛,南安安睫毛轻颤,他柔软的唇印在她的眼睛上一点点吻干了她的眼泪,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眉间,柔软的唇带着丝丝凉意蹭着她的眼皮,沾了她的眼泪之后有些湿意印在她另一只眼睛上,浅浅地吸吮了一下,带着最温柔的气力和最温暖的温度。
像是带着魔力,她酸涩的眼睛不那么疼了。
而这样被他捧着脸一点点吻掉眼泪,就像是被人捧在手心。
南安安僵着身子许久才伸手牢牢地搂住了姜铭的脖子,刚睡醒她整小我私家尚有些放空。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的末了无限趋近于现实。
她清晰地记得厥后——
那天晚上她拉着南微微的手跑回家的时候,南微微说允许我,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她们郑重地勾了手指。
一周之后,南微微就跟安漾说要到美国做交流生,南是那时候恰好被一家投资公司邀请就带着南微微一起去了美国,她不知道南是允许得那么快带着南微微走得那么急切被邀请的那么巧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安漾时不时带着她去看心理医生是不是已经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守口如瓶,从来不敢提及那天晚上,也不敢回忆,冒充着什么都不知道。
她再也没上过谁人qq,再也没有玩过任何一个游戏,再也没有叫过任何一小我私家师父。
南安安从小到大最忏悔的事情,就是那天显着有种欠好的预感她照旧坚定地掉臂南微微的阻拦出去见她师父,她时常想如果那天她没有一定要去见她师父,南微微就不会陪着她出门,她不会遭遇那样的事情也不会远走美国。
这是她们一起出生的地方,却成了南微微再也不愿意踏上的土地。
她们显着是从未出生就在一起,却因为那件事情疏散了太久。
幼年时的喜欢,她早已记不清楚。
但这份喜欢带给她的价钱,足以她铭刻一生。
“安安”姜铭清冽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南安安低头在姜铭手心鼎力大举蹭了蹭自己的眼泪,傻笑了几声:“我做噩梦了,梦见我妈扇我耳光,正反好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写了良久,这实在是我特别喜欢的一章,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以为虐……
我画了一张人物关系图,话说不知道放不放得上(丑丑哒),先放一下试一试
要不我再来用文字复述一下,很简朴的啊
南安安有个双胞胎姐姐南微微,一个表妹安可,安可喜欢姜铭,她尚有一个前男友何岳,安安以后做了向导员会有一个学生简耀。
姜铭有个青梅游夏,游夏有个妹妹游秋喜欢姜铭,嗯,姜铭尚有个哥们何庆元。
其余的人在这篇里都不重要的,至于有妹子在文下讨论的新人物关系相信我那是几年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