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身世后万分纠结(2/2)
“为什么?”沈钺之甚为不解,他真搞不明确老太太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娘不能原谅他,当年爹曾经要把我送给别人寄养。”说到这儿,他就锁住了眉头,但他却不能埋怨父亲的。可母亲却没措施体谅父亲,她认为自己应该和哥哥,姐姐拥有一样的权力,因为他也是佟家的血脉啊。
这下子沈钺之才明确过来,原来老太太是因为这件事在和佟先生生气,换做是他恐怕也很难原谅对方的。可既然佟先生已经说要接他们回广州,就证明已有悔意,无论如何认祖归宗对福来来说都是好事,应该把前尘往事都暂且搁在一边,福来的钱途最重要,拉洋车以后肯定是没出路的。
“你怎么企图的,最后照旧要你来决议。”钺之温和的一笑,就坐到了床尾,将福来受伤的脚从被窝里小心的捧了出来,仔细检察,看上去没有昨天肿得那么大了,过两天应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福来扭过头看着他说:“我得陪着我娘,她辛苦的把我养大,我不能让她伤心,得顺着她,否则就是不孝了。”
钺之把他的脚放进被里,柔声劝道:“要是去了广州,你娘有人伺候,病也能好得快些,你得多为未来企图。”
车夫望着他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瞳,有些犹豫的问:“到了广州一切都能顺利么,我心里没底儿。”
沈老板拧著眉摇头:“这……我也说欠好。”福来的担忧确实很有原理,佟家的情况现在谁也不知道,或许一入权门深似海也说不定,究竟每个家族的情况都不尽相同,倒是有不少兄弟之间为了利益反目为仇的例子,虽然他们沈家没这情况,年迈人较量老实,对他从小就很关爱,而大妈也很疼爱他,每当和父亲争执的时候还会向着自己说话。
他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太阳穴,低声道:“要是去广州,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就欠好了,我不想碍人眼。”
沈钺之以为他的说话的口吻就是自暴自弃,便很严肃的说道:“别把事情想得如此糟糕,既然你爹要你和大婶回广州,他便会把事情都部署妥当的。”
佟福来转过身微闭眸子:“照旧暂且别谈论它好了,您这两天外出么?”他现在腿脚不利便,没措施给沈老板拉车,这即是他的职责没尽到哦。
他摇头:“不,那里也不去,在家歇息,你好好养伤就成。”不仅如此,福来原来就是个有钱的少爷,虽然不能再给自己拉车了。
车夫听到这话,才踏实下来,颔首说道:“好,我再睡会儿。”
钺之帮他盖好了被子这才轻轻的走出了西屋,关好房门,随后便回北房看报纸去了。但他的心田却无论如何也没措施清静下来,果真要是福来突然脱离北京,他照旧很不舍得的,但他盛情思对人家说你留下来继续给我拉车么?这更不像话,可他又能如何对福来认真,把个男子“金屋藏娇”么?
他放下报纸,摇了摇头,没想到他堂堂的沈二少爷却拜倒在一个车夫的脚下,这可有失他万花丛中走,片叶不沾身的做人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