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王爷动怒了(1/2)
上宫白上辈子活了三十二个春秋,见过的三教九流不胜枚举,胆大包天的流氓不计其数,却没有哪个敢调戏到他头上。
锦瑟是第一个撩虎须的人。
她不仅撩了胡须,还在虎大腿上掐了一把,现在居然还敢拿着撕下来的虎皮到他面前耀武扬?!
老虎打盹了,依旧是百兽之王。
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上宫白走下马车,碧瓦宫墙耸立巍峨,带刀侍卫神色肃穆,他直视着前方本已不打算再行踏足的郓城皇宫,迈开脚步。
宫灯如海,菊香满城,环肥燕瘦的美人在宫中来来去去,臣妇贵女尽皆钗金戴银,在御花园前放眼望去,助堪一个眼花缭乱。
臣妇贵女个重阳佳节日,皇贵妃亲自主持重阳大宴,自然极尽奢华之能事,香风飘出高高宫墙,熏得游人驻足不前,就连膳房打点的桂花糕都恨不得雕出百八十样花色。
眼见就到摘星楼,那先帝亲敕所造的“有凤来仪”双星阁如展翅白鹤在主楼两侧高高伫立。
上宫白看了一眼,“为何不在摘星楼设宴?”
阿泱眼观鼻鼻观心在前面领路,闻言头也不抬答:“回摄政王的话,是皇贵妃娘娘说摘星楼太高了,高处不胜寒,夜里吃了热酒又吹冷风,恐有风寒之虑。而且娘娘听闻御花园的四季桂与蔷薇都开了,正是赏花的好时候呢。”
上宫白睨了他一眼,“哦,不是因为摘星楼的楼梯太高?”
“……”阿泱微笑,“回王爷,不是的呢。”
当年先帝建摘星楼,取的便是“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的美意,那楼梯虽不陡峭,但爬上去的确也累,从上面摔下来死得也惨。
上宫白再不多言,两人后至御花园,果不意外听见其中笑语如潮,伶人在花海中翩翩起舞,歌伎于礼乐间动情高声,秋菊洒满路中间,早就恭候多时的公公笑脸迎上来,“哎哟,摄政王您可终于来了,咱们娘娘正等着您呢,您快随奴才来!”
上宫白轻飘飘地看她一眼,“陛下不在?”
太监道:“回摄政王的话,陛下应是也来的,只是听说御马监那里又有了两匹汗血宝马的幼崽,方才等不及先去看了。”
一国之皇,成日间不是玩蹴鞠就是看马驹,如此倦怠朝政,若叫先帝知道了,只怕在地下都能被气活过来。
上宫白心中冷笑,面上却始终冷淡自持,嘴角都懒得勾上一勾。太监唯恐自己说错了话,数九寒天后背却已经湿了一大片,谨小慎微地带人往宴席走。
宴是好宴,锦瑟从入宴开始就让人盯着几家臣妇女郎,还有几分年纪不大的公子郎君,东辰陆氏自不必说,仅也就是来了当家主母跟嫡女做做脸面。锦瑟不会特意去为难她们,她想见的只有女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今晚锦家太爷应该会抓住机会送雪媚儿入宫才对。
那书里对雪媚儿的描述是“冰肌玉骨、柔媚可怜”,可她怎么放眼看去,一个个都跟大姐大似的?
这郓城皇都的女孩儿个个都跟尺子量好了似的,举止优雅大方,笑容端庄可人,称不上大气爽朗,但绝对挑不出一个看起来“柔媚可怜”的?
在这样一团团大家闺秀的包围下,东张西望的锦瑟反倒有些不自在了。她手指一勾,叫来那连番报信的小宫女,“那谁,呃,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宫女愣了下,眼圈一下子红了。
锦瑟:“?”小姐姐?
“娘娘,您别开玩笑了,元元可是您亲自从街上买回府的,”小宫女还挺委屈,“元元要是哪里伺候得不好,娘娘教训奴婢就是,可千万不要不认奴婢啊!”
锦瑟看她泫然欲泣,眼见着就打算给她来一个跪地不起,眼疾手快地将桌子上那桂花色的糕点往她手里一塞,哈哈一声笑过去,“嗐,本宫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丫头,心思还挺重。”
小宫女破涕为笑,捧着糕点盘子还有些受宠若惊,舌头打结道:“……娘娘惯会打趣奴婢的。”
她暗暗抹了把冷汗,虽然知道自己跟原主有一定差距,但她还没做好被人揭穿的准备,谁知道被揭穿后会不会被当成妖孽给浸猪笼了?
噫。
锦瑟轻咳一声,“元元啊,你帮本宫瞧瞧,那雪媚儿来了没有,怎么本宫今儿好像没瞧见呢?”
元元撇嘴,“娘娘,那雪媚儿不过是外三家的表小姐,这等皇宫大宴哪里轮得到她来?就是来了也只有站在最外边伺候的份,断断没有往娘娘身前凑的道理。”
锦瑟吃惊道:“可她好歹也是我的亲戚吧?”
“娘娘,您可别这么说!”元元脸色微变,“她算哪门子亲戚?娘娘可是国公府嫡女,是皇贵妃,代行皇后之权!要不是国公爷心软,她连国公府大门都没资格踏呢!她惯会做些娇弱造作的姿态去争宠,在府里您没少吃她的亏,娘娘可不能也跟国公爷一样心软,白抬举了她!”
嘿,锦瑟心里好笑,这小丫头还挺护主。不过她没在书里听过这小丫头的名字,还不知道原主居然也有扶贫惜弱的举动,倒是也没有她想象中的跋扈不可一世?
或者那些文章字句里渗透出的信息太少,而这个世界的每个人性格身份都进行了充实补充?
元元的表现让她心里颇有些老怀安慰,但雪媚儿不来,她的的计划怎么实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