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1/2）

虞秋元和小陶氏换好衣服走到虞老太太正房，曾太太和曾大奶奶己经在虞老太太屋里坐下了，虞大太太听到消息也带着大陶氏来了。虞大太太就是再蠢也知道，曾太太此时带着儿媳妇过来肯定是来闹的，这时候就要拼战斗力了，多小我私家总是有点用处。

虞秋翎早就准备着，听到消息就赶忙过来了，一身素服，小媳妇样的在虞老太太怀里坐着，此时正轻声哭泣着。

“我们曾家就没有归宗的媳妇！”曾太太怒气冲发的说着。

虞老太太一手搂住哭泣的虞秋翎，直接吼了回去，道：“现在就有了，翎丫头回家几天了，你们曾家不管不问，说要归宗要妆奁了，到是跑的比谁都快。怎么，莫不是曾家家境艰难，想吞儿媳妇的妆奁。”

曾太太听得更是拊膺切齿，刚想再吼回去，旁边曾大奶奶却是轻轻拉拉曾太太，归宗这事原来就是女子自由。婆家人可以说，跑到人家外家来发性情，除非婆子家比外家强十倍，完全压人家一头。

曾大奶奶笑着道：“老太太这话说的，各人是亲家，一直都和和气气的。三婶婶要是对过继的哥儿不满足，可以两家商量着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都能好好说，何须说这些伤和气的话。三婶婶是家里的大女人，正该给下面三个妹妹做样子的时候。”

未亡人虽然可以归宗再嫁，大珠律法都支持，可是高门大户里不能全部**律的，更多的要为家族，要为家里其他的女儿着想。虞秋翎轻轻松松的归宗了，虞家另外三个，不，是两个女儿怎么办，她们还没有订亲。

“亲家？这时候说亲家了？就在前几天，虞家二房媳妇进门，曾家这个亲家怎么想不起来了。翎丫头就是二孙媳妇进门前一天回来的，真要是知礼的人家，就是当天不外来，越日好日子也会过来看看。”虞老太太冷哼着说，想瞎搅她没那么容易，现在倒是会说好听的。曾家想的就是，虞家女人就该用一辈子为他们挣牌楼。

曾大奶奶笑着道：“只是兼祧的后妻进门，那里算的上是什么喜事。要是寻常四节八礼，曾家缺了什么，老太太再挑这个理不迟。”

“曾大奶奶这话我不得不驳上一驳。”一直在虞大太太身后站着的小陶氏突然作声，声音轻柔语气和气，一脸微笑的看向曾大奶奶，道：“兼祧双者都是妻，虽然是以先进门为大，那也只是家中论姐妹排行，外头说起来都是虞家的媳妇。要是连娶媳妇都算不上喜事，那什么才算的上喜事？”

曾太太和曾大奶奶不由的看向小陶氏，虞家的人口她们都认得，突然一个眼生小媳妇跳出来说话，自然是小陶氏无疑。

曾太太一脸讥笑的道：“这就是二奶奶吧，果真是小门小户的，连个规则都不懂，主子在这里说话，那里有你插嘴的份。”

“我是虞家媳妇，曾大奶奶也是曾家的媳妇，若我是仆从，那曾大奶奶一定也是。照旧说曾太太以为，曾家奶奶辈的能说话，虞家的奶奶们就活该低曾家一头呢。”小陶氏仍然是一脸微笑，神情再和善不外，更衬着曾太太的一脸讥笑显得小家子气。

曾太太一时语塞，她原来谈锋就不太行，所以才叫上曾大奶奶一起助阵。此时小陶氏这样出言驳她，她马上说不出话来。只是冷哼着道：“你算哪门子虞家奶奶，说的好听是妻，只怕姨娘丫头都比你体面些。欠好幸亏屋里躲着，还敢出来在这里说话，换小我私家只怕要羞死了。”

大陶氏听得这些心里悄悄叫好，只以为曾太太说的很对，恨不得帮腔说上两句。

小陶氏，却是轻声抽咽起来，拿绢子一边擦泪一边道：“我是虞家大红花轿抬进门的媳妇，走的是虞家正门。曾太太却说我连丫头姨娘都不如，看来在曾太太眼里，虞家上下只怕没有一个能入你眼的。”

在虞老太太怀里坐着的虞秋翎更是无比配合的哭泣起来，道：“老太太，不是我不为妹妹当个好样子，实在是曾家……”

虞老太太鼎力大举搂住虞秋翎，也着哭着道：“我可怜的孩子，嫁到这样的婆家去，不知道受了几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