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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正在忧愁着的虞秋元,听到这话却是突然愣了一下。他不怎么信神佛之说,但虞大太太最近行事是有点挺反常的。与其说是冲了她,不如说是像有人挑唆她?
虞秋元心中冒出一个想法来,但只是想法没有证据,便问小陶氏:“你适才说刘喜家的去照看四妹妹了?”刘喜家的是虞大太太是陪嫁,素来是心腹,人倒是挺好,也是真心为虞大太太好。
小陶氏颔首道:“是啊,今天也是她派人过来跟大爷说的。”再折腾一会惊动虞老太太,虞大太太预计又得吃一顿排头。
“你派个机伶点的丫头,悄悄的把刘喜家的叫过来,我有事要问她。”虞秋元说着。
小陶氏目的到达便不再说话,只是付托个机伶的丫头悄悄已往叫刘喜家的。刘喜家的是陪嫁,与田姨妈的关系应该是不错。但田姨妈在虞家挑了这么多事情,刘喜家就是为了虞大太太也得把她供出来,绝对不能留田家母女在虞家。
虞秋元一脸沉思,从心田讲他并不想怀疑是田姨妈挑唆着虞大太太,那究竟是自己近亲姨妈,小时候似乎对他还挺不错。但确实是从田姨妈来了之后,虞家开始不太平的,要是所有人都有事那还好,但频频事件的缘头都是虞大太太。
刘喜家的来的很快,她己经看着虞秋芸睡下,原来也要回去休息的,没想到虞秋元这边传唤,也就赶忙过来了。刘喜家的进了屋,小陶氏忙起身相迎,又亲自给刘喜家的端茶,道:“妈妈快请坐,今日之事还多亏了妈妈。”
刘喜家的一脸不敢当的容貌,笑着又道:“太太今天也是在气头上,这才让四女人跪了这么久,二奶奶也是知道的,寻常太太从来不这样。”
小陶氏听得笑笑,就是虞大太太最恨她那会,也没有让她大晚上的在院子里跪着。而且看这个架式,若是刘喜家的没给虞秋元报信,真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或者有人给虞老爷和虞老太太报信,虞秋芸才气起的来。
虞秋元却是道:“妈妈能派人见告我,我要替太太谢谢你。”
“大爷说的那里话,我从小就侍侯太太,自然是为了太太好。”刘喜家的说着,心中却有几分叹息,以前虞大太太虽然也一样笨,但日子最最少过的很很舒心。现在跟安姨娘这样闹一场,效果是大胜了,但如此争吵,自己也是累的很。
“多亏妈妈这些年在太太身边照看,妈妈着实辛苦了。”虞秋元一脸谢谢的说着,停了一下脸上却是几分疑惑,道:“不外最近太太是怎么了,突然间性情大了起来,就拿先头的事说,大姐姐归宗的事,太太显着是同意的,怎么突然间改了口,厥后又跟大姐姐大吵了一架。尚有这回事情,太太素来不管安姨娘和四妹妹,怎么突然就管了?”
刘喜家的被问的愣了一下,她本以为虞秋元要她来问四女人的事,或者让她好好劝虞大太太,怎么也没想到会问这个。
虞秋元却是动之情,道:“我是太太的近亲儿子,没有儿子会害娘的原理。妈妈也是一样,你自小侍侯太太,自然也是希望太太好的。今天的事情是我压下去了,但家里必竟照旧当老爷当家,这回就算了,若是尚有下回,只怕就是我也无可怎样。再好比今天的事,四女人在门口跪了这么久,若不是妈妈与我报信,惊动了老爷或者太太,再吵嚷起来,你以为太太这回会如何?”
这么一番话,刘喜家的马上一脸犹豫不安,田姨妈虽然也是旧主。但田姨妈实在没安什么盛情思,挑唆着大太太己经惹了不少事,就是再有儿子撑腰,闹的伉俪失和,父子反目,虞大太太怎么也捞不着好。
虞秋元看她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接着道:“我当外甥的原来不应说尊长,但只看姨妈现在的境况,几多也因为自己不积福的缘故。”
田姨妈要真是人生赢家,家里一派富贵祥和,她在家中安享尊荣,虞大太太听她的话也许还能落到好。田姨妈自己都混的投亲靠友了,还企图去指点别人,这不是把人往歪处带吗。田姨丈孝期弄出儿子来,说起来似乎全是田姨丈,但田姨妈做为当家主母,却任由妾室有身之事闹出来,原来就负有失职之责。
再看田姨妈处置妾室和庶出子女也是狠毒,把姨娘全部发卖,然后所生子女不管不问直接扬弃。一个妾室发卖才气值几个钱,大可以让她们带着自己所出子女走人,孩子扔给娘了,总算有个着落。现在倒好,卖了娘,扔了孩子,田姨妈真不怕损阴德。
刘喜家的见虞秋元把田姨妈的名字都说出来了,马上把头低了下来,自从田姨妈来虞家之后,确实挑唆着虞大太太把虞家闹的**犬不宁。她本是张家的家生子,虽然是自小侍侯虞大太太,但对于田姨妈的品行也几多有点相识。
田姨妈看着是很智慧,实在是智慧过头了,凡事都是先想着自己,自私自利的很。再加上做事狠毒,得现在这么个效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虞大太太若是再跟她学,就是有点福气也得被折腾没了。
“唉,当日祖母看姨妈孤儿寡母确实可怜,这才留他们住下,原来是盛情,谁想到却是惹出这么多事非来。”虞秋元满心叹息,他原来是怕委屈自家姨妈,这才把刘喜家的叫过来问,效果事实真是如此。
刘喜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道:“姨太太也是可怜,一个未亡人带着子女,无依无靠的……”
“我晓的。”虞秋元说着,看向刘喜家的又道:“妈妈忠心为了太太,我心里都明确,顿不会让太太因此责怪妈妈。”
“谢大爷。”刘喜家的说着,若不是虞秋元问,她真不敢说此事。再是心腹,她也不外是个下人。
小陶氏拿了几两银子塞给刘喜家的,这才打发刘喜家的去了。
送走刘喜家的,虞秋元脸上的忧愁少了几分,知道问题的泉源在那里就好了。既然不应留田姨妈,那就早早把她打发走。理由捏词也不用怎么找,只要好好跟虞大太太谈一谈,要害是要怎么打发。
小陶氏心中早就盘算过此事,道:“姨妈是至亲骨血,姨丈又没有了,田大爷又一心念书为了明年的科举。若是姨娘出了虞家之后没有个落脚之处,大爷与心何忍。不如大爷辛苦些,找了房舍,连带着房租一并付上,让姨妈一家搬已往岂不是更妥当。”
虞秋元颔首赞同,若是他来找屋子,可以找的离虞家远远的。田姨妈那是亲姨妈,他最多也就是能让田家人搬出去,要是完全限制虞大太太与田家人来往只怕不容易,就是不让田姨妈进门,虞大太太也能去见她。
直接在京城郊区找处地方,山清水秀最合适田晓念书,这样两姐妹就是想来往,一来一回也要花上好几个时辰,自然也就有所限制。
“说来明年田大爷就要加入科举,若不是家里事多,也没须要让他此时离去。”小陶氏说着,虞老太太当初留下田家人应该有这个原因,若是田晓真的高中了,田家就要随着水涨船高。但田姨妈搅事的本事实在太牛叉,真心不能留。
虞秋元也叹气道:“就是真高中了,这样的亲戚如何能久远行走。”田晓就再明确事理,摊上了那样的亲娘,只怕也够他受的。更况且就是两家来往,多是女眷行走,田姨妈这种姨妈照旧隔离关系的好。
“大爷说的是。”小陶氏点颔首,想了想却是又道:“此事……若是大爷能说动大太太,就不用惊动老太太,最近家里事多,怕老太太累到了。”
虞老太太眼看着也是六十岁的人,看着强势,年岁却在那里摆着。她一直在虞老太太身边侍侯,看的更清楚,老太太只是看着精神还好,实在精神己经跟不上了。尤其是迩来家里事多,虞老太太的药从来没有断过,小陶氏有时候都十分管忧,万一哪天要是虞老太太不在了,虞家真不知道会酿成什么样……
虞秋元叹了口吻,道:“都是儿孙们不孝,累的老太太如此辛苦。”
“大爷很好了。”小陶氏说着,至少虞秋元不像虞老爷那样,若是像虞老爷那样,只怕虞老太太真要一头撞死,省得早晚被气死。
虞秋元起身伸手搂起小陶氏,手摸向小陶氏的肚子,满心怜爱的道:“今天你也累了,你现在不是一小我私家,得好好保重才是。”
小陶氏的手也搭在虞秋元手上,笑着道:“那大爷更该保重,我与孩子还都得靠着大爷。”虞老太太徐徐老去,她在这个家里最后的依靠就是虞秋元,幸好虞秋元是能靠的住的。
虞秋元叹气道:“有身是大喜事,要是老太太知道了不知何等兴奋。”虞老太太一直等着抱曾孙,就是大太太再讨厌小陶氏,这回也得改观。
“孩子还小着呢,总要等胎像稳固了,万一……岂不是害得老太太和太太伤心。”小陶氏笑着说,她这个孩子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越是袒露的早越是危险,不管虞老太太照旧虞大太太都没有让她立规则,寻常事务也不多,就这样养着就好了。等实在瞒不住的时候再说,那是时候月份也大,清静性也高。
虞秋元心里几多有点明确,虽然跟大陶氏是息争了,但两房相清静难着呢。现在小陶氏又比大陶氏先有身,小陶氏素来十分细心,前几个月也瞒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