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1/2）

“瑞娅,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这块怀表的泉源呢。”在最初的激动事后,老法神握着怀表眼光灼灼地盯着扑面的人，一副你不回覆绝不罢休的架势。

低头默然沉静了一阵,瑞娅照旧决议说实话：“这是我在深渊时,偶然间获得的。”不知为何,她的心底并不愿意让别人知晓斯诺的存在。

“深渊？”罗恩一愣，随后名顿开所在头,“是了，上古时期强者无数,能进入深渊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个，这个……”

“它叫怀表,用来纪录时间的。”

“对对，怀表。”一向被人称颂学识渊博的法神左右老脸一红，不外很快就恢复过来，究竟他对上古时期的相识到现在为止也只是些皮毛而已，越发不行能将谁人物质蓬勃的时代里泛起的物件一一辨认出来，他拿着表神色困惑地看向瑞娅，“似乎，保管得太好了吧？”

呃……

望着那块金光闪闪外表崭新的圆形物件，瑞娅语噻。说得也是啊，凭什么这么一个普通的物件能保持上万年的时间还稳定样的？

“我不知道，横竖获得它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编不出理由那就装傻，横竖现在只有她一小我私家去过深渊，怎么编排还不是随她来。

罗恩也是老来成精，一听瑞娅这么说就知道问不出工具了，只是心情变得兴味十足，似乎要在她的神色找出什么工具。

本就心虚的瑞娅哪经得起这种百年人精的眼神攻击，当下就面不改色地移了视线，很是直接地转移了话题：“话又说回来，我今天在您的手札里翻到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您说人死后灵魂并不是消亡，而是再次形成一个新的生命，以同样的面目差异的身份又一次活在世上？”

“哦！想不到你也会对这个感兴趣。”这个话题显然也很合罗恩的心意，便也不再纠缠，顺着她的意接过话头，“看来弗兰德那小子是不用担忧他的妹妹到最后酿成一个剑痴了。”

“咳咳，罗恩大师，我想是小我私家都市感兴趣的，给我讲讲如何。”瑞娅面色不愉地咳嗽提醒，心头略有不爽，年迈他们是什么意思，岂非她一直体现得很死板么？

某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在这时算是满足了偶然冒头的戏谑心态，这才徐徐启齿：“我之所以会有这个理论，是基于年轻时在导师那里看过一些条记，上面纪录了大陆上的一些人在某日突然看到和自己认识却早已经死去多年的亲友，而那些早已经入土为安的人却在与生前绝不相干的土地上，以另一个名字和身份生在世，而且年岁和样貌都要比他们死去时更来得年轻。”

“这有什么。”瑞娅闻言不由撇撇嘴，“亚瑟大陆的人类亿亿万，偶然发现一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吧。”

“确实如此，你说得也没错。”罗恩颔首赞同，“我其时也和你一样的想法，只将它看成奇闻奇事看待。只是条记后面的一段纪录，又让我稍微改变了看法，因为这其中尚有一些人发现，这些‘死人’虽然没有生前的影象了，可是在个性和处事方式上却和他们所熟知的一样，这样子你岂非还不以为稀奇吗？导师的这段纪录让我发生了很大的兴趣，于是就托了自己的关系，四处探询这些奇异的事。”

“……您不会告诉我，您发现了许多例吧？”这次，瑞娅的心情略有松动，秀气的眉梢高高挑起。

“猜对了。”老人仰起身子，将后背靠在椅背上，他长长地吁了口吻，“大陆上的人口亿亿万，只是一两例自然不稀奇，可是由导师自己发现的几例，到我年轻时所查到的数十例，再到现在的近千例，让我徐徐有了这种推测。直到我自己同样亲身履历了，才敢相信这个理论的真实性。”

“亲身履历？”为什么瑞娅会以为有些毛骨悚然。

“瑞娅，你知道我今年几多岁了么？”老人发问。

“没记错的话，是483岁，比格雷恩院长要小两岁。”她回覆得一丝不苟。

“是呀，我已经四百多岁，活了近五百年了……”罗恩徐徐地说着，苍老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凉意，“从我成为法圣起，身边的人就一个个的或老或病相继死去，最开始是我的父亲，然后是母亲，兄弟，同窗挚友，再接着是自己的妻子、儿子、孙子、重孙……”

“能打住么，再这样说下去，我会再也不想找男子完婚生子的。”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会发冷的瑞娅难堪冷诙谐地启齿道，“您要知道我今年才20岁，还没遇到看上眼的男子，这么早就告诉我长寿的痛苦，你让我一个年轻女人以后要怎么生活？”

“那就找一个和你一样长寿的男子不就好了。”老人被乐成地逗乐了，“只要他不介意，你甚至可以不用生孩子。”

“好主意，我会思量接纳的。”某人一本正经所在头，“那么你可以继续讲重点了么？”

“好吧，那就略过刚刚那一段，一直到80年前吧……也不知是90年前，早当了法神几百年的我有了许多的徒弟，从我手底下出来的他们在大陆上混得都还不错，可我从来不愿意那些家伙留在我的身边，那会让我以为不痛快。可就在那时，我遇上了福斯，将他收入门墙，教会邪术而且留在了身边。”

罗恩一提到福斯这个名字，瑞娅的脑海就在瞬间反映出那位中年大叔的情形，意识到什么的她终于变了心情：“岂非说，福斯先生就是……”

“是啊。”老法神颔首认可了，“事隔两百六十多年，我又一次看到了曾经的挚友……只是他已经不再是各人族里出来的贵族法师，只是一个商人的儿子，却依然是那种严谨性子，那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笑容，尚有那怎么也改不掉的坏习惯和小行动……”

瑞娅现在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很不行思议是不是？”看到瑞娅那一脸的惊容，罗恩只是笑了笑，“我把这种现象界说为循环，那些重获新生的人就是死去后的另一个转世。人海茫茫，能碰上这样的事可并不容易啊。”像他们这样的强者，尚有至少六百年的寿命，而那些普通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自然越发遇不到。

“呃……我突然以为有些困了。”感受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遭到严重攻击，一时间没法接受的瑞娅面无心情地站起身就要往屋外走，“正好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左右晚安。”

眼见对方已经头脑杂乱，罗恩犹豫了一下，照旧叫住了她：“瑞娅，尚有件事我要跟你说。”见她转过头来，他接着道，“你知不知道，你有个学生今天也来了米尔迦德？”

……

…………

部署精雅的花厅内，弥漫着醉人的葡萄酒香气。

饮过几杯红酒的雪莱雅已经醺醺然，白皙的双颊透着诱人的红晕、一双本就勾魂的美眸更是妖媚迷离，婀娜的身子现在正倾倒在银发少年的怀中，双手压在对方的胸膛上，看似无力却又牢牢将之按在椅子上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