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城(1/2)
短短几月不见,这二人的面目变化并不大。索尔今天穿了一身暗蓝色的深海鲷皮劲装裘衣,周身绕着一层淡淡的流光阻遏了所有的水汽,除此以外内里似乎还刻录了几样能供使用者在水下自由呼吸说话的法阵——光这两样就足够说明这件水下装备身价倍增,丝绝不比海族特有的避水宝珠逊色。他的武器照旧老样子挂在腰侧和腿边,脸上带着和盗贼职业完全不相称的阳光笑容跟她打招呼。
“嘿!良久不见了!瑞娅小姐你看起来越发漂亮了哟!”面临女性时,这张嘴照旧如此口花花。
对此,瑞娅只是微微一笑,向他点颔首后,就直接看向涅薇尔:“两位来得很准时。”
比起瑞娅和索尔两人下水都需要装备什么的,身为水神的涅薇尔可算是毫无压力,仍旧是一身鹅黄的华美法师袍,手握短杖温蒂妮,除此以外便身无长物了。听到瑞娅如此一说,涅薇尔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看起来颇有几分少女的腼腆:“瑞娅大人可比我们俩要早得多。”
能成为神级强者,就意味着寿命的增加,所以他们的年岁大多都与外表不符,看到涅薇尔这张如花似玉的秀丽面庞,瑞娅突然在想,她是怎么留住这张脸的?或者说是怎么保住那样的笑容的?自己这张脸是不是也会永远牢靠在这个年岁,从而永远不会变化?但嘴上照旧套道:“涅薇尔小姐,我与你都是同级,大可不必如此。”
她这一声“大人”可不是喊着玩的,代表了称谓者对被称谓者的绝对敬重和推崇,而且身为同级强者,愿意这样做的更是少之又少,除非认定对方比自己强上太多太多甚至永远无法追赶,才会以这般谦卑的姿态来看待。
瑞娅的言语只能令涅薇尔摇摇头:“虽然同为神级,又一样拥有圣兵为伴,可我却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战胜大地剑神扎尔克斯,也无法正面反抗西厄里斯和贝妮的双重禁咒,越发没有加入暗流圣战全胜的能力。您的实力比起我要强大太多,而且和巅峰期的扎尔克斯大人一样,您也拥有突破这层桎梏成为上古神明的希望。叫您一声大人,实至名归。”
上古神明……提到这四个字,瑞娅突然有些明确为什么这海中霸主塞伯拉斯会对自己这样气了。神级巅峰,差不多算是这个大陆最顶尖的存在——再往上不是没有,但只能追溯到上古时期,放到现在虽然什么都不算。这也算是一种悲痛了吧,新纪元的人原来人口就比旧纪元要少上许多,连能手都少,少得甚至连一个突破者都没有。听她这么一解释,瑞娅也不再去管称谓的问题,横竖她比她强确实是事实,而她也相信整个大陆里她所知的强者中除了扎尔克斯外没人有本事遇上她。
涅薇尔如此体现让索尔有了一瞬间的措手不及,但很快就收敛了情绪,眼光庞大地扫一眼这少女容貌的水系法神,他转过头面向着瑞娅笑道:“唉呀,难堪来一次海城,不知道瑞娅小姐有没有游览这座富足的海洋之都?……什么?忙着修炼所以没来得及去看?这怎么可以,趁着尚有时间我们不如先去走走?”
虽然不知他为什么要转移话题,瑞娅对此也没什么意见,闭关这么多天出来运动运动也好。于是三人并行,往都市里最富贵的中心段走去。
一路水波盈盈,脚踩珍珠马路,望着街边五颜六色的海藻和装饰贝壳,作为三人中最年长的索尔指着零星却不缭乱的路边修建一个个的先容已往,诙谐生动的语言惹得二女频频颔首,究竟不管是瑞娅照旧涅薇尔,如海中王都这等地方都不是有时机经常来的。
“别看安普塔亚现在这么多非鲛人,如果不是遇上黄金海域这趟异景,像这样的外人里头有八成以上都是没资格进来的。”看着街道上途经的精灵兽人等外来人员,索尔呶呶嘴,随后又露出自得的笑,“不外像我们这种级此外可不算在内。”
大陆上闹了六年的天灾,对于生活在海洋中的鲛人来说压根没太大影响,因此地上民和水下民的关系并没有变得多亲密,照旧保持着相互相助又相互警惕的老样子。安普塔亚作为鲛人王都自然不能随便就给这些异族人进收支出,有着比起人类王国越发审慎的盘问,若不是因为黄金海域吸引来如此多的强者,塞伯拉斯基础不会轻易开放王都,甚至就是现在能进这城的,都是圣级以上的战职者,这就是强者的权利。
至于圣级以下嘛……
“等你们上了海面就知道了。”索尔笑得诡异,成心要吊人胃口。
三人正说着,恰巧途经一家大型杂货铺,早先瑞娅并没有注意,可是身后的火红大剑却微不行察的动了一下,这让她连忙留了心。
“左右对这个有兴趣?”同行的二人见她突然停下步子,盯着路边一家杂货铺,索尔连忙发问。
瑞娅点颔首:“两位不介意的话,我想进去看看。”她这般招呼,自然没人不给体面,也都随着踏进店门。
和普通的店差异,这间杂货铺出售的工具并非什么生活用品,而是一些职业者才会需要的种种工具,从盔甲武器到工具质料一应俱全,瑞娅的视线徐徐扫过各大分类的区域,脑海中却与修姆漆黑对话。
——发现什么了?
「还不是很清楚,只是感应到一件熟悉的工具……」修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再往前,一直向里走。」
她不再多言,只是脚步不停,直到突入店肆的最深处,在一间划分为“淘宝区”的杂乱区域处停下。和此外区域那井然有序的展卖区差异,这里的工具与其说是货物不如更像是客栈,照旧平时不怎么扫除的那种,里头不管是防具照旧武器又或者一些稀奇离奇的矿石或者艺术品像一座座杂乱的小山堆被人绝不痛惜地丢在那里,期待着未知的有缘人在哪一天将它带走或者直到腐朽为止依旧在这里积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