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婚事（中）（2/2）

“走，咱们回去开箱子找衣裳。”玉莲付托道。

好儿想问，又怕胳膊再受苦，耐着性子随着玉莲上了绣楼。主仆二人开箱开柜挑衣裳。

第二天一早，白夫人便准备妥当只等秦夫人登门。秦夫人也没有辜负白夫人早早地坐轿子到了白府。

白家人丁不旺，清清悄悄的一座大宅子不见半点商贾之家的样子，随处透着文人的清雅。

白夫人亲自将秦夫人迎至花厅，秦夫人一路上见白家不光是院子清雅，连下人都与秦家的差异。

“白夫人造次来访，不要见责。”

白夫人早断定秦夫人来者不善。笑着道“那里的话，我早有心与秦夫人来往，只是一直不得个时机，今天正好。”

秦夫人道“我虽不大出门，但也听说过白夫人。白夫人的人品我十分地佩服。今日我既然来了，也不含血喷人。实话跟白夫人说，我为得是我儿的亲事。”

白夫人不露声色道“那秦夫人的意思？”

“按理说婚姻大事，理当怙恃之命媒妁之言。可红娘的故事也不少见，我想既然两孩子两情相悦，咱们也欠好强加阻拦。闹出人命，可不是好玩儿的。”

见秦夫人先松了口。一直绷着的白夫人悄悄松了口吻。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我虽没见过贵令郎，但见夫人的品质，意料也不差。只是我们家是嫁女儿，玉莲的弟弟尚年幼，实在欠好先请媒妁去提亲。”

“这我已想好了。”秦夫人笑道“只等着回了老祖宗和老太太我们家就请牙婆来提亲。”

“照旧您想的周道。”白夫人道。

“今天我过来，尚有另外一件事儿。”秦夫人道“既然这桩亲事咱们都同意，那我相看儿媳，白夫人应该不会不允许吧。”

“这有什么。就算咱们不是亲家。家里来了客人，她也应该出来见礼。”白夫人边说着，付托丫鬟道“去叫小姐过来。”

门外丫鬟应了一声，纷歧会儿的功夫，玉莲提着裙子走进了花厅。

秦夫人见进来的这位小姐面若桃花，双眸如水，蜜合色衣裳，更衬得她如雪一般的肌肤。

秦夫人暗道果真比蓉儿标致多了，难怪坤儿着了魔似的，非她不娶。

白夫人识趣地找个捏词躲了出去。

秦夫人将玉莲上下审察了一番后道“生得容貌真是不错。你多大了？”

“十七了。”玉莲笑着答道。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秦夫人又问。

玉莲佯作不知地摇摇头。

秦夫人继续道“我是来告诉白夫人我的坤儿下个月就要迎娶蓉儿了。让她另外给你选一个夫婿。”

玉莲一怔，心神一慌，被收敛起的那股老练劲儿流露了出来。她心想秦夫人显着的允许了秦易坤，这会儿又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她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秦夫人见她原来一汪湖水似的双眸露出了一丝寒意。她定了定神，悄悄提醒自己不要慌了神，不外是个小孩子而已。

接着又说“可是白夫人说了，非得你死了这份心才行。所以让我直接跟您说。”

原还想在秦夫人眼前做做样子，给秦夫人留下好印象的玉莲见自己这一晚上都白忙活了。索性也不装了。听了秦夫人又说了这番话，她笑着说“如果真是这样，何须劳烦夫人走这一趟。白玉莲是谁，秦家大爷娶亲，又关我们白家什么事儿。就是我白玉莲马上殉情死了，你们也不必剖析。夫人有话就直说吧，藏着掖着实在没什么意思。”

眼看着白玉莲换了个容貌，秦夫人道“你这丫头果真厉害。难怪坤儿被你套得死死的。想让我允许你和坤儿的亲事，你必须要允许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嫁进来后一定要想做秦家的当家。”秦夫人道。

玉莲听了心想这算什么条件？

“我只这条，你不依，我就是死也不让您秦家的门。”

“这简朴，我依你就是了。”玉莲也没多想，连忙允许了下来。

“光说不行，我还要你以你娘的性命起个毒誓。”秦夫人道“否则你进门后翻脸不认账。我岂不是拿你一点措施也没有。”

玉莲道“做女儿的怎么能拿自己的母亲的生命起毒誓呢？照旧以我自己的性命起誓吧。”

秦夫人念她也是一片孝心，且以自己的性命起誓也够分量了。应了玉莲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