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绣梅（2/2）

含香急的跺脚道“外婆，你快叫人打她呀！你不打她，往后我再不理你了。”说着扭过身，嘴撅得老高。

徐夫人见母亲今天的神情差池，连忙道“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还不扶老祖宗已往坐。”

房里的丫鬟不敢动，随着秦家老祖宗来的丫鬟见老祖宗并没有坐下的意思，也都没有上前。

“丫头，你起来。”秦家老祖宗抬手对着跪在地上绣梅道。

绣梅战战地看了一眼徐夫人，徐夫人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动了。

“别怕她，老祖宗今天替你做主。”秦家老祖宗道。说着上前一步。

绣梅见状，从地上爬起来。

秦家老祖宗见她一双手已经被扎的血肉模糊，头发散开着，巴掌大的小脸儿上，胭脂水粉和着眼泪早成了花蝴蝶儿。衣裳上，裙子上全是斑斑血迹。

“说今天含香为什么打你？”秦家老祖宗问道。

绣梅动了动嘴，没敢启齿。

秦家老祖宗见状付托徐夫人、玉莲等人出去。

徐夫人不愿，被秦叫老祖宗瞪了一眼后，不宁愿地拉着女儿并一帮子丫鬟婆子出去了。

原来那含香自小喜欢秦易天，可因他们二人差异辈，秦家老祖宗担忧玉成了她，被外人说秦家没有人伦，所以通常提起，总过不了她老人家那一关。含香知道后，便自作主张改口叫秦易天哥哥。以为这样便可以如愿。怎料秦易天厌恶她刁生番心，自私毒心。每次见她唤自己“天哥”。都极尽挖苦之能事。

这些原都与绣梅无关。含香想找人出气，也不应下这样的狠手。偏怪她生了一副与春燕三分相似的容貌。

含香从来都以为秦易天不理她，是因为春燕从中挑拨。所以恨极了与春燕容貌相近的绣梅。加上徐夫人从来都是贬低绣梅的。更助了她的势。

徐夫人只顾着女儿受欺压的事儿，还未曾问过她因为打绣梅，正好被老祖宗赶到院子里。

徐夫人拉着女儿问。

提起这件事儿，还气着的含香道“我在花园里遇见了天哥，可他偏不理我。我想一定是春燕那丫鬟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我气不外，就扎了谁人小蹄子几下。还没解气呢。谁人登徒子就来了。真应该也扎他几下，这样刚刚气解我心头之气。”

徐夫人听罢道“这是在你外祖母家，就算你气也不应这样。”

“母亲说我？”含香听了眼圈连忙湿了。“你竟然为了谁人小贱货说我？”

“不是不是。”徐夫人忙道“是娘差池，娘不应数落你。”

玉莲将这对母女的对话全听进了耳朵，心道“照你这样下去，我倒想看看你闺女日后会如何。”

想到这里，玉莲抬手叫吕婆婆过来。因玉莲当家后，常往老祖宗房里去，与吕婆婆也熟了。所以只抬抬手，她便过来了。

玉莲低声道“婆婆随着老祖宗的时候长，我看房里谁人小丫头有些泉源，婆婆是否能跟玉莲说说。”

吕婆婆通常总是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容貌，对什么都是冷冷的。今日她却叹了口吻后，才对玉莲道“她也是个可怜人。”

能然吕婆婆失态，玉莲想这个绣梅真的有些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