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抓赌 （上）（1/2）

重孙媳妇50-第五十章抓赌（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细细地说。”玉莲道。

可云道“我娘是老祖宗房里专管杯碟茶具的周婆子，通常就爱摸个牌，与她要好的一个婆子前段日子跟我娘说府里有赌局，问我娘想不想玩儿几把。我娘仗着手里有几个闲钱便去了。那件首饰即是那天晚上赢的。昨天我回家看我娘，我娘将其中几件首饰给了我，我一眼就认出是医生人的陪嫁。又不敢跟外人说，便找拉我娘去赌的妈妈想将这些工具还回去。她却跟我说这件事儿要是说出去，便有人会要了我跟我娘的小命，又指了一个二门上的小厮，叫我去找他，用工具换银子。我怕这些工具放在家里。早晚是个祸殃。就听她的话去了。”

可云说完，呜呜地哭了一阵，继续道“少夫人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娘俩儿吧。我娘跟我起誓立誓再不去赌了。”

“你说的都是实情？”玉莲寻思了一会儿，又问道。

可云连连颔首道“不敢有半点欺瞒少夫人的。”

玉莲见她不像尚有事儿瞒着自己的样子，道“你起来吧。”又付托好儿道“找小我私家，把她妈叫来。寻一个由头，记着不许走漏半点风声。”

好儿颔首出去。

从地上徐徐站起来的可云一听，赶忙又跪下给自己的母亲求情。

玉莲念她也是一片孝心，道“你起来，我叫你妈来，并不是要罚她，相反她要是替我办成了这件事儿，我还要重重地赏她。”

可云茫然无措，福儿上前道“地上凉，你快起来。少夫人说不罚，就不会罚。”

可云将信将疑地站起来，随着福儿退立在一旁。

不多时周婆子由小丫头引着走了进来，见女儿眼圈红红地站在一旁。连忙知道欠好，跪下道“少夫人，云儿这丫头年岁小不懂事儿，若有冲撞的地方打她骂她都可以，只是千万别把她卖了。我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求少夫人了。”

玉莲放下手里的茶杯道“你怎么知道是你女儿犯错，而不是你。”

周婆子怔了一下，眼光扫过眼前的小方桌儿。那金光闪闪的金凤簪，照得她满身冒冷汗。

“怎么不说话了？”玉莲问道。

周婆子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少夫人我再不敢了，求少夫人看在我伺候老祖宗多年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玉莲轻笑道“你到是老实，不用拷打自己就招了。”

周婆子是秦家的家生子，大宅门儿里的规则她全都知道。聚众赌钱乃是大忌，自己赢来的工具又来路不正，更是不得了。

玉莲道“既然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儿，也少叫我废些口舌。我问你这些工具你都是在那里赢来的。是什么人坐庄，开得有多大？”

吓得体似筛糠的周婆子道“赌局原就开在徐夫人摔死的那枯井的院落。我就是在那井沿边上从一个上夜的小子手里赢的这件首饰。”

玉莲一个机敏，没想到赌局会开在那里。她探着身子问“你去过频频？赌局都开在那里吗？”

周婆子答道“我只去过一次，就是在那院子，厥后刘妈又找过我频频，可我都不得闲。徐夫人死在了那院子里后刘妈就再没找过我。我想应该是那院子死了人，都怕了，便散了。”

玉莲冷笑一声道“哪有那么容易就散了。你说的谁人刘妈是哪个刘妈？”

周婆子略迟疑了一下。

好儿道“都这会子了，你不替自己想想，也该想想你闺女。”

周婆子咬咬牙道“是管花园里花卉的刘妈。”

好儿道“少夫人，要不要将刘妈也唤来。”

玉莲道“急什么？我看这刘妈肯定跟设赌局的人有关，否则也不会三番四次地找周婆子再入局。你们不知道，开这样赌局的头一回都市叫你赢，这样才会有第二回，第三回，时间一长，染了毒瘾，人也就废了。”

玉莲又对周婆子道“我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时机，你愿意不愿意？”

周婆子连连颔首道“只要少夫人不将我跟云儿卖了，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玉莲满足的点了颔首“今日你回去，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刘妈再找你入局时，你便去。数钱也不防，你输几多，我都给你补上。只有一条，你得替我查清楚赌局是什么人开，赌本有几多，又有多人加入。”

从未做过细作的周婆子有些胆怯。

玉莲道“你不用怕，我会派人漆黑掩护你，只要你查清了这些，我便不追究你跟你女儿的过错。”

已经没有退路的周婆子硬着头皮点了颔首。

玉莲道“福儿去拿两匹布，再那些点心给她们母女，对外就说是赏给可云的。”又对周婆子母女嘱咐道“今天的事儿你们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周婆子拉着可云谢了恩，退了下去。

部署好后，玉莲起身进了里间。

已经清静下来的王医生人端坐在太师椅上，道“这件事儿你企图怎么回老祖宗？”

“我不企图回。”玉莲坐到紧挨着王医生人的一张小椅子上。“老祖宗正为姑***事儿伤心呢，这会子跟她说这事儿，惹她老人家不兴奋不说，气头上牵连的无辜的人就欠好了。”

王医生人思量一阵道“你叫我来究竟为什么？”

玉莲笑着道“夫人是智慧人，应该已经猜着了。”

王医生人冷笑一声“我不信你有这么盛情，这么大的劳绩，要分我一半!”

玉莲语重心长道“夫人，我嫁进来的日子不长，却发生了好些事儿。夫人您是明眼人。您说发生的这些事儿都是我白玉莲没事儿找事儿吗？”

王医生人不语。

玉莲继续道“我是真心的不想与人树怨。所以想借几个时机跟夫人和洽。实在咱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是一家人，何须弄得跟对头一样。”

王医生人暗自臆测玉莲的用意，她不相信玉莲真的同她说的一样，不外眼前这个大自制她也不想白白丢了。要知道，将这赌窝连根拔起。那可不是小劳绩，就此获得老祖宗赏识，在秦家立威也未曾可知。不外王医生人也担忧这是白玉莲给自己挖的陷阱。她漆黑拿定主意，叫白玉莲在前头赴汤蹈火，等到有十分掌握的时候自己在出来，这样一来劳绩自己得了，却不用担忧有什么万一，牵累到自己。

“既然你这样说，这件事儿又事关秦家。就按你说的做。”王医生人道。

玉莲兴奋地笑着道“夫人深明大义，玉莲自愧不如。再有这几个丫头将刚刚的事儿全都听去了，为防止万一。还得委屈她们去乡下住几天。”

伺候在王医生人左右的全都是她的贴身丫头，听到玉莲这么说，全都恐慌地看向王医生人。为了大事儿，王医生人暂时将这件事儿忍下，任凭玉莲付托将那几个丫鬟秘密地送出秦府，送到了自己陪嫁的庄园里看守起来。对外只说这几个丫头被熏染了天花，隔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