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是人都会有些刻骨的记忆（2/2）

樾义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以为我和谁人孩子的关系太过亲近了是吧？嗯？别说笑了，我是怎么样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对哪小我私家不是这样的？工具和亲人之间的区别我照旧知道的，我要是心软了就不会那么狠地训练他了，学泰拳的活不外三十岁，跟我付飞骑自行车的二十岁之前就会废掉，你放心吧。”这是付飞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记获得时候给他部署一场意外，不要害了我们的名声。”

“知道知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要是没有什么事就把电话挂掉吧。”

樾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付飞走出书房之前就回到房间的，他只感受有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痛的无法呼吸。

原来是这样吗？他理想着可以当做自己父亲的男子不外就是这样吗？使用他？使用他？！使用他！！原来被使用就是他的未来吗？原来被使用就是他给自己的理想吗？原来被使用就是自己的价值吗？

樾义突然笑了起来，嘴角咧到最大，可是没有一丝声音。

既然如此，就让他使用好了，自己这条命早在谁人十一岁的夜晚里，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了吧？他给了自己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么自己就给他自己这条命吧，呵呵。

雨一直下，少年眼角湿润，却没有一滴泪水。

雨夜。

白色的特护病房里没有一点点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节能灯苍白的光线充斥着樾义的瞳孔，他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全身的气力和血液都随着刚刚脱离自己的那条左腿去到了不知道名字的地方，付飞站在病床的另一角，嘴巴上叼着一只没有点燃的香烟，脸色阴沉，什么体现都没有。

终于，樾义启齿打破了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放弃我吧，虽然早了点，可是也还在你的企图之内吧。”

付飞似乎被看透了心事，整个身体僵硬了两秒，然后掏出包里的香烟，默默点燃，细细地吸了一口，笑着说：“你都知道了？”

樾义没有回覆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不会说一句话的，谁人时候你给了我希望和梦想，这就算是我给你的回报了。”

付飞吐出一个烟圈，低岑寂说：“对不起。”

樾义照旧一脸的死寂，回覆道：“不用对不起，早就推测有这一天了，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说不定脱离了你，我还可以活得久一点呢，呵呵。”

付飞想说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口就闭上了嘴巴，只是一个劲地抽着闷烟，一只烟很快地就燃烧完了，付飞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你先放心养病吧，这么多年的友爱了，你的医药费我照旧会给你出的，不外以后的一切就靠你自己了。”

樾义连起身看一眼他的背影的兴趣都没有，只是说道：“知道了，你也要记着，虽然现在我一句话都不说，可是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把你给我的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付飞推开门，顿了顿，然后说：“是吗？那我等你。”

门轻轻地掩上，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

少年继续望着头顶的节能灯，心想要是现在它直接爆掉把自己炸死该有多好。

樾义睁开眼睛的时候，石洞又恢复了原来黑乎乎的样子，想来九日有已经闪耀在陨界的天空上了吧。

老鼠大叔不见了踪影，墨玉龙也没有再发作声音，周遭格外的清静，只听得见细小的“沙沙”声。

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