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1 初步谈妥（1/2）

于荆襄一地，自刘表坐稳州牧之位后，蒯氏便位极人臣，后刘表纳蔡瑁之妹后，蔡氏外戚才徐徐掌握权柄，对此蒯越，蒯良看在眼中，却并不介意。

蔡瑁本是武人，因通晓军事而执掌水军，荆襄之地，有一个能够和江东水军抗衡的水军都督是须要的，就算蔡瑁跋扈一些，却担负守土之责，些许瑕疵，蒯氏可以不予理睬，只要荆襄安宁，蒯氏于这九郡之地，便可凭其世家秘闻，安如泰山，徐徐生长，所以对于取刘表而代之，抑或与蔡氏交恶，在庞山民此番造访之前，蒯越从未想过。

只是庞山民如今一语道破，如今刘表年迈，若传位刘琮，则蔡氏当政，却让蒯越心中难免忐忑，如今刘表身子，每况日下，若蔡氏掌荆襄大权，以蔡瑁之为政能力，堪堪一个江东，便可使荆襄焦头烂额。

蒯越深吸了一口吻，玩味的眼光落在了庞山民的脸上，对庞山民道：“贤侄说的虽是有理，只是欲使大令郎当政，此事却是艰难的很，景升对刘琦已有恶感，想要改观，难上加难，再者，我蒯氏与蔡氏向来交好，若蔡氏当政，其对我蒯氏，理当言听计从！”

“异度先生似乎太天真了些。”庞山民微微笑道：“蔡瑁跋扈，荆州何人不知，先生所谓言听计从，倒是有些言过实在了吧，再者，若蔡氏当政，这荆襄水军又归何人执掌？岂非抵御江东，需要这蔡上将军次次亲征不成？我荆襄如今，除去蔡瑁张允，又有何人，可挡江东水军？且以蔡瑁之才，只擅为将，不擅为君，若异度先生如今依然看好那蔡瑁，那在下无话可说，就此告辞！”

庞山民说罢，站起身来，蒯越却大笑道：“山民贤侄何须如此急躁？家兄未归，你庞家如今亦是荆襄豪族，欲与我蒯家团结，如此要事，还应待我蒯家家主归来，再做商议。”

“谁人不知，蒯氏二贤，若逢决断，如出一辙？”庞山民笑着摇了摇头道：“在下相信，异度先生的决议，必与那子柔先生别无二致，如今贤侄已将心中所想，尽数道明，还请异度先生，早些给个回复才是！”

“你这小辈！”蒯越闻言，不禁失笑，道：“这大令郎若要当政，对你庞家言听计从，届时将我蒯家置于何地？”

“除去蔡家，蒯家即是荆襄第一豪族。”庞山民一本正经，见蒯越面现恐慌之色，庞山民言辞恳切，对蒯越道：“这天下之大，非只有荆襄九郡之地供我庞家生长，据在下所知，那益州天府之国，亦是个不错去处！”

蒯越闻言，眼中异彩连连，庞山民之言不似作伪，且于数年之前，蒯越蒯良二人，亦劝过刘表徐图益州，只是刘表念同宗之谊，未予接纳，如今庞山民往事重提，倒是让蒯越眼前一亮。

照旧小瞧了眼前这个小辈了……

蒯越唏嘘不已，在庞山民此番造访之前，蒯越已与家兄合计过，这荆南怕并不是如外貌这般，刘琦当政。只是无论是巨细凤雏，抑或那年轻卧龙，都没有流露出任何欲取刘琦而代之的态度，而如今见了庞山民之后，蒯越才知其心怀野心，且已不光单局限于荆襄一地，弱冠之年，胸中有如此谋划者，万中无一。

想到此处，蒯越笑了起来，看向庞山民的眼光也徐徐柔和，对庞山民道：“就蒯某小我私家而言，照旧看好贤侄可于荆南辅大令郎成事的，只是此事关乎我蒯家未来走向，还需与家兄从长计议！”

“那山民便静候先生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