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故旧(上)(2/2)
叶生秋淡淡说,“我不外是提一个建议,咱们兄弟又何须为外人伤了和气,你若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龙邵文正要解释什么,叶秋生早就扬长而去。见龙邵文闷闷不乐,赵孟庭小心地递上一张拜帖,笑着说:贴子上写明晰求见龙邵文龙爷,落款是费禹鑫和廖文殊。两人在偏厅等得时间不短了。
“好朋侪来了……”龙邵文连忙起身迎了出去,这两小我私家正是当年他在杨文手底下流离行窃时最好的同伴,昔日兄弟重逢,自是免不了在家中摆酒叙旧。
席间,龙邵文说,“二位兄弟这些年杳无音讯,今日怎么突然找了过来。”
费禹鑫说:是杨文向我二人提起你,我们这才知道你现今已是革命军的团长,就赶忙找来叙旧,听说你前一段日子带了几百革命军拆了杨文的宅子门,杨文都吓得『尿』了裤子,哈哈。
“『奶』『奶』的,不外是出出当年的一口恶气而已……”龙邵文笑着说,“当年他时常就打我个半死,不瞒两位兄弟,这么多年了,我再见他时,也是提心吊胆,心有余悸啊!这就是自小他留给我的阴影,这可是一辈子都抹之不去的阴影……”他又说,“怎么?两位兄弟不随着杨老大干了?”
费禹鑫说:我们对外还挂着三合会的招牌,实际上脱离杨文已经许多几何年了,只是逢年过节前去拜望一下,走个过场。”
“是啊!杨文看待兄弟的手段让人寒心,两位兄弟差异他翻脸,已是给足了他的体面。”龙邵文越说越气,揭开衣服,亮身世上伤疤,“妈的,他下手谁人狠啊!这次若不是看在黄鱼的体面上,老子非把他种了荷花。”
廖文殊叹着气,“没错,有时想起从前的一些事情,就对他恨得牙根直痒,念在他好歹把我养活了这么大,也就不再同他盘算了。”
“唉!”龙邵文叹口吻,岔开话题,“你们现在做什么生意?”
廖文殊说:说来忸怩,这些年来阿文你干的风生水起,我二人却只醒目从前的老本行……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这辈子算是没前程了。
龙邵文一笑,伸出自己的右手,骂道:『奶』『奶』的,老子现在的食中两指都格外长,全都是拜杨老大所赐,那时他天天『逼』着老子在指尖上吊秤砣,说是练什么指力,把这两根手指拽的长了许多,看起来极不协调,行内人只要一望见老子这两根指头,或许就能猜出老子的身世,羞耻啊……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俞文征跟他提过杨文手下有个行窃组织“空空党”。就笑着说,“空空党现在好大的名气,兄弟又忸怩什么?”
廖文殊摇着头,“小偷小『摸』而已,再有名气也上不得台面,欠盛情思跟人提!”
龙邵文劝慰说:现在适逢『乱』世,手下只要拉得出兄弟,撑得起门面,不管是革命党、北洋军,照旧洋鬼子,几多就会给咱们一些体面,小偷小『摸』不丢人,没兄弟、没银子才丢人!
廖文殊面『露』喜『色』,“照你这么说,革命党也能瞧得起我们?”
“那是自然……”龙邵文伸出食中二指比齐整下,“什么叫做革命?说明确点,那就是造反,只要手中有兄弟、有银子,再加上有胆子,就可以干革命,怎样才气有银子……”他呵呵一笑,又说,“自然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了,否则咱们当年滚开水里夹肥皂所吃的那些苦,不就白费了?”
“阿文,革命怕是没这么简朴吧!听说你们去年打江南制造局的时候,没少死兄弟!就连陈督军都当了清军的俘虏,这可是桩玩儿命的生意!”廖文殊不太相信,提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