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饭局（2/2）

龙邵文脸上带笑听着，心下却恼，“妈个x的张啸林，你是怕老子这点事情没人知道，却在这里给老子放肆宣传。这要是传了出去，似乎老子找不到女人一样，出来混的最重脸面，你这是在扒老子的脸……”他笑笑说，“你误会了！我与邓先生又怎会为一个女人争风嫉妒？这基础就是没有的事体，都是坊间那些无聊之人，看邓先生名头太大，疑神疑鬼地胡『乱』编排些邓先生的是非，为的就是找个酒后的谈资，你可不要轻信。”

邓荣廷也说，“龙先生说的不错，我与小妙香虽说有些来往，那也是在戏文、唱词上向她讨教，你们都清楚，我通常里最喜欢唱上几句，跟她靠近，无非就是想跟她学上几句……”他叹着气，苦着脸，带着无限的惋惜，“蜚语传出以后，我已与小妙香再无往来，就是畏惧人言可畏啊！”他摇着头，“惋惜呀！小妙香那《游园惊梦》的特长段子，我是学不全喽……”

龙邵文笑着说，“我又从北京请回了一个名伶，唤作小金铃，特长的也是《游园惊梦》比小妙香的唱功那是强的太多，邓先生如果想学全这段子，就把她请回家，教你两天啊！”

邓荣廷面『露』喜『色』，“好呀！太好了，自然是少不得讨教，还请龙老板引见认识一下。”

“好说！好说，邓先生，你定时间吧……”

席间众人见龙、邓二人不光对过节矢口否认，竟然默契地唱起双簧，对话竟似提前排演好一般，那样合丝合缝，都市心得笑了。他二人为一个戏子小妙香大打脱手，传的是沸沸扬扬，无人不知。如今两位当事人却告竣了默契，不认可有此过节，显而易见，二人的之间那点恩怨，算是就此揭过。可张啸林却以为有点下不来台，他黑脸微红，心下暗骂，“妈个x的，倒像是老子在这里『乱』传是非……”可他素来脸皮厚，语风一转，说，“提起戏子，我这两天倒见识了小我私家物，身姿、面庞、唱功都是一流。”他双眼『迷』离着，“妈个x的，『色』艺双绝，『色』艺双绝啊！”

“上海尚有这般的人物么？怕是张大帅又在给各人提供酒后的谈资吧……”卢小嘉笑着问，“上海戏台上的戏子，没有我不知道的，不知你说的这小我私家物是谁，在哪家舞台啊！”

张啸林见卢小嘉语中带着挖苦，脸『色』微变，他眉头一蹙，豹眼圆睁，“卢令郎，我说的这小我私家，在座的应该都知道，郑家木桥的共舞台，新近捧红了个戏子叫做『露』兰春。专演改良版的时装京剧，且首创男女同台演出，名噪一时，一票难求……”他略带讥笑又说，“卢令郎，你不信，就去看看吧！但你也只能看看，过过眼瘾而已，你想上手，怕是没时机呀！”

卢小嘉“哼！”一声，“是么？我不信共舞台尚有这等人才，自然会去验证，看张大帅是不是又在疑神疑鬼啊！把什么『露』兰春的三等姿『色』，说成是一等。”

见卢小嘉不停挖苦，拿龙邵文适才的话不停编排自己，张啸林心中怒极，却不敢同卢小嘉翻脸，他心思微转，笑着说，“我说她姿『色』一等，一定没错。就怕卢令郎看中眼馋，却没有时机带她出来玩儿，实话说吧，『露』兰春已经被黄老板瞧上，为了她，黄老板不光给她配了专车，保镖，逐日接送，他本人更是天天必到共舞台捧场……”他笑『吟』『吟』地瞧着卢小嘉，“这女子，别人是万万碰不得。”

卢小嘉『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心情，他“哼！”一声，再不说话。

龙邵文却想，“张啸林看似卤莽，实则阴险，卢小嘉仗着卢永祥的势，在黄浦滩边呼风唤雨，又哪有他不敢做事了的。张啸林在这里扇阴风、点磷火，话里话外激着卢小嘉对『露』兰春下手，妈的，这王八蛋心机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