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恶名、拆账（1/2）

183恶名、拆账

……“英记庄”赌台老板，公共租界的赌台富翁严鹤龄给龙邵文打来电话，说是在皇记麻将桌上赢钱的赌客在他那里泛起了，他已经派兄弟把此人盯紧。书包网shubaowang.yaochi清静小说龙邵文心情正莫名地不顺，闻言招呼了朱鼎发，让他喊了一群人，直奔“英记庄”赌台。

严鹤龄亲自迎出赌台门外，双方此时的关系也用不着虚情冒充的客套外交，他直接说，“人就在内里，阿文，你想怎么办？”

龙邵文说，“他又在你这里的麻将桌上使了诈？”

严鹤龄摇头，“那倒没有。”

“那我就不能在你这里抓人，传出去影响你赌台的声誉。我带人在外面等着他。”

严鹤龄说，“这样的赌客无论哪个赌台都不接待，只是……”他犹豫了片晌，“上次在皇记，我有一句话没对你说，现在却以为不吐不快。这个赌客的左手碗上，纹有一只刺青的喜鹊，似乎是喜鹊党的人，阿文，你怎么想？”

龙邵文笑了，“黄浦滩边都传说，喜鹊一来，一定招灾。严老板，我不会向你这里招灾。”

严鹤龄看着龙邵文，眼神有些异样，又有点担忧，他说，“阿文，要不算了吧！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横竖他再不敢去皇记捣『乱』也就是了，又何须同喜鹊党这个残忍的地下组织结下怨恨。”

龙邵文说，“我与他们无仇无怨，更无私人过节，可他们不应欺压生秋阿哥，叶生秋与我是过命的友爱，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王老五骗子做事落门槛，他们去皇记捣『乱』，就是打了我龙邵文的脸。”

严鹤龄盯着龙邵文再劝，“此事已已往几个月，叶生秋或许早已不放在心上。你又何须为此徒生枝节。”

龙邵文笑笑，“我把他交给生秋阿哥，让他看着办。”

严鹤龄若有所思，“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措施。”

赌客在“英记庄”泡到很晚，出来的时候已经天光见亮。龙邵文抓了他后，带着他直奔皇记。叶生秋见龙邵文突然抓了人回来，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拖到了大厅旁边的小屋。他手里拿着一根齐眉铁棍，脸上『露』着凶狠，他晃动铁棍，“触那，敢在老子这里耍诈，你是活的不耐心啦！老子数三声，说出你同伙的下落，否则一棍子就打的你头上着花。”他竖起三根指头，一根根地向下落，口里数着，“三……二……一……”

赌客嘴唇发青，满身哆嗦，只用眼睛乞求地看着叶生秋，却不说话。叶生秋向地上啐了一口浓痰，“触那，真是个硬骨头啊！”他抡起手中的铁棍，“赢了钱不说躲的远远地，还敢跑到外面抛头『露』面，这可是你自找的啊！”铁棍重重的落下，赌客头上仿若桃花绽开，血如泉涌，顷刻气绝。

龙邵文只以为叶生秋是在要挟他，脸上带着笑，等着这名赌客求饶，没想到叶生秋脱手狠毒，只一棍子就把人给打死了，他受惊了，“生秋阿哥胆大妄为之极，在自己的赌台就敢搞出人命。”他在慌『乱』中定了定神，低着头在屋里往返走了几圈，说，“生秋阿哥，嘱咐你的兄弟，打死人的事情要保密啊！把尸体拉到江边埋了吧！这要是惊动了捕房，怕是要摊讼事。”他上前扯开赌客的左衣袖，腕上一直刺青的喜鹊栩栩如生。他说，“还真是喜鹊党，这下怕他们要来抨击了！”

叶生秋耷拉着脸子说，“这件事我来处置惩罚，你就不用管了。人是我打死的，不管谁要报仇，找我就是了，与别人没有一文关系。”

龙邵文笑了，他发自心田地说，“好啊！让他们来报仇就是了，我与你并肩作战。”

叶生秋看着龙邵文，眼睛一闪一闪，像是泪，他突然上前抓着龙邵文的手，“有你这个兄弟，终身无憾。”

……那日叶生秋与章家老七在街上偶遇，他二话不说，抄刀上去，只一下，就把章家老七的眼珠子挖了出来，放在嘴里大嚼……张啸林听别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胃就像被人使劲儿拧了一把，一阵阵地泛着恶心。他骂道，“妈个x的，叶生秋手段残忍，比《三国》里的夏侯惇还要心狠啊！夏侯惇被吕布战将曹『性』『射』伤了眼睛，他把眼乌珠带箭拔出，说，怙恃精血，不行弃也，于是就把眼乌珠放在嘴里嚼着吃了，叶生秋与夏侯惇有一拼！”

杜月笙捂着嘴干呕了几声，“夏侯惇吃的是自己的眼乌珠，而叶生秋却吃的是别人的眼乌珠，他是把别人怙恃的精血放在自己的嘴中大嚼，夏侯惇与他相比，可相形见绌的多！唉！夏侯惇在叶生秋眼前，不值一提……”他问张啸林。“你知道叶生秋为什么这样做？”

“听说章家老七冒犯过龙邵文。”

“是！那年黄楚九的新新舞台开业，掌家老七当着无数贵宾的面，扇了龙邵文两记耳光，厥后他就跑路了，跑到了北方躲了几年，这不才回来，就被叶生秋挖了眼睛。”杜月笙叹息一声，“昔人言，近君子而远小人，叶生秋含眦必报，招惹不得。”

张啸林蜷缩在椅子上，再也不提找龙邵文火拼的事情，心中却依旧不宁愿宁愿，他骂着，“妈个x的，就这么认了？那可是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元啊！你就不眼馋？”他眼睛突然发直，“咱们不出头，私下里雇人做了龙邵文，到时黄麻皮没有依仗的辅佐，还不得求到咱们头上？”他为自己的主意而欣喜，“可以去雇喜鹊党的人。”

杜月笙笑了笑，“这倒是个好主意，你可以同喜鹊党的人接触试试，但据我所料，喜鹊党一定不愿接这单生意。”

“妈个x的，你说话别总是吞吞吐吐，像是嘴里含了个烟泡……喜鹊党本就是一群冷血杀手，还会有钱不赚？”

“啸林哥！你知道我这里整日往来的形形『色』『色』之人极多，他们之间有人对我透『露』，说是喜鹊党跟龙邵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杜月笙劝着张啸林，“你就别在这件事上打主意了，我对龙邵文几多有些相识，他这次在法租界黄老板的地头上搞钱，几多也牵扯上了三鑫的利益，定会给咱们一个说法，所以你听我的，再等等看吧！”

张啸林一脸的不屑，正要再骂杜月笙迂腐。就见杜月笙贵寓的管家万墨林快步进来，他说，“龙邵文先生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