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 赈灾粮冲抵鸦片款（1/2）

解决西北悍匪马仲英后，龙邵文此行就算是好事圆满了，此时恰逢关中罂粟花落挂果，龙邵文焉能错过买卖鸦片的好时机，当下掉臂徐恩曾阻挡，一路驱车驶向关中之境。激情火暴的图片大餐

路上非止一日，进入关中平原，沿途所见，沟壑地垄，阡陌纵横，烟果林立，花随风动，煞是悦目。而与烟田相隔不远的粮田却杂草丛生、半数荒芜，稻谷参差，长势零落。龙邵文不禁高声喝彩：好壮观，这罂粟的长势都快遇上水稻了，好一派丰收的景致，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说完后他见徐恩曾眼神中颇有异样，赶忙对着粮田又夸奖一句，“嗯！也不错！草与禾齐，人畜都有吃的，也是一幅丰收的美景图。”

徐恩曾心想：真是个大烟市井，一看到大烟比看到亲爹都亲……岂知他才这样想，那里龙邵文就说话了，“『奶』『奶』的，老子怎么一看到这罂粟挂果，比看到老子的亲爹都亲呢！妈的，老子从小到大失踪了这么多年，早忘了亲爹的样子，呵呵！鸦片却一直陪着我老子，也难怪。”

进了汉中这个依山环水的重镇，龙邵文更是欢喜，原来放眼所见，尽是烟馆、旅馆、『妓』院和赌场。

龙邵文笑着说：瞧街面的光景，汉中人口似乎不是不多，可特业一行却是欣欣向荣，『奶』『奶』的，老子喜欢死了。

花子接口说：灾前汉中人口近十万。一场大灾使人口折损过半。现在汉中的人口已经不足五万了，却有烟馆一千多家，『妓』院三百多家，赌场一百多家，靠特业用饭的人数多达三千以上，这么多人谋划特业，不欣欣向荣才怪！”

龙邵文点颔首：我瞧汉中城外随处都是烟田，放眼所见，不见耕地种粮，岂非你们寻常只吃肉？不吃米面？

花子苦笑一声。“早些年军阀勉励种烟，可是种烟之后，他们又说是种烟坑国害民，属于非法。强行对农户征收罚款，而且这罚款是按亩而收，岂论土地有没有种烟，一律强行摊派，就这样，农民就算想种粮食也种不成了，只好改粮田为烟田了，只因烟田的收入比粮田横跨何止一倍，军阀们还提供种子，勉励种植。时间一长，这粮食就越来越没人种了，都改种烟了。”

龙邵文笑着对花子说：你倒是门清的很，你家也有烟田？

“唉！从前是有，前年大旱，把地换粮了！不瞒龙帮主，我就是卖了地吃不开饭，才随着王司令落了草，好歹能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徐恩曾说：烟土不是很值钱吗？比粮食的价钱何止又高了十倍。干嘛不拿烟土去换粮食？

花子白了一眼徐恩曾，“你这人好不通事理，烟土又当不了粮食吃，大灾之年，谁又肯拿粮食去换烟土。去年年尾的时候，一担米已经卖到三十银洋。这也是有价无市，那时谁家若是有粮，还没等我们绿林人动手去抢，早就被官兵盯上了。即即是现在，许多人家也是无粮可吃，但今年已经许多几何了，至少有树皮野菜可以裹腹，是饿不死人了。”

此话说的徐恩曾一阵酡颜，此时上海、南京等地的鸦片价钱确实堪比黄金，他哪会想到烟土在此地竟然如此不值钱。

在汉中镇上走了没多久，花子颇有几分自豪地指着不远的一处院落说：瞧见没有，前面就是王司令的住宅了，内里宽敞豪华的很！是汉中镇数一数二的大屋子。以前可是陕南护军使吴新田吴大人的宅子，吴大人高升去了湖北之后，把屋子就卖给我家大掌柜了。

来到院落门口，花子叩响了门，有一名小匪从大门上的小洞向外张望了半天，问花子，“带叶子回来了？你知道大掌柜不喜欢男子，留下黑脊梁沟子，其余的押到后院吧！”

“花子”怒道：什么叶子，快给老子开门，老子请了石钟山龙家帮帮主回来，赶忙的，怠慢了贵客，告诉大柜要你的脑壳。

内里的小匪崽闻言，“啊！”的一声，赶忙开了门。

徐恩曾低声问黄鑫进，“他适才说的什么！叶子是什么？黑脊梁沟子又是什么？”

黄鑫进说：绿林行话，叶子就是肉票，黑脊梁沟子就是花票！”他用下颌朝秦姿儿点了一下，徐恩曾这才明确！

进了院子，是一个天井，过门之后有正房三间，中间为堂屋，工具为厢房各两至三间。正房前方屋檐外伸，是用来用饭、歇脚之处。厢房开间比正房小，两头有围墙相连。看起来虽然较量考究，但在龙邵文等富翁眼中，也不外是一个土财主的院落，完全不似“花子”形貌的豪宅容貌……进了屋，屋中却铺着此处较量稀有的木地板，只不外木地板下也不用水泥抹平了，而是直接铺在土壤地上，稍微站上一会儿，便觉阴气上泛，极不舒服。

前些年龙邵文在石钟山开帮时，王三春本是陕西商县巨匪唐鼎手下的一名小头目，曾代表唐鼎出席过石钟山龙家帮开帮的庆典，故此与龙邵文见过面，素为龙邵文的排场及气派所折服。现在见到仰慕之人亲自到访，登时喜出望外，赶忙摆下酒席，隆重款待。

席间龙邵文拿出委任状，对王三春说：蒋『主席』素闻王司令台甫，特让我带上委任状来请王司令出山，正式就任国民革命军陕西护**总司令一职，不知王司令意下如何？

王三春喜道：南京『政府』的蒋『主席』也知道我“陕西护**”之名？

龙邵文笑着说：王司令声名赫赫！蒋『主席』自然知道……他递上提前填好的委任状，“王司令请看！这可是南京『政府』正式任命的！从以后你就是军界要员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