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1/2)
梁雨亲换事情了,有了之前担任方蔚允特肋的履历,她不需要适应期,就能一手包揽老板要求的每份事情。
梁雨亲很厉害,除了她自己知道,侯君铭也知道。
她的手指头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打字速度可以媲美快手钢琴家。以前,方蔚允就经常对她说:「你小时候要是去练钢琴,一定可以成为精彩的钢琴家。」
他纯粹乱说八道,哪是手指头动得快的人就可以当精彩的钢琴家?况且她这种人,全身上下没有半点音乐细胞,倒是他……他有这个本事的,却碍于身分,只能为她举行小小音乐会。
又想到方蔚允,她是哪根神经差池?
方蔚允几百年前就有未婚妻了,对于这样的男子,她到底还要怎么想、怎么迷恋?
不想了!
她和他前辈子无缘,今生无份,他们从来只有相识之缘,没有相守之份,没喝下孟婆汤的自己不是比谁都清楚吗?干么不爽快一点、爽性一点。
她企图说服自己这么做做得很对,一封去职书,让他明确自己不是可以随便被摆布的人。
凭什么她的生活重心只能是他,不是其他对自己有好感的男子?凭什么他数一二三,她就要泛起,那换她数一二三,他也会乖乖泛起在她眼前吗?
好啊,如果她也数一二三他就泛起,两人间有了公正,她才来思量要不要听从他的数字指令,否则他永远别想制约自己。
闭上眼睛,她显着骂过自己无数次废渣,显着叮吟过自己无数次不要再想他,可她照旧闭上眼,照旧学着他,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她以为睁开眼睛后会松一口吻,以为可以证明,他再不能制约自己,没想到当她双眼睁开,方蔚允的脸竟然泛起在眼前!
是她看错了吗?
她用力闭上眼睛,再用力张开。他还在?
再眨一次,他不光在,脸上的笑容还越来越夸张……
「是不是很想我?」他两只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低下身,额头靠上她的额头。
完蛋,她竟连幻听都发生了。
「既然这么想我,走吧,我们回去。」当他的大掌握上她的手腕,那温温热热的感受终于证实了他的泛起不是幻觉。
「你来做什么?」她下意识地拿起笔筒做防御姿势。
「来把我的特助带回去啊。」他一副嘻皮笑睑。
「我去职了。」她郑重声明。
「我没批准。」
「这是你的行政效率太慢,不是我的错。」
「虽然是你的错,你不在我身边,我的脑壳就酿成浆糊,什么事都做欠好,说,你究竟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药」
「我下药?」冤枉啊,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绕到她桌子旁边,径自拿起她的包包当人质,欺压她跟自己走。
粱雨亲反映很快,一手连忙扯住包包的带子,一手举能手中的笔筒吓唬他,「放手。」
「不放」身为男子汉,他有他的坚持。
她直觉地把笔筒朝他丢已往,他的反映也不慢,头一歪,顺利闪避暗器攻击。
「哈,没打到。」用力一扯,方蔚允把包包抢了过来,背在自己肩膀上,对她嘻嘻哈哈。
「还给我。」
这次她丢出去的是文件夹,他照旧轻而易举地闪开,二度嚣张地挑衅。
梁雨亲喘息,眼睛扫过墙角,愤愤起身、愤愤抱起直径凌驾三十公分的花盆,那对许多女人面言是重得无法负荷的工具,但无敌女金刚就是轻而易举地把它给扛了起来。
望见她来势汹汹,一副不砸死他,生饮他的血、笑哎他的肉,誓不为人的威风凛凛,方蔚允吓到了,连忙乖乖双手将包包送上,一个九十度鞠躬,百分百的投合。
「对不起,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梁雨亲瞪他,徐徐把花盆放下。
侯君铭走过来,望见他们坚持的容貌忍不住可笑,实在那天他就晓得梁雨亲和方蔚允之间不是普通的友爱,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虽然有点失落,但情感这种事哪能委曲。
他拍拍梁雨亲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说:「放你一天假,去跟前老板谈清楚,如果还回得来,明天再来上班吧。」这几天,就当他赚到。
侯君铭看一眼方蔚允,对方冲着他颔首,一副「算你识相」的心情。
梁雨亲皱眉头,「我虽然回得来,不必等明天,半个小时后,我就回来把事情完成。」
拿起被拉扯得七零八落的包包,她转身走出办公室,方蔚允帅帅地向侯君铭一挥手,丢出一句,「我立誓,她不会回来了。」
他自信满满的神情,让侯君铭摇头苦笑,不必他说,他也知道。
梁雨亲走得飞快,方蔚允也跟得快,脱离这里越远,他越愉快,走了好长一段路,她确定不会遇见公司里的同事了,才定下脚步。
「方司理,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方蔚允双手负在背后,笑着靠在她耳边说:「你想,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逐步讲?」
耳朵一痒,她躲开。「不用,我很忙。」
「好吧,既然你要在这里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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