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真周就更新了,想想,真心没啥激动的(1/2)
传闻中停更一星期就这么过去了,我相信除了我没人会在意是不是继续更新。吼吼,所以我可以随便在这里写点什么,反正没人会在意的呢。今天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
停更的一周里我复习了《甄嬛传》后15集。说个题外话,去年还是前年的某一天,突然有个白痴说第二个字年xuan,然后就有一群他的脑残粉猛烈抨击剧组文盲,一时间成为了话题。这件事情让我感觉很奇怪。首先xuan这个读音除了某熊掌以外我真的在官方出品的字典里找不到这个读音,莫非是我的商务印刷社第六版汉语词典过时了?其次,它念huan这个音无可厚非吧,那么就算它有xuan这个读音这也是一个多音字吧?第三,没记错的话这个消息不是作者自己发的吧。那么我特别想知道,一个多音字,还是用在了人名里面,爆出消息的学者和他的脑残粉们是怎么知道作者让这个字年xuan还是huan的?比如“仿佛”,你说它念fangfu,是“像”的意思,我偏说它念fangfo,“仿照佛”的意思,你管得着吗?想起了多少年前看过的故事,一个人发明了时光机器把莎士比亚弄到现代还让他去上了莎翁文学这个课,结果学期末唯一一个零分就是莎士比亚自己。你不是作者,你永远不知道作者在想什么。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过这一千种很可能都不是作者的哈姆雷特。外人,别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瞎bb,蓝色的窗帘不代表作者的忧郁,而是作者家里的窗帘就是蓝色的。
除了这个,我还补习了《神探夏洛克》全三季,并且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莫里亚蒂,当然了,这里面不包括他的身高。关于卷福死而复生的问题,按照英国人的幽默方式,以那个胖女人猜测的“搞基”说为主,综合大胡子男人和卷福自述两套方案,是最有可能的,不然第四季莫里亚蒂怎么复活,难道他算准了从嘴里那个位置开枪可以抢救回来?另外,其实我和夏洛克·福尔摩斯有很多共同点——名字的缩写都是s.h.;都喜欢不顾他人感受的说着自己擅长的话题;有好话不会好好说;讨厌的人多喜欢的人少;身边都有好基友。这就是柯南·道尔爵士塑造福尔摩斯的优点,这是一个最正常的主角,就好像在《雷神》电影里大家更喜欢洛基一样,因为男性角色太过完美会让受众产生抵触心理,女性形象完美只会让生理和心理上的女性产生抵触,而且产生抵触的人群都是,呃,不怎么样的那些人,嗯,这个形容比较好接受。
然后我还关注了延参法师的**,作为自己对于佛法的补充。这一点我不想写了,因为基本我能掌握的都是可以糊弄外行和一般居士的理论,回头小说更新到那你们自然会看见了。另外,延参法师真的很可爱。
这两天我又看了几遍《爱情公寓4》的第五集,就是子乔看心理医生的那一集。不得不说第四部最大的特点是泪点太多了。第五集子乔在病房和美嘉的对话真的没把我怎么样,不过背景音乐一起,噢耶,眼泪哗哗的。因为我是玩过乐队的人,比你们没玩过的人对音乐的感情的敏感度都会高一点,音乐的魅力就在于此,或是配合画面,或是让你产生画面,然后把这股子能量砸在你心里最需要的地方,要么让你痛哭流涕,要么让你疯癫痴狂,要么让你打砸抢烧。当你觉得一首歌单听起来没意思的时候,可以尝试去寻找它的mv或者是配套的画面,嗯嗯,很独特的体验。另外,这部剧虽然被人称为各种抄袭,不过,谁不是呢?我们活着就是在不断地抄袭别人。当然了,你们都习惯称之为借鉴或者学习或者什么什么的。这不重要,本质上都是copy。远的不说,就说这个网站里,各种同人类小说不是抄袭吗?今天穿越回水浒,明天流窜到三国不是抄袭吗?看似原创的玄幻修仙,有本事你别用中国古代留下来的道家思想啊,这不算是抄袭吗?告诉你们,老聃活到现在的话收侵权费都够他衣食无忧成为首富的了。你今天看见朋友的衣服漂亮也买了一件这不是抄袭吗?满大街的人都在用着一样的手机这不是抄袭吗?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抄袭着最近跟你交流最多的那个人的样子,就这样你们还好意思说别人抄袭?别挨骂了!
刚刚是不是失态了呢?哈哈,我就是这样。没办法啊,不偶尔挤兑挤兑你们,一是自己不痛快,二也是怕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太多了。还有啊,我发现了更神奇的问题,就是我说话喜欢用“你们”指代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但并不表示当前受众就是“你们”中的一员,不过总有人不仅捡钱,而且捡骂,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絮叨了这么多,其实也没什么实际意义吧,反正除了那么两三个人也没人会看。既然没人看,就再发一点别的东西吧,发什么呢……
想到了,就发《猫怨》吧。
这是我写的《猫妖少昊》系列的第一篇,可以简单的理解为鬼故事,不过说是系列,至今为止我也就写了两篇,一篇《猫怨》,一篇《铃铛》,很可笑的是,这两篇的取材都是大四那年学校里的真事。《猫怨》里死了一只猫,是因为我们学校里真的死了一只猫。
不知道这个系列是不是能够继续写下去,或者演化为升级版?总之,现在只有这两篇,先发第一篇吧。
猫怨
by/梦翎
微胖,总是一副憨憨的表情,淡定的接受所有人的爱抚。
不过行动依旧敏捷。
喜欢趴在女生宿舍的门口晒太阳,也有可能趁着夏天偷窥女生的裙底。当然如果它是一只雄性的话。
纯黑色的皮毛,连胡须和眉毛都是黑色的,四只脚却是雪白雪白的。似乎他也很偏爱这种扎眼的白色脚,那里的皮毛被护理得很干净,也很顺滑。其实全身的毛都被很好的护理着,是个爱臭美的家伙。
总感觉有些像十**岁的男孩,装得一副大人相却还是个孩子。
当然,这是它活着的时候的样子。
t医大的管理学院,大小和旁边不远的社区小学差不多,对于大学而言是个简陋的地方,学校领导称其为“历史感”。也只有这种巴掌大小的地方,死了一只野猫这种事才会一瞬间在整个校园里疯传。
“听说了吗,那只猫死了。”
“哪只啊?”
“女宿门口那只大猫,就是一直趴在那的那只。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那里了。”
“啊!怎么死的啊?吃了什么还是老死的?看它懒懒的应该是老死的吧?”
“听说啊,是被人从楼上扔下来摔死的,整个都软趴趴的摊在地上了,还流了很多血。”
“这么残忍啊,哪个**啊!”
挑起话头的女生突然收声,戳了戳同行的人,偏偏头示意她看过去。一个看上去寒气逼人的女生从旁边经过——一脸的匆忙和疲惫,穿的也不像个普通大学女生,一身松松垮垮的运动装罩在她身上,看那样子,这衣服是买大了,衬得女生的脸更加窄,更加苍白。
“你是说心理系那个学霸?”
“嗯!我看见过很多次,她出门的时候恶狠狠地看着那只猫,还很厌恶地躲得好远。一定是她!”
"不是吧,她可是好学生啊,包揽全部奖学金的传奇女生啊!再说看她那个病病歪歪的样子,不可能吧。"
“你不知道好学生都是心理**吗?她学习那么好,所有的时间都泡在自习室图书馆,心理肯定不正常,情商低,再加上她是学心理的,一定是个**。”
“我还是觉得不像,那个人也曾经对着那只猫大吼大叫啊。”她示意同伴朝篮球场看。
一个女生,一看就是那种运动神经发达,做事大条,小的时候没少被人称为假小子的人。她在那打篮球,动作野蛮富有力量,偶尔还会做一些竖中指、吐口水、骂街等等与性别不符的举动。
“一个假小子啦,对人挺热情的啊,人挺好的。这种人都没什么心眼啦,怎么可能是她!上课快迟到啦,走啦走啦,那个老妖婆节节课点名,不走就死了!”
那个学霸叫殷鸿薇,那个假小子叫章欢娜。
那只死掉的猫,经常趴在女生宿舍门口的台阶上晒太阳,懒懒散散的,偶尔去找点吃的。所谓找吃的也不过是对着女生蹭来蹭去,叫两声,摆出一副大叔一样淡定的脸而已。阳光明媚的时候就在女宿门口散散步,有时也会窜上树,朝着树下的人叫两声,像是宣告自己还是一只身手矫健的猫科猎食者;天气不好就躲在门边的角落里静静的睡觉,像是得道的仙人一样事不关己。
但这只猫并不像一般的野猫那样皮毛乱蓬蓬的,身上粘着树叶草梗,脏兮兮的,叫声也尖利很多。它很漂亮,油亮的纯黑色毛,四只爪子是雪白色的,黑白之间是像火焰一般的纹路,像是踩着白火一样。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一股暗暗地金色。这个样子在野猫群中很是显眼,怎么说也应该是被人好好的养起来的贵族猫才对吧,不应该是野猫。也许是厌倦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或者是厌烦了自己日渐臃肿的身材才偷偷从谁家里跑出来的?
不过说来奇怪,这个校园里有十多只野猫,个个都是拼尽全力活下来的,按理来说都是体魄惊人、猫中的施瓦辛格,但却没有一只猫敢在它的面前叫上一声,遇到了都是低下头匆匆的从很远的旁边跑过去。而且有人看过它训斥一只野猫中资历很老的家伙,那样子宛若王者一般。所以,很多人都叫它猫王。
可是,这样一只猫王,居然死了。死的毫无王者风范。像是一团肉酱一样软趴趴的摊在地上,身边都是血,白色的爪子被血污红,黑毛纠缠在一起像是女生蹩脚的大辫子。眼睛瞪得滚圆,金色暗淡,取而代之的是眼角流出来的血,暗红色的,像是泪水一样挂在脸庞。不过,眼神中隐约的还是有种与众不同的东西,让人不寒而栗。
当然,没人会因为一只猫的死活大费周章,猫王的尸体一大早就被收垃圾的人收拾走了,和垃圾一起扔在了什么地方,地上也被清理干净,丝毫看不出它死在了哪里。
在女生宿舍楼边的角落里,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人,黑衬衫,黑裤子,黑休闲皮鞋,嘴里叼着一根纯白色的烟,悠哉悠哉地吐着烟圈,偶尔掏出手机发发短信。
晚上。
“知道吗,猫如果自己从高处跳下来是不会摔死的。”一个胖男生正手舞足蹈的和旁边穿着清纯的女朋友讲着,“猫的尾巴很长,在高处跳下来的时候这根长尾巴会帮助它保持平衡,四腿着地而不是脸糊在地上。”他说着做了个很夸张的表情,倒真像脸先着地的样子,“而且它的四个爪子有很厚的肉垫,可以很好地缓解冲击对身体的伤害,低一点的地方会安全着陆,高度高的话也只是震折几根骨头,不会死的。”他掏出烟点上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接着说,
“但如果是被人扔下来的的话,人给它的力和初速度会让它没有时间调整平衡,着陆的力度也会增强,那它肯定是必死无疑。”男生说完话,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演讲一样,得意地抽着烟等着女朋友的附和。
“能不能不要跟我提猫?”女孩的表情有些厌烦。也可能是因为男生时不时喷向自己的烟。
“怎么啦?”男生有些失望。
“昨天晚上楼下有只猫叫了一晚上,一声比一声尖,特别痛苦的那种,听着怪瘆人的,没睡好。”女生抢过烟扔在地上,发泄似的狠狠踩灭。
“也许是那只死掉的猫过来报仇的哦,猫这东西很邪的。”男生坏笑着。
女孩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男生跟在后面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传说故事,听着都和猫的复仇有关,他还故意添油加醋的说得特别恐怖。女孩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偶尔“啊”“哦”的附和两句。突然,她站住不动,紧张的四处看着。
察觉到女朋友的异样,男生拍了拍她问:“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人跟着我们?”女孩有些紧张的抓着男生的胳膊,手心里渗出汗。
经她这么一说,男生也觉得奇怪,刚刚说话的时候没太注意,现在倒还真的觉得有什么东西看着自己。被人盯着是能被感觉到的,就像有人用冰水一滴一滴滴在你脖子上的那种感觉,阴冷冷的。
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回头瞟着。人真的很奇怪,恐惧的同时还带有极大的好奇心,似乎一定要知道是什么让自己恐惧一样。也许,正是因为看不到是什么、无法确定是什么,才会产生恐惧吧,所以,一定要看个周全。
可是身后什么特别都没有,街上的人也都正常地聊天、散步。
“没什么啊。”男生说,松了口气。
女孩也回过头,却是什么都没有。
“早点回去吧,可能是没睡好,神经紧张了。”女孩提议。男生点点头,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侃侃而谈。
女宿楼下,男生抱了抱女孩,嘱咐她早点睡就走了。女孩刚要进楼,在街上的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她紧张地四处张望,同时朝着背后的楼门挪动。
那边的角落里似乎有个黑影,慢慢的过来了。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只能看出是一团黑色,很大,移动很慢。脚像结了冰一样,麻木,动弹不得,脖颈上的汗滑到后背上,痒痒的,又有些诡异的触感,像是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划过。女孩急的快哭了,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巧的是,这是晚上选修课的时间,女宿楼下,没有别人。
路灯闪了闪,本就不太亮的昏黄的灯泡也不识趣地更加黯淡了。
女孩喘了起来,心跳的速度让她的脸憋得通红,脑子里一片空白。越来越近,黑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她放弃抵抗一般死死地闭上眼睛,嘴唇的抖动带出了一些细小的啜泣声。
“啪!”
女孩只是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接下来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烟味?”女孩想着,犹豫地睁开眼。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人叼着一根白色的烟站在那个小路灯下面,似乎就是为了让女孩看清楚自己一样。
“吓到你了吗?”声音很低沉,不过应该很年轻,也是个大学生的年纪吧。
女孩看着这个打扮的黑漆漆的人,半天,突然破口大骂:“你个**!**!大晚上穿成这**德行还躲在女宿角落!你个**!**!**逼的!”说完便跑进楼里了。
黑衣人似乎对这个状态并不惊奇,就像是早就预料到的一样。
“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啊。”黑衣人抽着烟又走进角落里,“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打扮清纯的女孩会骂出这么透彻的脏字吧,呵呵。”说着抬起手勾了勾手指,一只黑猫静悄悄地踱过来,在他脚边蹭了蹭,窜到肩头,伏在耳边喵喵的叫了几声。他宠溺地抚着它的背,像是很满意。
“乌云,”像是这猫的名字,“今天晚上。”
很奇怪,今天的女宿很安静。要知道昨晚一声声猫叫让这楼上很多女生失了眠。那叫声不是发春的淫魅的**,倒像是鬼片里经常听到的女鬼的嘶嚎,一声比一声尖利,刺穿砖墙,攻破耳膜,硬生生扎进脑子里。
殷鸿薇合上书,关了台灯,疲惫地捻着太阳穴。家里让她考研,专业的老师也觉得这样一个好学生不继续读下去可惜了,但她更想安安稳稳的找个普通的工作,找个合适的人,轻轻松松地过日子。“就像所有人都会羡慕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那样吧。”总是这样自嘲一般地宽慰自己。
她坐在床边愣了会神,这是她唯一的娱乐方式,但是好学生的“良知”告诉自己,明天还要早起。失望地叹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床下拿出脸盆,摸索着走到门口出去。“洗洗睡吧,还有100天就考研了。”她心里念叨着,开门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手里的盆险些摔在地上。
门口蹲坐着一只黑猫,黑漆漆的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黑猫倒很轻松,眯着眼,尾巴欢快地摇着,时不时地舔弄着爪子,偶尔还会吐出粉嫩的舌头扮下可爱。可在殷鸿薇看来,那尾巴就是抽在自己后背上的铁棍,像是听见了谁用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惊得一身寒战。她尝试着挪了下脚,黑猫马上停下来仰起头对着她,眼睛虽然眯着,但仍让她觉得恐怖。她不敢动了,脚就那样不尴不尬的呆着,盆里的牙刷抖个不停。黑猫见她不动,又开始整理自己的皮毛,舔舔这舔舔那,偶尔还很享受地抻抻脖子。
不知道这种僵持持续了多久,殷鸿薇觉得自己脚已经麻了,那猫还是那样蹲坐着,晃着尾巴,眯着眼睛。殷鸿薇很不喜欢它这副德行,就像一个胸有成竹的猎人玩弄已经落网的猎物一样。似乎是站得太久了,她觉得整个楼道开始晃起来,愈是这样,麻木的脚愈没有知觉,她的身体也开始晃起来,随时都可能倒下。
“喵嗷——”
殷鸿薇突然愣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渐渐安静下来。她倚着门边的墙,活动着酸麻的脚,似乎全然忽视了面前这只黑猫已经立起来了,正慢慢地绕着圈接近她。
等她想起来的时候,黑猫已经在她脚边了,之间只有一个脚的距离。她看到它睁开眼睛,瞳孔居然是淡蓝色的,纯净得像是雨过风静的天。她盯着那对眸子,感觉自己正慢慢陷进去,周身被海水和白云包围,愈陷愈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是被人掐足了脖子,慢慢收紧,空气愈来愈少得被吸进,肺似乎已经贴在了一起;心跳也慢了,力道倒是愈发大了,心跳声一下一下擂着耳膜;能感觉到血液的冰冷和流动,像是要钻出来,在身上顶出一个一个的红点,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火山一样。
她打起喷嚏,一个接着一个不停地打。
黑猫歪着头,似乎发现了什么,哼哼着退后了几步。
“喵嗷——”黑猫轻轻地叫了一声,像是叫她。
殷鸿薇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那些被放大的感受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无力感让她倚着墙瘫坐在地上。她仍警惕地盯着那只黑猫,抓着盆的手指有些发白。
黑猫又退后了几步,至少和她拉开了五米的距离,蹲坐在那,晃着尾巴,舔着爪子,眯着眼睛,时不时的朝四周张望,偶尔回头舔舔背上的毛,和刚才比起来更加随意了。过了会,黑猫看她丝毫没动,还瞪着紧张兮兮的眼睛盯着自己,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爪子,慢慢朝楼体口走。走到楼梯口它回头看了一眼稍稍有些放松的殷鸿薇,一下跃起跳到下面,走了。
紧绷的身体突然松垮下来,殷鸿薇抱着盆,将头埋得很低。就这样坐了很久,她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急匆匆地跑到水房,一捧一捧的凉水泼在脸上,总算从新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章欢娜提着裤子从厕所出来到水房洗手,正好看见殷鸿薇疯了一样朝脸上拍水。
“嘿,没事吧你,大冷天的这是练什么功呢。是练了这个背东西就能记住不?要不你也教教我?”章欢娜手伸进裤腰里插着,嘻嘻哈哈地拿殷鸿薇打趣。
殷鸿薇如梦初醒一般猛地抬起头,呆愣地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章欢娜,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操,跟他妈僵尸似的,你作什么幺呢!”
殷鸿薇就像没听见一样,慌张地收拾好了东西,抹了把脸逃似的跑了。
“操!”章欢娜啐了口痰,“妈逼的,好学生都他妈**。”说完冲了两把手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水房的窗户外跳进一个黑影,窜了两步也跟了出去。
章欢娜回身锁上门。今天宿舍里就她自己,可好死不死的学校断电,除了睡觉也没什么好干的了。她在门口站了会,看了看空出来的几个床,哼了一声爬到上铺。
这个床位还真不是人能住的,床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衣服、书本、光碟什么都有,全然不是个女生应该有的状态,甚至大部分男生的床都要比她的整洁一百倍。
她翻出耳机戴上,里面的音乐嘈杂粗俗,都是些不上品的网络原创农业重金属,节奏平庸,歌词无味,听声音就能联想到一群烫着小怪兽的发型,染着野鸡一样的颜色,身上满是铁钉子还带着自以为是的表情的城乡结合部少男少女。她称这种“艺术”为“下里巴人的好艺术”。
章欢娜翻了个身,哼哼唧唧的自我陶醉。
突然,她觉得耳垂有些痒,像是有什么东西贴着她耳朵呼气一样。挠了挠,也没理会。
可是越来越强烈,痒痒的,让人很不舒服,她猛地翻过来。
“操!”章欢娜吼了一声,一巴掌糊过去,一个黑影轻巧的跳起来躲开,又落回原地。
是那只黑猫,眨着淡蓝色天真无邪的眼睛,歪着头看着这个粗鲁的女人。
章欢娜猛地坐起来,抬手便打,黑猫优雅地窜到她身后,她使劲往后靠过去,结果头磕在墙上,七荤八素的,黑猫则早就跳到了旁边的床上,正安心地梳理着毛发。章欢娜火了,揉着脑袋站起来,不过她忘了这是上铺,一头撞到天花板上,又骂骂咧咧地蹲下。
“喵。”黑猫欢乐地叫了一声,眯起的眼睛很可爱的样子。
章欢娜伸手抄起挂在床边的晾衣杆朝着黑猫一阵抽打,可那小家伙好像只是挪动了几步就躲开了,反倒累的章欢娜坐在床上大喘着粗气。看来她真的被惹怒了,随手把晾衣杆扔出去,想必是太累了,晾衣杆根本就不是朝着黑猫的方向扔出去的。小家伙侧着头看着那根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晾衣杆,喵叫了一声,很不理解的样子。
“啪!”一本书正好摔在黑猫身前。
“妈逼的,一只猫也他妈的这么装逼。”章欢娜手里还攥着一个杯子,“小畜生,这次不会砸偏了。”
黑猫低头看看面前的书,又抬头看看对面的女人,一个杯子立时飞过来,黑猫一闪身,被子正好砸在刚才它站的地方。紧接着又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章欢娜把能扔出去的东西全都砸向黑猫,愈来愈准,愈来愈狠。
黑猫弓起了背,肉垫里的爪子伸出来,眼睛瞪着面前这个疯女人。
“知道厉害了吗,**。”章欢娜举着一把瑞士军刀,刀身亮在外面,“妈的,去死吧你!”说着把刀飞过来。黑猫朝前一跃,爪子正好踏在飞来的刀上,接着借力一跃,落在章欢娜头上。章欢娜是短发,没有头发的保护,小家伙尖锐的爪子直接抓在头皮上。“**逼!”章欢娜晃着脑袋想把它晃下来,结果越来越疼,感觉爪子已经扣紧头皮里了。她忍着疼痛,伸手按住头上的黑猫,猛地站起身,想要用墙撞死它。结果黑猫并不慌张,一口咬在她手上,章欢娜下意识的松开手,黑猫趁机跳开,“咚”的一声,章欢娜的头狠狠地撞在天花板上,撞得她眼冒金星,晕晕乎乎的。
章欢娜揉着头。黑猫慢悠悠地站在她枕头上,舔着被她抓乱的毛。
“妈的!”章欢娜从书架上抽出一把水果刀,使出全身的力气顺势扎向它,黑猫则早就跳到地上,仰着头喵喵的叫着。水果刀深深的扎进枕头里,穿过褥子钉在床板上。章欢娜费了好大劲才拔出刀,翻身跳下来。黑猫不知道从哪踢过一个暖壶盖,正好踢到她脚下,章欢娜一个没留神踩在暖壶盖上脸朝下拍在地上,水果刀也戳在地面上折了。黑猫跳到她背上,踩了几下,没等她回神来打,便跳开了,不知道躲在什么角落里了。
章欢娜撑着站起来,一屁股坐在最近的床上,如此粗暴的女人,现在竟然有些想哭。可还没等她稳当下来,就觉得后背一阵疼,猛地站起来,觉得后背像是被猫抓了一把一样,回手去摸,衣服和后背上有几道口子,火辣辣的疼。惊慌地抻下一件衣服四面乱抽。
狭小黑暗的宿舍里,进化的如此高等的人类做着困兽之斗,而一只小小的黑猫竟是完胜的猎人,戏耍着这个比自己体型大很多的猎物。
猫科动物,不管是尖利的爪牙还是柔软的尾巴,都是为了成为最顶级的猎食者和杀手而进化的。
章欢娜是人类,人类的眼睛很难再黑暗中看清事物,往往需要结合大脑的印象合成一个完整的图案反馈给感官。可猫不一样,它的瞳孔能自由放大,捕捉那些人类不能利用的细弱的光源,在它眼里,这间屋子再明亮不过了。
章欢娜轻轻的抬起脚想要移动,可是不管她怎么小心,脚步的声音还是太大了。猫不一样,柔软的肉垫能帮它消除所有的声音。
“啊!”章欢娜一声尖叫,也只有这一声才像个女人的声音。她疯了似的抽打脚边的地方。她的脚也被袭击了。她努力静下心想了想,决定开门出去。楼道有灯,她能看见,这样至少知道这个畜生在哪里。她想着,转身朝门边走过去,突然眼前划过一个黑影,啪,一个酒瓶子在脚前摔碎了。那是她晚上买来喝的,不过还没喝完,啤酒撒了一地。她朝自己床上看去,黑猫悠闲地伸着懒腰,很明显,这杯子是它推下来的。她定了定心神,不理它,还是去开门。正当她的手放在锁上时。
门开了。
章欢娜惊得一身冷汗,稳定了心神才发现,是宿管大妈。大妈手里的手电有些晃眼。
“大晚上不睡觉在屋里折腾什么呢?”大妈很不开心。她正在屋里睡觉就被几个女生拍门惊醒,那几个女生听这屋里怪闹腾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又不敢自己来敲门,于是找了大妈上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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