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疑心(1/2)
甄克善坐在甄夫人下首,作为被谈论的主角,他非但不能告辞,反而还得作出种种心情回应,谦虚的、赞同的、微笑的、恬淡的,不多会只以为嘴角抽筋。
他就闹不明确了,辛夫人、张夫人上门做客,关他什么事,怎么说起他来没完没了的?甄钰突然向他眨了眨眼,随后仰起小脸打断甄夫人道:“娘,我带萱娘姐姐和茵娘妹妹去园子里玩玩好欠好?”
甄夫人望了望温柔默然沉静的辛萱娘和摆弄着辛夫人衣角玩的辛茵娘颔首笑道:“可是,倒是拘了你们了!克善也一起吧,好好照看着妹妹,别往高处乱站。”
“娘放心吧!”甄克善谢谢的向妹妹投已往一个眼神,无声透了口吻站起身。
“既如此,你们便随着甄二女人去玩吧,萱娘,别让妹妹乱走动。”辛夫人也浅笑道。
萱娘敬重的应了一声,和茵娘也站了起来,几人一齐告辞出去。
出了院子,甄克善长长透了口吻,听见甄钰“扑哧”一笑,他扭头瞪着她道:“臭丫头,你笑什么!”
甄钰拌了个鬼脸,拉着萱娘的手笑道:“萱娘姐姐,我家果园里不错,咱们到那儿走走吧!”
“好,有劳妹妹和二令郎!”萱娘温雅一笑。
甄克善本不耐心随她们同去,可是又未便失礼于人,只得委曲随行。
茵娘从未进过果园。只见放眼已往皆是种种果实十分兴奋,在林间窜得很欢快,甄钰身为主人,只可笑着跟在她身边。跟来的两个小丫头都知道茵娘是辛夫人的宝物,不敢怠慢也忙跟上,庄子上带路的丫环理所虽然也随在甄钰身边。不知不觉,萱娘和甄克善两个倒落了单远远的在后边了。
萱娘是素来温文雅尔惯了。尺度的王谢各人闺秀,果园中的路不是太好走,她脚下小心翼翼,只管保持着自身的优雅虽然慢了下来;甄克善是没精神,满脑子里在想着新的武功招式,这一招该如何如何,那一招该如何如何,脚下禁不住也放慢了。适才他正在房中比划琢磨,被甄夫人派去的王妈妈打断,心里十分不快。
甄克善蓦然抬起头。发现萱娘不紧不慢一派闲适的在旁边禁不住希奇道:“辛三女人,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萱娘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覆。笑了笑,垂下头有些欠盛情思道:“我不太习惯走这路……”
甄克善一听正中下怀,笑道:“那么爽性咱们就别走了,在这儿等她们吧!”
萱娘听他说“咱们”脸上有些不自然。四下望望,为岂非:“这里——”在这儿呆呆站着,可也够傻。不外,相比继续往前走,她以为照旧留下较量好。于是收口点了颔首。
甄克善嗯了一声,也没再剖析她,姿态闲适的靠在一棵梨树上。仰头呆呆望着旁边另一棵树上的果实,专注得不得了。
萱娘有些手足无措,鼓了好频频勇气才轻轻启齿问道:“二令郎通常里,不知都看什么书?”
甄克善正在琢磨自己的难题,脑海里正天人征战打成一团,哪儿注意到旁边的人问了什么?
等了半响等不到甄克善回覆,萱娘尴尬得脸脖子都红了,淡淡的红晕在她肌肤细腻白胜雪的脸上、脖子上晕散开来,白里透红,比通常里多了几分旖旎。想到来时路上明日母的交接嘱咐,萱娘咬咬唇,提高了声音道:“二令郎!”
“呃?”甄克善这回总算听见了,他一脸茫然道:“辛三女人是在叫我吗?”
甄克善压根半分没注意到她,萱娘眼中飞快的划过一丝失望。她年岁也不算太小了,为人庶女却又被明日母选中抚育在身边的,资质自然比旁人好,心思也较旁人越发早熟、更多了几分审慎细致。甄克善比他小月份,于这方面却是完全还没有开窍,如今他正是痴迷武功的时候,更顾不上剖析此外了。
萱娘却认为不能让他对自己多看一眼是自己魅力不够,她失望极了,脸上马上变得一阵青一阵白,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道:“没有什么,扰了二令郎了!”
甄克善不由睁大着眼往她跟前凑了凑,审察着道:“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萱娘索性顺势点颔首:“想必是站得久了,我有点儿头晕。”
“那,”甄克善挠挠头,说道:“你等着,我去叫人,让丫头送你回去!”说毕转身去了。
萱娘欲唤不及,愣愣的瞅着他远去的背影咬了咬唇。他的脸上半点儿体贴的神情都没有,多问一句都没有,似乎一副理所虽然应该去找丫头,他就不能说“我先送你回去?”萱娘心里堵堵的很不是滋味。
正是浪漫情怀的豆蔻少女,艳比花娇,楚楚可怜,可是,就这么被人无视了!
想起明日母的交接,她心里一阵烦恼。
萱娘哪儿想获得,甄克善一边走一边心里把她藐视了一遍,尤其是在与自己的妹妹做了较量之后:站这么一会儿就头晕,纸做的人儿也比她强一点……
不多会,甄克善回转了,甄钰也牵着茵娘和丫头们都来了,萱娘是客,客人既然不舒服,甄钰身为东道主虽然不能当没事的。
“萱娘姐姐,你没事吧?”甄钰关切的问。
萱娘很囧,可是也只能继续装下去,尴尬笑了笑,垂下修长白皙的脖子欠盛情思柔声道:“我只是有点儿头晕,对不起啊,扫你们兴了!”
“萱娘姐姐别这么说,”甄钰忙笑道:“咱们都回去吧。没多会要开席了。”甄钰偷偷审察萱娘两眼,心里好奇极了!萱娘向来举止优雅,但也不是一个动不动就怕羞成这样的人,她今天……有点希奇。
回到厅中,听说萱娘身体不舒服,再看到她那样的神情脸色,辛夫人的脸色就变了变。也许是体贴萱娘的缘故,甄夫人也忙命漂亮、锦芳资助扶萱娘进屋休息。
直到开席,萱娘也没再出来。
辛夫人一个劲的向甄夫人致歉,又说萱娘这孩子通常不是这样的,也许是昨晚在院子里散步不留心吹风着了凉。
张夫人便笑道:“可不就是着了凉!萱娘这孩子说起来也可笑,昨晚说是山间月色极好,想在外头散步赏月掐一首诗,想得忘了神也顾不得晚间凉爽了,照旧我拉了她进屋子呢!”
甄夫人不觉受惊道:“萱娘那孩子看着温柔贤淑,最是知礼的。原来照旧个才女!”
辛夫人笑了笑刚欲张嘴,张夫人又忙抢着说道:“可不是呢。我真是羡慕死表姐!怎么就教育出这么好的女儿,萱娘的诗画连府中西席和表姐夫都夸的!那双巧手整治出来的羹汤更是——啧啧,都不知怎么形容才好咧!”
“还会画画?还会这么些?这孩子真是才貌双全!”甄夫人越发惊讶了,左宰府的西席是一位品行耿直出了名的老翰林。左宰辛大人也不是个轻易夸人的,萱娘能获得他们的夸奖可见不俗!
甄夫人对萱娘连忙多了几分浏览痛惜,瞅了甄钰一眼笑叹道:“辛姐姐,我听了可也羡慕死你了!我家几个女人也就认得几个字而已,哪有萱娘这么可人疼!”
“呵呵。甄妹妹过奖了,女孩儿家总以贞静娴淑为要,诗画学问终究要次一等了!你家二令郎聪慧过人。过两年下场一鸣惊人,那才值得夸耀呢!”
“呵呵,借你吉言!”甄夫人笑了笑。
说起孩子们,三人又是母性大发,讨论得没完没了,席间气氛十分活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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