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论词(1/2)
更新时间:2012-08-30
赵令郎脸色难看之极,眉头皱起成一个疙瘩,沉坐不语;柳令郎阴测测的出言道:“莫要信口雌黄,好好一副佳作,被你说的如此不堪,依在下看来,夏令郎怕是不懂装懂,卖弄言辞而已。”
夏四林最怕人家说她不懂,显着是一副不正经的字,自己只是说出看法而已,为何这些人都面色难看,似乎自己冒犯了他们一样,连苏锦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柳令郎话说的也欠好听,夏四林的起义劲儿上来了,张口便要抗辩,苏锦眼疾手快,伸手搭在她的腰间用力一掐,夏四林吃痛,恼怒的看着苏锦道:“你干什么掐我,我说的差池么?原来就写的很差嘛。”
赵令郎的体面再也挂不住,蓦然一拍桌案,“啪”的一声,震得桌子上碗碟叮当齐响,汤水淋漓飞溅,众人躲闪不及,马上身上脸上溅了不少。
座上众人愣在就地,夏四林受惊的看着苏锦,苏锦苦笑一声,凑在她耳边道:“你也算笨抵家了,岂非看不出来,这幅字正是那赵令郎所书么?居然扑面言辞如现在薄的指责人家,教人如何不怒?你可真是个棒槌。”
夏四林张着小嘴,脸上溅上的几点汤汁都忘记擦,脸腾的红了,怪不得苏锦掐自己,原来自己即是指着鼻子在骂人,拦都拦不住,这位赵令郎显然是恼了;适才自己还说苏锦喜欢惹事,这一眨眼间,自己便也惹上了是非了。
赵令郎脸色铁青,站立不动,突然间脸色逐步恢复了平和,张口哈哈大笑道:“说的精炼,这幅字正是本人所写,本人自己也感受缺少了些什么,今日得夏令郎点出,甚是荣幸,当浮一明确。”
说罢将震歪的羽觞拿起,柳令郎忙举壶过来斟满,赵令郎将羽觞朝夏四林一扬,送到口边,咕咚一声,喝了个清洁。
夏四林战战兢兢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偷眼看这赵令郎的脸色;苏锦也在看赵令郎的脸色,这人发作起来有一股凌厉之气,但很快又平复过来,先前受不了几句言语便拍案发怒,显然心胸不阔,但顷刻间恢复笑容,又显得克制力超强,不知是何等身份,才有这般矛盾的体现。
“可怜那戚翁还巴巴的向我求字,幸而拙作未送出去,否则便要贻笑大方了,还要多谢夏令郎让本人免于出丑,适才有些过激失礼,这厢谢罪致歉,诸位莫怪。”赵令郎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微笑上脸,口吻也极是老实。
苏锦抢先道:“赵兄雅量啊,适才要是在下的话,现在怕是连桌子都掀了,尚有心情随着说笑么?说什么谢罪致歉作甚,只是一场小小的风浪而已,我这位贤弟说话也欠分寸,该致歉的是她才是。”
夏四林就坡下驴,赶忙施礼道:“适才不知是尊驾大作,信口雌黄一番,坏了诸位的兴致,这厢谢罪则个。”
赵令郎道:“无妨无妨,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夏令郎这番点评一语惊醒梦中人,以后书法一道,本人还需勤加训练,细细琢磨才是。”
一番相互吹嘘和自谦之后,座上的气氛这才趋于缓和,众人虽然心存尴尬,但最最少面上又是称兄道弟一团和气了。
“实在本人请两位过来的真实目的,是想给两位看这首录下来的是非句,至于书法云云,只是抛砖引玉而已,字写的虽不堪,但绝不会影响到这首词的精彩,秦先生,莫藏着了,将条幅全部打开,让两位开开眼界吧。”
秦先生应道:“敢不从命。”随即顺着挂轴方憧憬下,徐徐将条幅展开,一首完整的小词跃入众人眼帘。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座上人除了夏四林和苏锦之外,虽然都已经看过这首小词,但两人的反映却大不相同。
经由最初的发愣之后,苏锦已经体现的很寻常,但夏四林却双目放光,嘴唇噏动轻轻吟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大包间内瞬间无声,静谧了数息时间,便听那赵令郎笑道:“两位,这词作如何?可比得上那刘梦得的《浪淘沙》么?”
夏四林喘了口吻,作声问道:“敢问兄台,这首词是何人所作?岂非是三变先生的新作么?抑或是晏殊大人的新词?”
赵令郎笑道:“非也非也,你倒再猜猜看?”
夏四林皱起可爱的小眉毛道:“宋子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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