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误中邪药(虫)(1/2)
丁春秋闻言冷笑一声,身后的门生已怒声喝道:“你算个什么工具!也配同我师父饮酒泛论么?”
“嗳,休要出言不逊。”丁春秋佯装转身训斥徒弟,广袖之中手掌微微一翻,再一扬手之时,已将“逍遥三笑散”冲慕容复撒去。他这行动细微敏捷,只一眨眼的功夫而已,旁人基础觉察不来。只是因这个老妖离奇莫测,段誉唯恐他对自己倒霉,故而一直不敢掉以轻心,谁想到竟给他望见了这样一幕。
“坏了,那慕容复只怕要中招了!”段誉心中如是想着,莫名竟有一丝快意涌上心头,他倒是极想看看这慕容复着了道是个什么容貌。
那厢徒儿还在分说,“我家师父是何许人也,岂是你这种默默无名之辈也可攀援的么?”只是他突然便说不出话了,神色变得极为离奇,丁春秋一见便知,这正是自己“逍遥三笑散”之毒,他猛地转身瞧向慕容复,只见他微微一笑,甚是自在,心头又是惊怒又是恐惧。难不成这即是姑苏慕容的传世武功“斗转星移”么?丁春秋捻须冷笑,他对慕容复一个年轻人自然是不会佩服的,这斗转星移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术,刚刚是自己使出的毒粉,慕容复却将它转至自己徒儿的身上,可见功夫也不甚抵家。如此一想,丁春秋心下定了三分,笑着托起一个酒盅道:“果真是有缘的,来来来,老汉先敬令郎一杯。”
“慕容令郎你别喝他的酒!就是他害死了苏老前辈他们,这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你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啊!”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虚竹。他心底纯善,不忍再见有人惨遭丁春秋辣手,此时虽然自身亦是处于逆境当中,却仍要拼命相告。
这个小僧人实在是蠢笨异常,瞧他那副容貌即是自保也难,竟还要去顾及他人。段誉心中顿觉可笑,这样的老好人,最终只怕都落不得什么好下场。只是刚刚谁人慕容复是用了什么稀奇离奇的招式?那丁春秋的徒弟突然魔怔了,定同他脱不开关连。段誉上一世为龙啸云之时,因伤而无法再习武,于此一直深以为憾,现如今换了这幅身体,仿若有如神助,自然是不愿错过这般稀奇的武功了。他唯一思忖,掉臂朱丹臣的拦阻走上前去。
“慕容令郎,虚竹大师说的极是,刚刚我便瞧见这个老妖怪袖子里头偷偷摸摸藏着什么工具,恐怕就是想同你下辣手呢!他没伤着你反而伤了自家门生,即是俗话说‘自作孽不行活’了,慕容令郎照旧别同他纠缠了,省得他再想出什么阴毒的手段来搪塞你。”
慕容复闻言先是一怔,旋即微微一笑,眼光流盼,声音清朗,“多谢段令郎了。”他说话时面容平和,连丁春秋也没推测他突然举事,一手掠过那酒盅平举至眼前,杯中波光流转,一如他的眼眸之色,突然哈哈大笑三声,将酒随手朝着丁春秋等人泼去。
丁春秋是何等人物,岂会轻易被他击中,微一侧身便躲了已往,只是他身后的一个门生却被泼了个尽致淋漓。他前一时还怔怔的望着前方,后一刻便登时瞳仁放大,说不出一个字来,被泼到之处竟立时变得黢黑一片,形若焦炭,着实可怖。即是慕容复见了,也不由大惊,这丁春秋真当阴毒,竟使出这样的招数来搪塞自己。
慕容复片晌不停,抄起腰间长剑反手刺去,直逼丁春秋面门,丁春秋大喝一声,旋身偏过之后挥章便劈,他最自得的功夫即是化功**,慕容复眼见欠好,侧身闪过。他深知只要同丁春秋以掌相接便会被他吸去功力,更是不敢轻率为之,却突然瞧见丁春秋左掌似乎隐有不甚灵便之像,心下暗惊,难不成这老妖怪左肋受了伤么?转念之间便挥剑直至他左肋刺去,眼瞧着只差微毫了,却不意丁春秋冷笑一声,向侧一闪,慕容复的长剑马上刺入了他身后一王谢生的腹部。慕容复暗道一声坏了!余光果真瞥到丁春秋挥章直向着自己左掌而来,难不成这二十余年的功力真当要在今日毁于一旦?
王语嫣在后头瞧得真切,急的泫然欲泣,猛的看到离丁春秋不外几步之遥的段誉,连忙娇声高呼道:“段令郎!救我表哥!”
段誉本不想加入,只是王语嫣这一声召唤引得众人皆瞧向他,此时若是不脱手岂不成了漠不关心?这天性作为都先暂放一旁,唯有名声在外绝不行伤,段誉上一世为人一生圆滑,这点子原理他又岂会不懂?加上被王语嫣这一声惊了心神,仓皇脱手下竟又阴差阳错的使出了六脉神剑,只听丁春秋“哎呀”一声,痛的马上缩回了手去。
这电光火石间,竟有如此大的变故,慕容复不行置信的瞧向段誉,心下暗自赞叹一声,这大理段式的六脉神剑果真好生厉害,自己今天两回险些丧命,都是蒙他所救。只是他刚对段誉生了几分谢谢之意,却突然想到若不是刚刚王语嫣那一声召唤,恐怕段誉不知有多乐得瞧自己败于丁春秋手下,如此思绪一转,心中也不由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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