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生病（1/2）

燕向南还没走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汤药味儿，他本以为是村长家里人在厨房煎药，可院子里确实只有一小我私家的气息，没有做无谓的推测，他直接纵身而起，足尖在围墙、草棚上点了两下，轻轻落在厨房门口，无一丝声响发出。

他看到燕午被滚烫的药罐烫了手，看到他倒了一碗药出来，也看到他直直地站着似乎在犹豫，左手想要去抓住什么似的但最后照旧落在了身旁，敏锐地地感受到那药并不简朴，否则不会让一名死士犯上作乱欺瞒主子！

没错，燕午上次说那郎中没有诊断出什么，既然没诊断出什么何以会开方子拿药？连死都不怕的死士会怕这苦不死人的药？

他那里来的胆子敢欺瞒与我？燕向南伸手把药碗死死按在桌子上，眼睛紧盯着扑面那双难掩惊诧的脸。

“你尚有一次时机给我说实话，这是什么药？”

燕午没想到燕向南会去而复返，更被看到喝药的这一幕，他只想过喝了药会怎么样，却没想过如果被发现该如何是好？

“说了本阁主可以不盘算你的欺瞒，若是不说，本阁主就把这药拿去郎中那，到时候你和那郎中……一起死。”淡淡的说着威胁人的话，燕午却知阁主绝对不是随意说说，倘若自己回覆的有一丝迟疑被阁主看出了眉目，就肯定会牵扯一条无辜的性命。

“主子，属下不是有意欺瞒，而是怕冲撞了主子，这药、这药……”实在是难以启齿，死士生平头一次结巴了。

燕向南被他这样子弄得越发好奇，也越发气恼，“快说！变结巴了？”

燕午在地上跪好，他已经做好被阁主一怒之下拍死的准备，毅然闭上眼睛，说出让燕向南受惊的话来，“这药……是寻常女子落胎所用。”

什么？燕向南简直想去掏掏耳朵，他没听错吧？落胎所用之药岂非还能治疗什么疑难杂症，给一个男子吃？“那郎中到底诊出了什么，竟给你吃这种药？莫不是你天赋异禀，还能有身不成？”这话说出来燕向南都觉可笑，他看不到低头的死士脸上的决绝与黯然。

“阁主，属下……”

“爹娘，我真的看到杀人了！不是乱说！只是他们把尸体丢进了山坳坳里，你们不信的话我带你们去看！”村长女儿大叫着进了院子，打断了燕午的话，燕向南做了个手势，他默默地站了起来，看着阁主按碎了药碗，浓黑的药汁在桌子上流淌，滴到地上。被打断，他不知道是幸照旧不幸。

村长匹俦心神全在女儿身上，没有注意到院子里的药味，急急把女儿推到房间里关起来，忧心不已，“这话不许再说，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听到没有？若是传了出去，他们一定会来杀人灭口的！你这丫头就不怕吗？听话，这几日不许出门，给爹娘待在家里！”

村长女儿还在拍门喊叫，村长妻子吓得手足无措，“他爹啊，这可如何是好？被等要命的事怎么让凤儿摊上了，你说她怎么一声不吭地跑到邻村去了？”

“这腿长在她身上你还能管得了她？她通常不就喜欢到邻村找那些个小姐妹玩，总之，这几天看好她就行了！真要被发现了，她早就被灭口了，如今只要咱们瞒着，等事情已往了自然就没事了！”

……耳朵里传来这样的对话，燕向南斟酌一番，“这事没完，本阁主等着你给我一个万全的解释。先去收拾工具，我去跟村长离别。”

实在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不外请村里人在县城捎了几身衣服，若没有原啸的飞鹰传物，恐怕他们连几身衣服的钱也没有。一点碎银留给村长，就当是这些日子叨扰的谢礼，在别人家白吃白住虽然心理上没什么肩负，但燕大阁主喜欢别人欠他，不喜欢他欠别人。

得知他们要走，村长自然也不会强留，家里闺女发生这事，他们也没心思招待客人，不外这钱他是死活不愿意收，燕向南也没什么空话，直接把钱扔到村长妻子怀里，女人家对这些事情总会算计些。

“兄弟二人姓刘，到碧县做生意，途经此地在山下摔伤了腿所以在这里休养几日。若有人问起就这么回覆，保村中无事。”想来他们寻来不需要几多时日了，知道此事定会赶到碧县，到时候有去无回，村里人自然相安无事。

村长匹俦客套地送走了两人，既然令郎这样说了，他们就没须要给自己惹贫困，这种气质特殊的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