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妇人得势不饶人(1/2)
深宅毓秀12-第十二章妇人得势不饶人
“入入入,这是何诗句?倒是听过‘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的句子,虽说此句通俗易懂,却也是简直有几分诗的意境……”想不出谜底,又不想在小姐眼前失了体面,这站在最前头摇着扇子摆首弄姿的一位令郎卖弄着肚里不多的墨水,引经据典,端得一副酸秀才的容貌。
“噗嗤。”只是这自觉挽回点体面的说辞刚落下,便引得离那位令郎有三步远的另外一位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妇人掩袖笑了起来,半点不避忌地当着他的面与自己身旁的男子说道:“相公,你瞧那人可笑不行笑?答不出便答不出,何须将其他好好的诗句弄来显摆?难堪的一桩雅事,倒被那俗人弄得俗气万分。”
被那妇人称为相公的男子虽以为自己妻子如此杀鸡取卵,简直有些不妥,可说到底,也是因为适才那男子实在胸无点墨,却又偏幸摆弄。他自小熟读诗书,因着父亲的原因见过的诗书各人也不少,此时见了那男子如此惺惺作态,脸上难免也显露了一丝轻蔑。
“你!”那引经据典的令郎扇子一收,自知旁边自己好不容易才约出来的小姐正瞧着,连忙作辑谦虚道:“在下简直并不醒目诗词,刚刚也并非有意卖弄。只是听闻夫人一言,恰似对这解谜已胸有成竹,不知夫人能否为在下解惑?”
那妇人倒是被这软钉子顶得不上不下,撇了撇嘴道:“自古女子无才即是德,我家相公虽早知这谜面的谜底,可却也不如你这般惺惺作态,平白遭人可笑。”她自然是适才听到自家相公说了此题不难,才敢如此放话。
那一边的手持纸扇男子倒是忌惮着场所,话里话外给那妇人留了脸面。可谁知那妇人却是如此咄咄逼人,男子脸色涨得通红,震怒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话一出,身旁的小姐见势差池,轻瞥了他一眼,便带着身后的丫鬟悄然脱离。男子此时,更是生气难当。
这事本是那妇人引起的口舌之争,即便到了此时,那妇人也半点不愿落了势:“你说谁是小人?没有本事就别出来丢人现眼,难不成还不让人说了……”
一旁站在手持纸扇的男子身后看热闹的人见那妇人已是满脸不悦,连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隧道:“令郎你定不是苏城的人吧?那可是苏城知县大人家中的独子,他那夫人的外家在咱们苏城也不是谁都能冒犯得起的。您照旧莫要再与她争辩了,快快脱离吧!”
“官”字上下两个口,民从来不与官斗。更况且他一无功名,二来家中也不显赫,如今听说那妇人来头不小,那里还敢继续反驳?可今夜他好不容易才约到自己很早便中意的小姐同游这苏城的花朝节,被那妇人这么一搅合,别说能将那小姐娶回家中,只怕日后能否见上一面也难说了。如此“深仇大恨”,要他就这样灰溜溜地脱离,却是如何也厌不下这口吻的。
能当上苏城第一绣坊的霓裳阁主事,又岂能没有两把刷子?他月朔听那妇人启齿,便知遇上了何人。此时见事情已闹成这般摸样,却也不能坐视不理,便朝着妇人身旁的男子作辑道:“本店小小一桩趣事,未曾想竟是能将吴令郎吸引了过来。听刚刚吴少奶奶之言,恰似吴令郎已然知晓谜底,不知可有兴趣在这花朝节上为夫人夺得头赏?”
妇人朝着那手持纸扇的男子冷哼了一声,转身换上了一脸柔和的笑容看着身旁的自家相公正:“良人,你若是知晓谜底,就莫要谦逊了,省得让旁人以为这世上皆是如同他那般的酸腐之人,也当是为妾身添件新衣也是极好的。”
吴令郎朝着霓裳阁的主事拱了拱手道:“不知这牡丹花灯之上‘入入入’三字所对应的诗句可是‘碰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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