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事发4(1/2)
田夫人一听这话心里有了数,便也放下心来跟曾氏交了底。
田夫人十分醒目,跟丈夫情感又好,因此,田主簿衙门里的事田夫人知道的倒也不少,这件事她也是心中有数。
原来,姑母跟刘家讲的那些颇有些偏颇、不实之处。
没想到,罗表哥他们一帮子人竟然把谁人姓郑的腿给打断了,就是恢复的好了,也要落下个终身残疾了。所以郑家这次也是急红了眼,上下打点着,无论如何也要讨回个公正来。
说来也巧,这郑家也是小有资财的人家,这郑家有个女儿恰是张知县的一房小妾,这小妾生的貌美,在那张知县眼前倒是颇有些脸面。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些贫困了。
田夫人告诉曾氏,直接受讼事断案的就是知县大人,而田主簿自己跟这位知县大人的关系并不密切,况且田主簿生性耿直,更不会徇私舞弊,所以说动田主簿去资助基础不行能,况且也纷歧定管用。
田夫人的意思是,最好的措施照旧直接从张知县身上下功夫,直接送银子。张知县家里头一直有些拮据,他胆子又小,不敢敞启齿子收贿,可是,送上一小笔照旧很中用的。此外呢,还得打点牢头、衙役等各路牛鬼蛇神,方能使嫌犯在衙门里头少受罪。
锦华听完了,松了口吻,以为也算是能交接的已往了,却又道,“您这么一说,姑母没翻脸倒过来埋怨你么?大伯母没说三道四的说凉爽话么?说实话,像我姑、大伯、大伯母那些人,尽是小人之心。你帮了忙他们也纷歧定谢谢你,可是,如果没帮上忙他们是一定会记恨的!”
曾氏冷笑一声,“多亏你那天晚上把话封得死死的,如今事已至此,虽然他们心里头再不兴奋、再不满足。也欠好说出什么太过的话来。要否则岂不是生生的打了自己的脸?!你姑母确实不大兴奋,却没说此外,还委曲又谢了我一番。至于你大伯母,嘴里嘟嘟囔囔的。却被你大伯一记眼刀给截回去了。我也不想搭理她,权当没听见就是了。横竖我已经仁至义尽了,问心无愧也就是了。”
锦华也冷哼了一声。“是啊,横竖您就是给他们办成了这事,那帮子没良心的也不会感恩感德的。如此这般正好!”
曾氏端着茶碗在手里摩挲了片晌,突然自己笑起来,“我看啊,你姑母、大伯他们脸色欠好,倒也不仅仅是恼了我们二房,反而像是在愁钱的事儿呢!”
锦华一听也笑了,“对啊。我祖父跟我大伯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呢,如今罗表哥摊上了讼事。那可是把钱生生往水里扔啊,他们怎么不心疼啊!再说了,就是他们不心疼,锦龙也会意疼的!”
“唉,钱啊,真是世间万千烦恼的最终泉源啊。”曾氏便一叹,顿了顿又道,“我午后从田家出来,顺便去你表哥那里看了一下。”
锦华了然的点颔首,她早就推测母亲不会放心她那位亲亲好侄子。
锦华见曾氏脸色有些黯然,便问道,“怎么,表哥过的欠好么?”
曾氏把手里的茶碗放在桌上,“倒不是过的欠好,反而比我想象的要好上不少呢。一个半旧的小院子,虽然破旧了些,但也颇能住人,家具什么的倒也不缺。还雇着一个看守门户、干粗活的老汉。倒是颇能看得已往呢。”曾氏一脸的怅然若失。
哦,锦华明确了。“看来,大伯这次倒是舍得在表哥身上花钱了。”正因为如此,二奶奶反而心里很是不舒服。
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内侄跟锦凤完婚比娶了自家女儿要好很何等?!这两下里一对比,高下立现啊。
锦华却没什么反映,反而笑得更开心了,装作随意的道,“我前几天就听麦子说起过,二姐借着出门的时机,偷偷的去过表哥的院子,似乎死活给表哥扔下了自己的私房钱呢。”
“那你表哥能要么?!”曾氏有点难以置信。
“表哥原来不想要来着,可锦凤死活要给,死气白咧的给扔下了。不外,厥后,似乎表哥让五爷爷给锦凤捎回了一张欠条来,说明日后一定送还呢!”
“哦,这还差不多。”曾氏的脸色总算悦目了一些。在她心目中,男子汉大丈夫,是决不能接受女子的周济的,况且现在连订婚都没定,私相授受,像个什么样子么!
锦华心里却悄悄的兴奋。原来那人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也不是清风两袖、纤尘不染的。他既然或明或暗的、不即不离的接受了大房的周济,那他跟锦凤这亲就是板上钉钉了,无论如何也散不了了的。
“怪不得我要给他留些银钱他却不要,被我逼的急了,才跟我说,他已经筹了钱买了十几亩的良田,都已经佃了出去。因为他身上有功名,这些田地有相当部门可免了钱粮。所以,虽然今年手头紧一些,只要挨到明年丰了收,至少可保的衣食无忧了呢。没想到这孩子平时不声不响的,实在心里很有些成算呢。”
看得出,对于曾尚才的种种,曾氏很惊讶,很欣慰,同时还很有点失落。是那种“儿大不由娘”的失落。要知道,曾氏自觉是有照顾侄子的责任的,没想到这么快,这个侄子已经要脱离她的责任规模了……
锦华见母亲始终闷闷不乐,便识趣的闭上了嘴巴,暗地里却又撇了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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