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操场动武 .(1/2)
22、操场动武
第二十二章操场动武
胡岩在澡堂子偷看罗强遛鸟,有人通过监视器,同样也在偷看罗强遛鸟。
澡堂易服室里就有一名管教,坐在门口,手里拿张报纸,有一眼没一眼地监视大伙洗澡。邵钧从来不揽这个活儿,每次都让值同一班的其他管教去盯澡堂子。
邵钧不能盯这个。他往澡堂子里一坐,这不就跟一个普通正常的男子坐那儿围观一群前/凸后/翘身材喷血的大女人洗澡一样的感受吗?如果哪个都没看中,还好,相安无事,万一就地看上哪个,就地就犯抽了……
因此,他每次都躲监看室,拿摄像头看。
一开始还特新鲜,厥后看伤了,视觉神经习惯了那种刺激,精神彻底松弛了,疲倦了。看胡岩扭个屁股,刺猬抠个脚丫子,或者三班老癞子、王豹几个凶茬的那一身腱子横肉,邵钧早都看腻歪了,实在挺乏味的。
邵钧看着罗强晃着大鸟从水帘子里走出来,斧劈刀削一般坚硬的前额眉骨之下,眼神仍旧冷漠,视旁人如无物。
谁的鸟大不大的,邵三爷最清楚了。办公室抽屉里就有一把尺子,他刚来清河那会儿,闲得极其无聊和龌龊,坐在监看小屏幕前,一手托着腮,另一手就拿个尺子,浴室里走出来一个条顺的爷们儿,他赶忙把尺子竖着摆上去,“啪”一量,瞄谁人尺寸和比例。
捱过了那一段时期强烈的生理激动与新鲜刺激感,他现在望见谁都好比是池子里搓洗清洁待宰上锅的白条猪,没什么性/欲感受。
骚狐狸的小行动、小心思,也让邵钧看个正着。
胡岩那一揉蹭,罗强面无心情低头看了看,憋火不禁蹭,逐步地半勃/起了。
罗强把毛巾往后肩一顺,没出去,在人来人往的小澡堂里晃悠着走到墙角。
罗老二背对着人,一手扒着墙,额头用力抵着,另一只手伸到自己两腿之间……
监视器静默着,没有声音,邵钧噤若寒蝉地看着,注视着罗强极其细微隐忍的行动。这人肩膀微抖,脊梁上一条条肌肉舒缓地哆嗦,然后逐步绷紧,一条手臂青筋凸起……
罗强似乎是有些难受,脑门抵着湿漉漉的墙狠狠蹭着,喘着粗气,强壮的臀部用力抖了几下,跟那面墙较量。
邵钧的喉结也随着抖,一只手攥着遥控器,似乎情不自禁地,手指随着悄悄使劲,揉搓那只硬邦邦的长条状的遥控器。
他蓦然挪开视线,起身燥郁地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又坐回来,张大眼,屏住呼吸,继续对着视频里的人发呆……
罗强后脑微微一扯,满身肌肉骤然松懈下来,一梭子丰满痛快酣畅地射到墙上,终于爽快了。
邵钧这边儿,看得正紧张呢,手指头也随着一梭子下去,把遥控器的电池盖给捏碎了……
那段普通又特殊的日子,一大队的队长管教们逐步都觉察了,邵三爷每回值班,来得越来越早,下班越来越晚,歇假的时间越来越短。
邵三爷经常五点多天还没亮就跑到监道里晃悠,黑灯瞎火地,隔着门看,巡视。值完二十四小时的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疲倦,精神极其充沛,第二天早上在大操场上喊号,做操,磨蹭着不走。原本应该上一天,歇两天,邵钧时不时地跟田队、王管他们倒班,恨不得只歇一天,就屁股颠着又跑回来,上班上得意气风发,满身每个毛孔似乎都冒出一汩一汩亟待宣泄的过剩精神……
晚上熄灯前,邵钧沿着监道笑眯眯地走过,嘴角歪着,跟每个牢号小窗口探出来的脑壳点颔首。
“邵警官,辛苦了,回见了您呐!”
有监犯跟他打招呼,知道他明天歇班,后天再回来。
“明天我不在,你们给我好好练,后天上场都给爷争气哈!”
邵钧特长指点着那一个个的。
罗强背着身,侧过头给邵钧抛了个眼儿,若有若无的。
邵钧对这人勾勾手。
罗强逐步地走到跟前,隔着门,压迫性的眼神把人笼罩,却没什么戾气。
“改天去我们训练房,我教你两手,咱俩练练。”邵钧发出约战。
“……”罗强唇边浮出嘲弄的笑意,就你还跟老子练练?咱俩谁练谁?
“成,咱练练。”
罗强也想起那天在小树丛里压倒的人,情不自禁地笑了,难堪露出个笑容貌儿,眼角涌出一片极富沧桑感的纹路,很性感。
邵钧说的后天上场给三爷爷争气,说的是清河今年度的篮球联赛。
他们清河牢狱有打篮球的优良传统,这年月正经的事业单元、学校什么的,都有足球传统校、游泳传统校什么的种种说法,牢狱系统里也有。
清河牢狱的篮球队很牛掰,曾经最风物的一年,他们狱警代表队和监犯代表队两支篮球队,在北京市牢狱系统一年一度的杯赛中双双夺冠。这几年衰落了,没当年那么猛,曾经的主力高中锋和得分王转业调职的调职,刑满出狱的出狱,都已经出去了的监犯你又不能给人家拎回来资助打杯赛。即便如此,剩下这一帮歪瓜劣枣的,也能拼集组织起一个像模像样的业余联赛。
也恰恰因为是重刑犯牢狱,手轻脚健火力充沛四肢蓬勃头脑也很不简朴的监犯,特别多,你不给他们找点儿业余运动充实发泄剩余精神,转眼他就给你另寻种种非法渠道发泄去了。
联赛组织得也特有意思,模拟美国职业联赛的工具分区,他们也搞个分区,一二三监区是东部赛区,隔邻往西五里地开外的四五六监区属于西部赛区,抽签倾轧日程,交织循环,每个周日连打八场角逐,甭提多热闹了,监犯们打球可开心了。
邵钧手底下四个班,会打球的人全部拎出来,凑成一个队,实力可也不弱,在他们东部赛区,赛季初始就已连赢两场。
第三场,势在必得,他们的对手恰恰就是田队长手下那几个班组成的队伍。大伙都住一个监道,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都忒么是熟人。越是熟人,才越较量,这场谁都不想输,谁都输不起,输了往后在一个食堂里啃黄瓜都抬不起头来。
角逐还没开始,观众席上就特别热闹。
“邵三爷他们队一准儿赢,咱们东区夺冠热门!”
“狗屁,他们队都没中锋,一群小矬个儿!田队赢!”
“赌什么的?!”
“一条儿大中华,赌吗?!”
邵钧一早上就跑到各间牢号,挥舞着警棍,做战前发动,几名主力队员摩拳擦掌,战斗欲/望热火朝天。
邵钧觉察罗老二有些默然沉静,跟前几天逗趣臭贫时判若两人,耍单儿呆坐在床上。
“嗳,你什么状态啊?成不成啊?你可首发!”
邵钧对这人吼了一句:“给咱戳直了!我还指着你拿分呢!”
罗强看了邵钧一眼,神情冷漠,眼底有两块红斑,默然地下床,系裤子,穿鞋。
邵钧有点儿莫名。虽然接触时间长了,他心里照旧拿禁绝,他觉着自个儿从来就没有真正相识罗强这小我私家。最近牢狱里海不扬波,也不用憋着削人算计人了,更没人敢算计罗强,这人天天心里究竟都琢磨些啥?
大伙排队走出去的时光,胡岩居心拖在最后,扽了一把邵钧。
胡岩踮脚凑到他耳朵边儿,压低声音快速说了一句话。
邵钧蓦然瞪大眼:“真的假的?”
胡岩使劲颔首:“昨晚上送进来的信,其时强哥那脸色就全变了。我们都不知道咋回事儿,他就是不说。今儿早上我,我趁他上茅厕,我就偷看了一眼那信……”
邵钧完全没想惠临场又出这事儿:“靠,那,那这人……”
邵钧想了想,赶忙说:“别让罗强上了,换别人打,我必须跟他谈谈。”
可是一进到篮球场边,角逐的气氛把大伙的情绪迅速调动起来,首发阵容撸开袖子系紧裤腰带就上了,这时候邵钧再想往回喊这人,竟然没喊住。
这场角逐算是两强相遇,势均力敌,首发上场两拨人,一上去就拼了,从角逐头一声哨响,节奏就特别快,争抢极为猛烈。
七班的铁三角传接配合默契,可是对方有高中锋,整体海拔显着占据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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