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最新(2/2)
天天晚上上床前,罗强站在窗边,背对监视器,用慢镜头的行动剥掉囚服衣裤,就这样露出内里的一身白或者一身黑,从脊梁到腰窝,再到臀部,极精练又刚劲的线条勾画出□的形状,然后一声不吭地撑上床,仰躺下,一双眼斜斜地望向墙角高处,嘴唇煽动……
罗强会在心里掰着指头算,哪天是咱们三馒头值班,哪天是田队长王管教或者随便哪一根电线杆子值班。
别人值班,他用大被蒙着头,一觉睡到天亮。
遇上邵钧值班,邵钧不能睡,罗强就也不睡。
一人儿守在监视器的一头,就这么默默地守,看一宿,陪一宿,在脑海里默默地描绘想像对方那一张耐看的俊脸。
有时候实在耐不住,就掀开被子,手伸进子弹头内裤,攥住殷红欲滴的欲/望,攥出水来,粗喘着,撸着,脖颈高高昂起,后脑顶住硬墙,让对方看到自己滑动哆嗦的喉结……
罗强躺床上露着性感小裤头,在镜头里使出大招,整一个老鸟发骚,居心勾通人。
邵钧让这人勾得,能受得了?
有那么两三回,晚上团体看完新闻联播,牢号里自由运动时间,罗强会有意无意拖在队伍最后,然后被管教派去跑腿干活儿。
邵三爷的手从裤兜里伸出来,悄悄打一个灯号。
罗强轻轻闭一下眼。
罗老二会一去不复返,延长个把钟头,直惠邻近熄灯才急急遽回来,周身笼着夜晚室外的冷气。
……
跟他们七班对门相隔两间的谁人牢号,谭龙从牢门小窗口露出半张脸,一只贼精贼精的眼,盯着罗强急遽而过的身影。
谭龙心里藏着个主意。他发现每一回罗强晚上脱离监区,过不多久,监舍楼扑面的厂房大楼,二层某个小角落,都市闪烁起微弱的灯光,或者打火机一晃而灭的灼烁。
每一回那一丛微弱的灯火灭掉,过不多久,罗强一定回来。
谭龙觉着他没弄错,罗老二是玩儿了个大的,在牢里搞,而且搞的是条子,也不怕把自己玩儿死,真是活腻歪了……
这天又是周末,邵钧原本应该歇班,跟同事倒了班,又多值一天。
监犯们打完球,在水房里洗涮过,一个个脖领子里冒着濡湿的潮气,在运动室里看电视,那阵子挺火的《中国达人秀》。
节目里有一位花白头发的大叔,在商场浮沉多年人生曾经辉煌最终停业崎岖潦倒,从千万富翁酿成流连街角的普通人,然而妻不离子不散,牵着他媳妇的手,在台上唱了一首《重新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尚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爽,只不外是重新再来。
爷们儿直抒胸臆万丈激情的一首歌,唱得小运动室里满满堂堂一群人鸦雀无声。大伙默默地听,眼底湿乎乎的,那时候每人脸上的心情都似乎这一铲子下去,挖得就是自个儿那颗老心。
罗强在人堆里坐着,特清静,眼睛盯着电视屏幕身世,眼神又酿成昔日惯常的冷漠,一丝心情都没有。
邵钧不停地回望罗强,不知道这人又在琢磨啥,想起以前道上呼风唤雨意气风发的年月了?惆怅了?
那晚从运动室出来,邵钧居心拖在最后,跟罗强蹭了蹭手背。
俩人的亲昵行动如蜻蜓点水,手指遇到赶忙再跳开,用眼神体现。
罗强不动声色,随后就留在运动室扫除卫生。邻近吹熄灯哨,罗强没回监道,而是搬了一箱工具随着邵钧往楼外去了。
他们一大队运动室隔邻,就是二大队看电视搞娱乐运动的房间,谭龙从门框边露出半张脸,死死地盯着……
也是那晚,谭龙在茅厕里磨蹭,没回监道,趁人不备,溜出宿舍楼。
谭大少专走避人线人的小道,大致的蹊径他这几天已经视察仔细,他确信他知道那俩人蹚的是哪条路。
邵钧领着罗强,穿越宿舍楼四周的绿化带,经由长长一条林间甬道,绕过食堂后身,再溜过一段完全没有路灯的漆黑地段,就是厂房楼。
谭龙遥遥地随着。
他不敢提灯打火,只能借助每隔二十米一处的路灯散射出的昏暗光线,远远地甚至能辨认出前方树丛中两枚身影。
那两个背影一个略矮,一个略高,一个身板宽阔厚实,一个走路还扭着胯,不是罗老二和邵三爷还能是谁?
谭龙眼底射出两缕兴奋嗜血的光线,牙齿咬得咯咯响,顺手从树坑里捡起一根粗树杈,一步一步跟上去……
抓贼抓赃,捉/奸成双,谭少爷酝酿良久了,就是要找时机整倒罗强。
他向邵钧挑衅,才不是真的想勾通邵三爷,而是确认那两人的关系。谭龙准备停当,甚至在兜里揣了一只哨子。
厂房二楼平台突然闪偏激光,是有人用打火机点烟袒露的小火苗,转瞬即逝。
谭龙穿的也是布鞋,走路悄无声息,猫着腰从房檐下掠过。
他闪进厂房楼门,一手攥紧粗木棍,蹑手蹑脚,一步轻似一步,攀上铁架子楼梯。
摒住呼吸靠近平台,眼前黑影一闪,谭龙手臂一甩,抄木棍子,兜头一棍狠狠砸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
今天第一更,严肃地求花花,这大冷天的哼~
记账:谢谢小鼠鼠的长评,监区长一方面特稀罕看到春笋,可是每次看到又冒出一颗春笋那种满身汗毛倒竖菊花一紧的感受是肿么回事啊……
谢谢candy、九尾狐令郎的手榴弹,谢谢lin08、blake、麻包、聃、不离不弃、墨非白、花不鲜天出烟、大龄羽毛的地雷,谢谢每只追文的读者,啵个来~
猫钧儿露头:“老二老二,后边有个坏鸟在跟踪我们呢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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