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六十四章父子的赌注(2/2)
邵局长对邵钧咄咄逼人的质问态度十分震惊恼火,虽然是矢口否认,姓秦的当年的死与他无关,他没有雇凶杀人。
邵钧问,可是你有杀人念头,你怎么解释?
邵国钢其时面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万万没想到,这么些年已往了,他在他儿子眼里、心里,竟然就是个杀人犯!
邵国钢愠怒地说:“钧钧,你这就是居心跟你爸爸较量吗?案子不破,你还就***不认你老子了?!”
邵钧跟他爸爸简直是一个性情:“你说不是你干的,那您告诉我谁干的?爸,您啥时候抓到凶手给我瞧瞧,我就信您。”
邵钧妈妈的死,确实是这些年梗在父子二人之间无法剔除的心结。顾晓影是联系父子之间近亲血脉的至亲之人,这人没了,爷俩心里谁能好受?邵国钢最近两年娶了继室,有了新家,可是心里真正舒服好过吗?
邵局不主动提当年之事,一是完全没想到儿子当日亲眼眼见,二是不想挑破这层疮疤,怕钧钧伤心惆怅,往事能不提就不提,横竖人不行能再活回来。
邵国钢虽然也不会知道,他儿子十几岁时那一段青春起义期,曾经履历过怎样的挣扎和渺茫。邵钧那时整天不回家,躲避家人,跟哥们儿朋侪混在一处,在楚二少家睡觉,跟沈大少出去泡吧,逛迪厅夜店,一群半巨细子在青春躁动不安的年岁里,着实胡天胡地折腾了好几年,直到上大学才各奔工具,渐入正轨。
邵钧那时候出去找哥们儿混着,车后座时常载着他的同学陶珊珊,这也是男孩子在朋侪圈里往来的“门面”、“排场”。别人都带着妞儿,邵钧怎么能不带,那不寒碜了让人笑话吗?邵钧甚至好频频夜不归营,居心让他爸爸知道他跟陶珊珊泡在一起,居心激怒大人,让他爸爸着急上火……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起义心理,拼命用这种很别扭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用伤害至亲之人的方式来抨击自己遭受的心理创伤……
效果就是现如今,邵局长还惦念着当年俩不懂事儿的孩子混在一处,开始笼络邵钧和陶家闺女,认真以为这俩小辈之间存在青梅竹马的浓重情谊。
那晚罗强摩挲着邵钧的头,一只大手笼罩头顶,用体温暖着邵钧整个头颅。
两人定定地注视对方,罗强似乎无意的,再次确认了一遍:“你跟你爸爸保证,如果他能破案,抓到当年的凶手,你就脱离清河,过正凡人的生活,是吗?”
邵钧不屑地哼了一句:“我是这么保证的,可是我知道他横竖破不了案,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罗强哑声说:“你咋知道就破不了?”
邵钧说:“都过几多年了?有视频头像吗?有血样吗?有dna证据吗?那年月小胡同里摄像头都没有,什么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公安怎么破案?再说了,那些人一看就是道上的手段,专门干这行的,做得很利索,不留痕迹。案子已往十多年,我爸就算再能个儿,他就是个神探,他也抓不到人。”
“老二,我都这么大人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我爸不能逼我怎么样,我不会脱离这地方。”
拿当年的案子说事儿,实在是往退却一步,松了半个口,也是缓兵之计,邵钧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无法脱离罗强。
他跟罗强碰唇,十分投入,深深地吻,脸贴着脸,呼吸对方的味道,刻入骨髓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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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三爷回清河上班没几天,很快就成了监区医院的常客,险些每个星期都去看医生。
大部门原因是身体尚未恢复完全,反抗力很弱,极易疲劳。小部门原因……也是有点儿纵/欲太过,三天两头跟罗强在小厨房里搞事儿,晚上爽完了,第二天腰酸腿疼,在厂房里值班都站不住,只能坐着,上腹的刀口不太舒服。
罗强悄悄看在眼里,不是滋味儿。
幸亏那天在厨房里,没一时激动做那事儿,否则真能把馒头做到就地平躺着让人抬到医院去。
邵钧这样,罗强能不心疼?
他除了每晚给邵钧做夜宵,弄些好吃的补补,他还能做什么?
这小孩,确实有性格,性情很宁。他觉着应该要做的事儿,他还就认死理儿,也是一条道上走到黑,不把自个儿这身子骨折腾残了,他就不甘休……
罗强这边牵挂着邵小三,他却不知道,牢狱外头已经闹翻了天。
他弟弟罗小三儿那里也没捞着利益,砂锅居差点儿让人给砸了,七八家京味小吃吧连锁店,被哥儿俩的大对头泼了粪,被迫暂停营业。
大清早的,罗战手下全公司的员工小弟,拿着墩布和刷子,刷店门,刷玻璃,清理大粪。出狱这么些日子,清清白白做人,老老实实开店,真是晴天白昼遇横祸,阳关大道踩狗屎,这饭馆还忒么能开得下去?
罗战往牢狱里打电话过来,私下打点三监区的队长管教,想插空加塞儿探个监。
邵钧在电话里顶着浓重的鼻音,语气居心冷淡:“我说罗三儿,两个月前你不是刚探过监,你怎么又要来?罗强在这里生活革新得很好,有我看守着他,不用你三天两头跑来看。”
邵三爷心想,看啥看?你看啥看?!
真忒么兄弟情深,来视察看你哥让三爷爷伺候照顾得够不够好吗?
罗战说,他有要紧话,要扑面问他哥。
邵钧耐不住这个急性情,绝不客套地刨根问底:“有啥要紧话,你先跟我说,我听听,我帮你带个话就成了,你不用来了。”
罗战口吻殷切,语带老实:“对不住,队长同志,给您添贫困了。真心劳您驾这一趟给行个利便,我也知道一个季度才气探一回,这次是家里有急事商量,要否则也不敢劳烦您,帮个忙成吗?”
邵钧:“……家里有急事儿啊?”
罗小三儿那客套又急切的语气,让邵钧无法拒绝这小我私家。
邵钧日前在医院那一趟偶遇,他这种性子,哪能憋住不说?他自己一人儿蹲墙角啃着罗强亲手发面上笼蒸的明确馒头,一边啃一边偷着乐,乐了几天之后,跟罗强说了。
罗强微抬铿锵坚硬的眉骨,惊讶道:“你见着活人了?”
邵钧盘腿坐在凳子上,嘴里嚼着夜宵,兴致勃勃地比划:“可不是见着了咋的,真真的俩大活人!我一眼就瞧出有猫腻儿,肯定不会错,你弟弟有男朋侪了。”
罗强问:“什么人,长啥样?”
邵钧翻着桃花眼想了半天如何形容他眼中程宇的英俊相貌,脑海中掠过千姿百态千娇百媚的种种形容词,最终归结为一句话:“长得……横竖以后不能让你这号人望见!”
罗强面露不屑,罗小三儿来往个小傍家儿而已,以前又不是杂七杂八的没搞过,还能搞出个三头六臂来?
还能长得比咱家小钧儿更好?老子的小钧儿,满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妙不行言……
邵钧悄悄审察罗强,徐徐露出诡秘之色:“嗳,老二,按理说,你们家罗战外表看着挺糙的一人,身材魁梧,举手投足像个纯爷们儿,而且跟你长得又像,一口锅喂出来的,他怎么……那方面……好那一口啊?”
罗强不解:“三儿好哪一口?”
邵钧小声道:“我是说床上,那一口,特猛烈的,暴力的,特痛快带感的那种?”
罗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们家三儿好哪一口,难不成你知道啊?”
邵钧实在忍不住,凑过嘴去,咬了几句,声调里带了那么一两分幸灾乐祸的无耻的兴奋。
罗强半天没缓过神儿来,俩眼睛瞪得跟铃铛似的,基础不信:“乱说八道,我们家三儿是什么人?他还能让人家给搞了?谁他妈敢搞我弟弟?!”
邵钧坏笑着,伸手捏捏罗强的脸,脑海里将两兄弟酷似的两张脸徐徐重合,想像着罗强有一天也哀怨地撅着屁股趴在床上……
邵钧:“嗳,老二,你呢?”
罗强:“我什么?”
邵钧照脸啃了一口,商量着:“你好欠好那口?”
“我跟你说,实在我也行着呢……”
罗强蓦然瞪住邵钧,眼珠子冒火,恶狠狠一搓牙,骂道:“你***,就甭想!谁忒么敢动我们家三儿,把他屁股捅豁了弄疼了,等老子出去了,不把他捅成筛子老子改姓他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似乎提了许多几何事儿,晕了,内在富厚嗯……监区长继续伤风中,嗓子痛,预计是最近太勤奋了,求花花求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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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钧儿(兔子钧儿??)露出**的诱惑的屁屁:“老二,老二,你的舌头……就是比别人的长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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