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六十六章 二嫂送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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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二**送信
几天之后,邵钧又一次去监区医院复诊。
家里人担忧这大宝物,他姥爷还特意从军区里请来一位老中医,亲临清河医院,专门过来给邵钧号脉,问诊,抓了几大包中药,调养身体。
邵钧漠不关心,三爷整天忙得颠颠的,逐日早晚两趟还得提个小药罐子,熬中药?
中药那玩意儿最难闻,又难喝,三爷从小就不爱喝谁人。况且只见过家里亲戚女眷才喝中药,就没见过一大老爷们儿整天带个药罐子熬药喝药的,满身带着中药味道,显得爷都不帅了。
当晚,邵钧被医生留院视察,躺在单间病房里,在颈动脉、肋侧、小腹、股动脉上接上电极片和导线,用仪器检测体内几处脏器的运转状况。
他队里的同事,从病房门口伸了一脑壳:“呦,少爷,全身都埋上线啦?”
邵钧直挺挺躺在床上,手和脚都不能动,斜眼哼道:“可不是埋线了么,都别过来啊,小心我炸了!”
小警帽儿笑了笑,随口说:“大晚上的,那帮熊玩意儿,厨房里把油锅扣地上了,还得累我跑一趟医院。”
邵钧:“谁把油锅扣了?”
小警帽儿:“就咱们七班的,罗老二,做个饭都倒霉索。”
邵钧心里一紧,忙问:“人没事儿吧?”
同事撇嘴:“把手烫啦,要否则我跑医院来干嘛,我带他看手啊!”
邵钧这身上一绷,“啪”,“啪”得两声,手臂手腕上贴的电极片都绷下来了。他掩饰住情绪,极其淡定地伸出两根手指,夹住电极片,“啪”得又按回自己身上,不爽地说:“那熊玩意儿怎么做的饭,毛手毛脚,手烫成啥样了?没把丫身上毛都给褪一层?”
俩人哼哼哈哈又闲扯了几句,同事关门关灯走了,让邵三爷休息。
房间陷入漆黑,邵钧屏息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倾听门外的消息。
果真,过了约莫半个钟点,房门“咔嗒”一声,逐步开启,再迅速合拢,从门缝流通地顺进一条黑黢黢的影子。
邵钧大气也不敢出,直勾勾地盯着那道黑影,直到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他的脸,熟悉得不能再熟的指纹,摩挲他的耳朵。
“操……你个熊货,真他妈疯了……”
邵钧低声咒骂。
“老子想你,早就疯了……”
罗强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
邵小三儿这么智慧伶俐一颗脑瓜,刚刚一下子就转过弯儿来,罗老二这混球,哪是真的不小心打翻油锅?这厮肯定居心把自己手烫了,让值班管教把人带到医院来。这厮伎俩得逞,混进医院,这回如鱼得水了。
邵钧急得瞪这人:“川子没盯着你?他没发现?”
罗强说:“小马警官歇着去了,我偷溜出来的,一会儿就回去,不打紧。”
邵钧:“你手烫成啥样?严重吗?”
罗强:“小马跟你说的?傻馒头,你还认真?”
邵钧:“……什么玩意儿啊你?你就瞎整吧你!”
罗强突然咧嘴乐了,难堪笑得痛快酣畅,邪气,凑上粗拙的下巴,重重亲在邵钧脸上,狠狠地亲……
漆黑静谧的房间里,两人只管不出一丝声音,也不需要发出什么声音,就在黑漆黑痴痴地看。
邵钧艰辛地往右挪了半尺,腾出位置,罗强轻轻一侧身,躺**,挤到半个被窝里。被子里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带着邵钧身体里特有的气息,让罗强一时眼热,呼吸急促。
邵钧身上贴着片子,插着导线,只有眼珠能活跃地滴溜乱转,斜眼瞟人。
邵钧:“老二。”
罗强:“嗯?”
邵钧:“这是咱俩头一回。”
罗强:“啥头一回?”
邵钧:“头一回,睡一张床,一个被窝里。”
罗强:“……”
罗强侧着脸,注视着人,胸膛升沉,身体徐徐热胀……
俩人在一块儿,相好了这么久,茅厕,食堂蕴藏间,厂房楼顶的天台,但凡能搞的地方,都搞过了,对对方的身体都已经无比熟稔,随手一摸,都能轻易找到对方前胸上哪一块疤,后腰上哪一颗痣;手指一捋,都摸得出对方那根不循分的家伙,胀到第几档的预备发射模式,还能扛多久就射……可是俩人从没在一张床上安牢靠稳地睡过,从来不能像生活中普通的情人,一个枕着另一个的臂膀,脸贴着脸,胸膛晤着胸膛,一闭眼做个美梦,一睁眼睡到天明。
罗强蹲十五年牢,俩人就要这么偷偷摸摸压抑地熬十五年。
罗强蹲一辈子,俩人就是一辈子,直到有一小我私家先转身脱离。
罗强把身子再凑近些,胳膊从邵钧后脖子的凹窝伸已往,让邵钧舒舒服服枕在自己肩窝里。他呼吸逐步粗重,一手伸进自己裤裆。
邵钧憋不住笑,斜眼瞪着人?:“嗳,干啥呢?文明点儿。”
罗强哼道:“我硬了。”
邵钧:“注意你的素质。”
罗强:“都硬了还他妈跟老子讲素质。”
罗强从胸腔里发出沉沉的笑,像暮色里沉喑的钟声,从裤裆里掏出已然涨满手心的粗壮的阳/具,缓慢地撸着。
邵钧蓦然住了嘴,视线形貌着猛虎头颅殷红欲滴的形状,咽了一口吐沫。俩人双双陷入默然沉静,一声都不吭,四只眼的眼光交织着集中在罗强腿间傲然挺立的雄壮的欲/望,看着它发抖,挺拔,烧成通红色的一道软沟逐步倾吐出强烈焦躁的盼愿。
罗强眼神略微邪气,瞟着怀里的帅哥:“大吧?”
邵钧哼道:“别臭炫了,又不是没见过,你还能撸出个名堂来?”
罗强在他耳边说着挑逗的粗话:“有没有你五根手指头攥一块儿更粗?”
邵钧咬牙切齿:“你牛/逼,就你行?三爷撸一个比你大腿还粗!”
罗强嘿嘿笑着,亲了一口:“真要跟大腿那么粗,老子量了量,怕你屁股盛不下。大夯柱子穿针眼儿,死活就不行能穿得进去,老子岂不是白瞎了。”
邵钧一听,俊脸马上通红:“……滚你的蛋!!!”
罗强幽幽地瞄着人:“……宝物儿,酡颜了?”
两人呼吸一齐粗了起来,心头都像一把野火在烧,悄悄地,噼噼啪啪地秘响。
邵钧仰脸躺着,手脚受限,帮不上忙。他明确感受到罗强的迫切,罗强的躁动不安,罗强的饥渴,罗强压抑的无法满足的欲/望。罗强手臂突然一紧,一只大手牢牢攥住他的肩膀,调转过头,漆黑的眼深不见底,带着想要将人一口吞噬的焦躁。
邵钧被这双眼看得着了魔,有些失魂崎岖潦倒:“不舒服?要否则,你把我衣服……”
罗强粗喘着,一口吻上他,堵住他的嘴唇,狠狠地吸吮,舌头在他嘴里搅动,咂吮他的喉结、耳垂。罗强手里逐渐加力,行动粗暴,似乎拼命聚敛着一层一层涌涨的快/感,在邻近界点时眼眶发红,因为太过压抑而满身发抖,只能贴紧了人用力摩擦,蹭动,眉头痛楚地纠结。
邵钧那时候像个傻子一样,还蒙在鼓里。
他完全不会想到,罗强心里忍受着何等残酷的煎熬,罗强这些天想了几多事。
邵钧心尖上突然痛了一下,冥冥中像被身上毗连的电极电到,心口酸麻,酥/痒。罗强这么忍,怎么可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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