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12)(1/2)
这突然射来的冷箭,瞬间惊飞了在场所有人的灵魂,而那羽箭此时扎在不远处凉亭的木柱上,尾端的翎羽仍在发抖,足可见这一箭的力道和速度。
佑晴骇然失色,恐慌间,就见宋靖睿翻身跃过回廊的围栏,向这边疾步走来。她本能的向退却了一步,却撞上身后的妹妹。佑昕缩在她身后,吓的瑟瑟发抖,口中喃道:“姐姐,姐姐……”
这时宋靖睿已到一眼前,他二话不说,又取了一只羽箭架上,瞄准钟世彦的眉心,道:“钟副将,还想说什么,便对它说罢。”
钟世彦满脸鲜血,被适才那箭射掉的半只耳朵沾着灰尘落在脚下,他极疼,却因为自小就追随父亲在恶劣的沙场摸爬滚打,所以对疼痛的容忍超乎凡人的想象,他亦用凶狠的眼神对视宋靖睿:“殿下,我想说的原来已经说完了,可是您这一箭射来,叫我又想说些此外了。”
靖睿一扬下巴,冷笑道:“本王允许你知无不言,说吧。”
钟世彦恨道:“前天夜里,你外貌上允许我的话,可是一转眼,你就设计陷害我和佑昕……若你一开始不允许就算了,为什么偏要迷晕我和佑昕,然后叫伪造成我和她圆房的样子?!殿下就是这样取信于人的吗?”
“世彦表哥——”佑昕听了这等犯上作乱指责昭王的话,吓的扑过来,扶住钟世彦的肩头,含泪道:“你在说什么啊,还不快些求饶,让殿下绕过我们?”又对姐姐请求道:“姐,求您了,求殿下饶恕世彦表哥吧。”
“……”昨天还不以为,但从刚刚佑昕引自己到这里,并堵住自己去路的体现看,佑晴不得不起疑了。在这要命的节骨眼上,竟还要给自己替钟世彦求情,是嫌自己和钟世彦活的太长了吗?!
果否则,佑昕这话一出口,就见靖睿投来一记阴鸷的眼光,活似这北地深冬的冷冽寒风,直叫人从心底发憷。佑晴便脸一沉,道:“钟副将既然敢拦住本妃说话,敢顶嘴王爷,就该知道效果,若是连自己的言行都不敢肩负效果,又怎能继续守护边疆的大任?!”
靖睿脸色略有缓和,收回了弓弩,把长弓随手扔给一旁的顺恩,顺恩忙双手捧住,牢牢揽在怀中,提心吊胆的站在旁侧。靖睿对钟世彦哼笑道:“那一支迷香和这一箭都是叫为了让你明确,谁才是本王的女人!”说罢,两指放入口中,打了个响哨。
这时佑晴就见一条毛色黑亮的猎犬,打远处的小路窜出,径直往这边奔,而宋靖睿向它一指地上那滩血迹,与此同时转身便走。钟世彦这才明确昭王要做什么,连忙去护地上那血迹中的残耳,可他哪及猎犬的速度,终究晚了一步。
佑晴目瞪口呆之余,见那钟世彦已气的面色发白,双目猩红,一副肝胆欲碎的容貌,又看了看哭的肝肠欲断的妹妹,心中一叹,忙转身脱离,跟上了宋靖睿的背影。
待人群随着昭王和王妃走了,独留钟世彦和蓝佑昕时。佑昕樱唇轻咬,泣不成声的道:“表哥,咱们现在就脱离吧,再待下去,怕是咱们连命都要丢掉了。”
钟世彦左肩头全是淋漓血迹,样子极是骇人,他如鬼魅般的突然以右边一只单手死死扼住妻子的脖子,瞋目切齿的道:“是不是你设计的?一边引我同你姐姐晤面,一面去向昭王密告,否则的话他怎么会碰巧泛起在这里?”
“表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完婚一年来,你冷落我,我尚且没一句怨言,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害起你们来呢?”佑昕引袖拭泪:“她是我亲姐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
心中则道,九殿下这般设计她和世彦表哥,就是不想对姐姐放手。
可是这场闹剧不应是她一小我私家的错,没原理只有她一个不舒坦,要堵心各人一起来。昭王不是想守着姐姐不放吗?且看他如何眼见姐姐和世彦表哥相会老羞成怒。而钟世彦贼心不死,活该受教训。至于姐姐,看她如何使出满身解数,解开昭王心中这个疙瘩。
而她,只需像往常一样哭一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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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靖睿本在王府后的校场训鹰训狗,训练骑射之术。不想才和护卫们开场没一会就得人来报,说王妃要去寿春园和钟副将相见。靖睿连忙火冒三丈,让人拿着他的弓弩随他去找钟世彦算账。他急不行待,法式比顺恩等人快的多,故此领先随从等人到达。见钟世彦扯着蓝佑晴的衣袖不放,本想就地发作,无奈手头无趁手的武器,便转身去找顺恩等人,直接拿过弓弩,一边走一边取箭拉弓,到了地方,绝不迷糊的送了钟世彦一箭。
现在收拾完钟世彦了,便剩下眼前的蓝佑晴了。两人方一回到居心殿,宋靖睿便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扯过她的胳膊,按住她肩头,叫她脸贴在桌上,冷笑道:“你们说了什么情意绵绵的话,学给本王听听吧,本王最近不开心,沾沾你们的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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