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二周目(12)(1/2)
正在宋靖睿盘算着怎么回手蓝佑晴的小心机的时候,就听身后有一把尖嗓子道:“喂,喂,这青天白昼的,你往人家未亡人院里瞧什么呢?”
“……”靖睿冷冷的回眸,把眉毛拧成一团:“这是我家院子,你算什么工具,敢指责我?”
他身后不远处站在一个半百的婆子,穿着褐色的对襟褙子,被宋靖睿态度恶劣的回敬,不仅不生气,反倒喜上眉梢,上下审察他:“呦,你是不是老周家的大儿子,瞧瞧,这后生长的好啊,娶媳妇了没?”
靖睿正烦着,想起蓝佑晴对他的态度,恶声道:“娶过,死了!”便冷着脸,转身回了院子。那婆子正是认真给周祈升说亲的马牙婆,及早出来,到周家登门继续用三寸不烂之舌说亲,效果在院门处见到有个男子往老周家院子里探头探脑,便提醒了那人几句,她听这人说是‘自家院子’,便想是王氏谁人归家的继子,脑海里不禁将这镇子上没说亲的大女人挨个过了一遍,找个能配他的。
靖睿甩手回了屋内,刚坐下,就听门口有人在唤:“他婶子,他婶子——”王氏便放了手里的碗,出去见人。很快就领了适才谁人和宋靖睿说话的马牙婆进来,那马牙婆虽是给周祈升说亲的,但进了屋,眼睛却一直审察着靖睿和佑晴两人,低声兴奋的对王氏,道:“你这一双子女可不得了啊,你这做娘的,真是好福气。”
王氏干笑了两声,迎了那婆子进屋,道:“谊母先坐,我一会就来。”
王氏将碗筷收拾好,让其他几小我私家先吃,自己则端了茶水瓜子去招待马牙婆,商量周祈升的亲事去了。这时留在桌上用饭的几小我私家,各怀心事,尤其是宋靖睿。他冷眼瞥了瞥蓝佑晴,道:“你去二楼住了,我决议搬去你那屋住着,说不定昨晚上那歹人,还会再回来,我兴许能抓到他。”
佑晴佯装后怕的说道:“那样也好,不抓住他,我这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周祈升今早上也听说了昨晚的事,道:“到了卖粮的时候,十里八屯的都进镇子了,最近乱的很,可得小心点,要否则这样吧,我去下面住。把我的屋子让给你,省得你和婶娘住着太挤。”
靖睿微微颔首:“这也是措施,咱们男子住一楼,给她们守门,清静多了。”
佑晴好不易脱离了宋靖睿,用王氏做挡箭牌,可不想自己再单独住了,马上道:“哥,使不得,你那屋子都是书,搬来搬去的太不容易。而且娘愿意和我一起住,我们母女划分这么多年,早就想好好聚聚。”又装出不忍的神情,道:“我这岁数也到了,弄欠好明后年嫁人,就要和娘脱离了,现在抓紧时间,我可得跟娘好好亲近亲近……”
靖睿一听这话,拊膺切齿,可碍于周祈升在场,欠好发作,狠狠的咬了口馒头,险些噎道:“现在就惦念上嫁人了?!”佑晴一嘟嘴,装出‘天真绚丽’的样子,笑道:“哥哥不娶媳妇吗?”
靖睿深吸一口吻,挑挑眉,强把火气压下,道:“养怙恃今年才离世,虽不是你我亲爹娘,可他们待咱们如亲生一般,你我该进的孝道便不能少,不说守孝三年,可也得差不多点。”绝不留情的点了下佑晴的额头:“热孝期就想着嫁人,这与禽兽何异?”
“……”佑晴被他戳的脑壳猛地向后一震,因他气力大,她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她亦满腔怨气,不外宋靖睿占了理,她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憋闷之余,扮起了柔弱,擦着眼角道:“我就是说说,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周祈升忙从中打圆场,对靖睿道:“妹妹还小,不懂事,话别说太重。”
靖睿冷然道:“都想着嫁人了,那里小?!”她居然敢说再嫁人的话,她是疯了吧?!照旧以为和姓王的住到一块,他就真拿她没措施,以至于她自得忘形了?!
眼见了这一切的顺恩,十分无语,默默的咬着馒头,只想着做个如空气般没有存在感的人。不想那周祈升见劝说无果,便改了话题,对顺恩道:“我看你昨天上房将腰扭了,一会吃了饭,我带你去田医生那看看,叫他给你开几副膏药贴贴,好的快点。”
顺恩看了眼九殿下。靖睿十分大方的道:“行,你去吧。”
经由周祈升这一岔,靖睿和佑晴都不再说话,众人趁着短暂的安宁,迅速吃了饭。饭后,周祈升带着顺恩出了门,而王氏则和马婆子还在说话,外屋的厅堂就剩下靖睿和佑晴两小我私家了。
佑晴洗碗时见宋靖睿又走进了,便下意识的缩了下肩膀,斜眼看他。靖睿却一脸愧疚的道:“我刚下手重了,还疼么?”说着就要上手给她揉。她摆头躲开:“不疼了。”
“……”靖睿讨了个没趣,歉疚的小声问:“你说不用窗板,那我可就不做了……”
“行。”言简意赅,绝不多说一句空话。
宋靖睿有些‘伤心’的问道:“佑晴,你是不是以为已经获得了族长的认可,在盘礼镇有了新身份落脚,便以为我没用处了?”在路上能给她做护卫,效果到了目的地,他对她来说便没用处了。
她还真是这么认为的,可回眸看到他苦兮兮的心情,她话到嘴边,没说出口,而是道:“怎么会呢……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就是以为你对我不如在路上那会儿好了……”
相相互互。佑晴道:“不能跟在路上那会比,那时不用学着生火做饭,现在差异了,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重头学。今个要跟王姑姑学做棉衣呢,再说咱俩又是这样的身份,说话不放便,晤面的次数少了,所以你才以为我对你欠好,你别瞎想了。”
“那适才还说你要嫁人……”
“说给周祈升听的,你也认真。”
宋靖睿听了笑逐颜开,抿嘴笑道:“我就知道。”然后‘恬不知耻’的将脸靠已往:“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信你。”
“……”佑晴想把洗碗水淋他脸上:“叫人看到,咱们就不用住了。”
宋靖睿便哼道:“你就是以为我没用了,想另寻高枝!你怕回南京,要到民间生活,我就随你来了,你倒好,卸磨杀驴,我没用了,你就要一脚踹开我。”说完了,一扭脸悲愤的看向窗外。
“你这枝头够高了,我还能再寻哪个高枝?!”佑晴暗想,或许是早上冷言冷语挫伤了他给自己做窗板的起劲性,这是跑来耍性情了:“你少妙想天开了,我都不是处子了,还能嫁给谁?!”
靖睿扯着她的衣袖晃道:“那你就亲我一下,就一下,来嘛,来嘛,来嘛……”
她发现自己之所以不能战胜宋靖睿的要害就在于,他脸皮厚到经常能做一些正常男子没法做到的事情,为了阻止宋靖睿继续‘讨人嫌’,她一咬牙,踮脚在他面颊上吻了下:“行了么,快去吧,我这忙着呢。”
靖睿得了香吻,咧嘴笑嘻嘻的瞅着她:“你叫我去哪儿,我出去也是闲待。”
这话给佑晴提了醒:“那你以后总不能都这么闲待。”仔细一想,不禁毛骨悚然。在昭王府那么多人陪他玩,他都以为无聊,在这倾向僻壤,他还不得无聊的去挠墙角啊。
靖睿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实在吧,这两天,我也一直在想,咱们要想在这里驻足,必须找点营生做。”佑晴一边擦碗,一边认真的听他说,想听听他有什么企图,就听他说:“咱们现在住在这,实在全靠顺恩跟姓王的友爱,可天长日久,咱们白吃白喝下去,不是措施,得跟人家点真实惠,才气让姓王的真心待咱们。另外,咱们隐匿在这里,是清静了,可也闭塞,盘礼镇外发生了什么事,咱们都不知道,万一钟世彦和郕王打过来,来不走,成了瓮中之鳖。”
佑晴就吃过消息滞后的亏,被人濒临城下,一杯鸩酒被宋靖睿拖去死了。她十分有感伤重重颔首:“简直如此!你有什么好措施。”
“我想吧,咱们出钱让姓王的开个茶室,街口处那地方就挺不错。往来商旅,市井闲人都在那地方落脚,消息自然最是灵通。一来她不愁了以后的生计,二来也玉成了咱们。你看到了,她侄子周祈升就要娶媳妇了,她手头肯定紧,以后尚有个媳妇要用饭,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茶室不管进账几多,都是活钱。她又是宫里出来的,伺候过小主们,茗茶总是识得几种的,不难入行。再说,尚有顺恩一个现成的行家里手帮她,茶室只能越开越好。”
佑晴深以为然:“……有些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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