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进退有序（2/2）

天启看了看各人然后说：“翰林院侍读钱谦益，朕问你几句话你要老实回话。”

看天子从几个老臣那儿一下子扯到自己身上，钱谦益愕然起身道：“臣一定知无不言。”

天启说：“坐下说话朕先问你，你今年四十有四是六品侍读，你心下认为四十四的人六品低了照旧高了？”

坐了这么多年冷板凳，钱谦益想升官想得经常睡不着觉，但现在既不能说自己嫌六品低了也不能装假说高了，得说个让天子满足的谜底。钱谦益坐下后想了想说：“回皇上话，本朝有四十岁就入阁之名臣，也有四十岁照旧七品八品之人，至于说臣本人，虽然是希望能步步上进为朝廷做更多更大的事。”把想升官说成是想做事，也算是体面地说出了真心话。

天启笑道：“希望上进是人之常情，那么你希望通过什么途径来上进呢？”

钱谦益说：“依据什么选拔官员是吏部的事，臣乃小吏本不应随意评论，但皇上见问臣就说一点自己的浅见。《左传》有云：‘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立德立功立言是我辈儒门之人的毕生憧憬，选拔官员也应该依此而论。”

天启说：“所谓立德没有评定尺度，而立言一般都是在功成名就之后的事，剩下的只有立功了。**星赵大人，你是吏部尚书，你说一下吏部是凭证什么来提升官员职位的，有没有什么限制？”

见天子转过来问到自己，**星思量了一下说：“皇上，这官员的升迁都是按劳绩和业绩来的，没有什么限制。”

天启说：“很好，那么朕再问钱谦益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处在一个没时机立功的位置，你会不会挖空心思冒功而去获得上进时机呢？要说实话。”

听了天启的问话钱谦益感应很难回覆，并不是说这问题自己有多灾，主要是难在要说真话，不外钱谦益就是钱谦益，他想了想说：“皇上，臣想说会但又欠盛情思说出口，如果说不会但显然又不是臣的本意，臣斗胆请问皇上，臣可不行以不回覆这个问题？”

天启说：“你不用回覆朕已经知道了，相信这里的众臣也听说过这之类的事，边将有杀良冒功的事例，地方上也有人把狗啊鹿啊的工具涂点颜色冒充祥瑞，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各人都知道要升官就得立功，立不了功就得冒功骗功，朕甚至听闻有人先纵火再救火的事，这岂非不应该想措施去改变吗？实在这种事古已有之，汉武帝时公孙弘和张汤因为政绩突出，一步一步逐步地凌驾了早在其上的汲黯，因此汲黯诉苦武帝用人如积薪使厥后者居上，这说明不管是古代照旧现在官员的提升都没有一个合理的顺序。朕一直以来都在思量如何让官员有序地进退，现在有点想法说出来各人议一议。”

群臣一听天启要改变立功升迁的规则，都感应不行思议，**星说：“皇上请讲，臣很有兴趣听。”

天启说：“按劳绩和业绩升迁是没有错的，可是应该加上年岁限制。朕的意思是一个官员到了三十岁方能为七品，四十为五品五十为三品六十方能成为政务院的协理大臣或军务院的军机大臣，到了七十岁就该退位给厥后者让路。朕正准备建设一个圣学院，让到了七十岁的官员在圣学院里著书立说留下他们名贵的履历。”

听天启这么一说各人都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星说道：“原来皇上开始说我们几个七十以上的老臣暂时不能走是因为要让臣等进圣学院，臣赞同此举只是不知道圣学院建在那里？”